它，就是罵你自個兒?！?/br>
好嘛，及第郎睨他，這人歪理一大堆，他有時都說不過他金鳳，秀才遇到兵似的，吃個癟咽下去，“美，真美?！?/br>
“還美呢！”金鳳趕著當口了，“白慘的一片兒，眼睛都枯了?！?/br>
及第郎掐他，“好啊，你反倒罵起我來了?！?/br>
“做個郎君，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惹不得，真這樣，那我就不要你了！”

金鳳嘻嘻笑，眼睛彎起來，吐落玩笑話，拉著及第郎的手去春游，走遍了山坡，小徑，撿了溪石，朽木，拉著他男人談天說地，說些自己聽來的故事，有時能跟書卷里對上號，及第郎便抱著他跟他講典故，把人快講困了，才搖搖頭，一句“孺子實不可教也！”把人打醒了。

金鳳蒙著，追他的步子，“爐子？什么爐子！”

“火爐子！”及第郎氣不過，做了先生，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期盼，對著金鳳，他又舍不得撒氣，只回了頭，把手伸過去，見著那人不高的個子，好看的眉眼，朝他笑意盈盈，也就沒得什么閑情去管成器不成器了。

手還是拉著，不松手，不放手，春日游，游個山水，游個自在，游近了人心，也游個清凈。

“銀鎖，日日跟我去學堂，不想做些別的么？”他是怕把金鳳屈著了，憋悶了，“你手藝好，跟街上的娘子們學個手藝？”

金鳳腮一鼓，“……不去?！彼桥聞e人曉得了，他從前做的什么生意，惹事來。

及第郎清楚得很，“郎君又不叫人搶了，管這么緊呢？”

“是啊，你長得好看，又會做學問，哪個好人家瞧上你了，夜里抓人……把你招過去，做上門女婿，美死你了?！苯瘌P說了又頓，再說起來，話就不成器了，“要是還記著我了呢，時不時給我捎個雞鴨魚rou來，你享福了，也能管我的飽?！?/br>
及第郎也順著他的話說，成心地也要氣他，“我要真做了大戶人家的公子，哪管你死活，吃香的喝辣的，懷里摟一個抱一個，家底花不完……誒……你怎么還哭上了？”

金鳳是被他說哭的，說的句句錐心，把臉哭扁了，不好看，那是真?zhèn)模橐R人，“你去??！你這么好的學問……這么好的人，能找……做個金龜婿，無憂無慮多好，你是傻了才跟我鄉(xiāng)野里做戶……”

“越胡說了！”及第郎捂著他的嘴，急了，聽著這話不像是氣話，倒像在心里憋久了，他心疼，“我只要你一個人，你還看不出來么？”

金鳳看著他，直勾勾的眼淚砸下來，不要錢似的。

及第郎親他的淚，心里不是滋味，這人苦苦的一份心，他疼不過來，只得日日捧著，怕他走歪了，走丟了，“銀鎖，你跟了我，既是離了十二客，咱就是天地下尋常的夫妻，別人能做什么，咱就能做什么，聽他們的話干什么呀！我們過個小天地，過好了，羨煞他們！”

金鳳點點頭，窩在他懷里，鼻涕眼淚蹭干凈了，把委屈都泄完了，才摸摸及第郎的臉，“你也是。”

及第郎看他，一副不解的樣子。

“你也不能屈了自己，做學問就往大了做，你好了，金鳳才能好?！苯瘌P不常說這些掏心窩子的真話，由著剛哭的紅眼睛，遮了他半分的羞。

賞個景，卻在一把淚一把鼻涕里收尾，兩人情緒收拾好了，餓著肚子去鬧市上游，金鳳跟他說杏花也能做糕點，做炊食，手上比劃著，及第郎像在那個書亭一般，時不時就看呆了。

金鳳·及第郎：融瑩不寒早青松，杏花吹落伶仃

41

買了些做糕點的，還買了個火爐子，及第郎扛回來幾天，那東西就放了幾天，走動時總能看見，他問起來：“不是給郎君做好吃的？”

“杏花是能做，可又不好吃?！苯瘌P同他剛從學堂回來，下著雨，肩頭淋濕了，他一喜，“誒！這爐子正好派上用場?！?/br>
及第郎便由著他解開了濕衣裳，將扒下來個外衫，那人一頓，直拍他的背，“哎呀！我把后房的鎖落下了！今兒還要添褥子呢?！?/br>
好記性！

兩人拾掇了濕衣裳又穿上，雨水又敷在身上，膩著難受。及第郎沒耽誤，摟著他一塊兒往回趕，竹傘不大，這天兒卻有風，霡霂斜飄直入，打在兩人身上，可有情人是一條心，手抓著手，都忘了雨淋淋。

“夫子把門鎖了，尋常都不鎖的呀?！苯瘌P把門板卸了半塊，另一塊連著鎖和門，是重了，直落落地往里趕，金鳳沒留神，跟著跑，腳下打滑，狠狠地摔了一跤。

這一震把及第郎嚇壞了，趕緊跑過來，急了，“摔哪了？摔哪了？”

金鳳咧著嘴站起來，屁股后頭一個大洞，他笑出聲，“把衣裳撕破了，屁股怕不是也破了……”

及第郎總怪他不小心，眼下盯著他的屁股，像是出神了，學堂放課不算早，此會兒是陰雨，才把天遮了光不亮了，他咽了咽口水，“金鳳，言哥給你看看?！?/br>
金鳳左右看了好幾眼，學堂不遠的地方就是人家，他心里覺得臊，讀書的地方，看什么屁股呢，“言哥……回屋看吧。”

那人沒說別的，只把他的破洞掀起來，露出里頭的衣裳，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我看看。”

金鳳紅了臉，又看了眼外頭，悶著嗓子，“你不止看看吧……”

這一句話滴在學堂里，激起千層浪，帶著重量，石破天驚地又攪弄些禁忌，在圣人地方做下流事兒，帶頭的還是那個先生。

金鳳每日陪在屋子里，算大半個學生，他男人，能教詩書，能教文章，眼下直教他丟臉。

破爛褲子拉下來了，屁股蛋子圓滾滾地翹著，金鳳趴在一張桌子上，正趕巧，就是他坐的那方，平時讀書正襟危坐似的，現(xiàn)在撅著紅屁股，給男人看。

及第郎摸上去，水滑的嫩rou，摔紅了，有些腫，他沒猶豫，蹲下來對著那屁股rou親，舌尖是換著法子輕挑細舔，大掌握著還算溫柔，臉擠在那蛋子rou上蹭，時不時碰著金鳳下頭的東西了，又趕忙離開。

“上回是說了給你摸……哪有人用舌頭摸的?！蹦巧囝^濕軟的，卻摸得他好舒服，金鳳腰上沒了力氣，直直松散在桌子上，喘著氣兒，想撒嬌，“郎君……你也摸摸我那處？”

及第郎輕笑出聲，“想了？”

金鳳趕緊點頭，既是把屁股都露了，他也不怕多露個什么，大著膽子把身子翻過來，仰躺在桌上，沒羞沒臊地，把腿叉開了，“就這一回……往后再沒了！”

是催呢，及第郎湊過去，一口含了他的男人東西，硬挺起來，在他嘴里直跳，及第郎靈舌圈著他的冠頭吮，一手握著根底捋著，一手替他擱著屁股，紅唇瓣子又縮又抿，環(huán)著他金鳳的rou棍吃的水聲直響，舔夠了上頭又忙著伺候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