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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言房間的書桌正對著一棵枯了好多年的棗樹,從窗戶望出去,棗樹丑陋又無力的枯枝剛好擋住天空,乏味無聊。直到臨近中秋的一天晚上,遲言坐在書桌前,抬眼往外望去。淡黃色的月光均勻飽滿的灑落在枯枝上,原來黯淡枯瘦,如同老人手臂一樣的枯枝,瞬間像是被注入靈魂,再也藏不住光,漂亮慢慢被展開。遲言拿起畫板,一筆一筆畫了下來,最終完成了一副水彩畫,以后發(fā)到了微博上,配文“又大又圓的月亮”,評論區(qū)一片“名字土死了”“畫的好棒我好愛”。眼前的這幅不是水彩而是素描,筆觸著力都和自己那副完全不一樣。但是遲言卻能輕易看出,畫的內(nèi)容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俞簡是照著自己那副畫在臨摹。他看著畫,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彎兒來。俞簡臨摹自己的畫,肯定是關(guān)注了自己的微博,證明他知道C這個人,按他臨摹自己的畫來看,說不定還喜歡C。但是,自己是“C”這個事,除了于柯和司言,自己誰都沒告訴過。也就是說,俞簡不知道自己就是C。遲言看向正在整理畫的俞簡,一時眼神和神色都有點復(fù)雜。俞簡看著遲言一臉糾結(jié)的神色,關(guān)切的開口:“你怎么了?”遲言想了一下,開口詢問:“你,是不是喜歡一個叫C的畫手?”俞簡一愣,遲言不僅知道C,而且還知道自己喜歡C?他沒對任何人提起過C的名字啊。俞簡問出心中疑惑:“你怎么知道的?”遲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露馬腳了,輕咳了一聲道:“咳,對,我看見你臨摹的畫了,他在微博上發(fā)過,我認(rèn)得他的畫?!?/br>俞簡恍然大悟,怪不得呢,看來遲言也是C的粉,一眼看出C的畫,除去C本人這個可能性,就只剩下骨灰級粉絲了。俞簡點點頭,遞給遲言一杯水:“我還挺欣賞他的畫的,噢對了,我聽說C在一個叫PHA繪畫比賽里當(dāng)評委,我想去參賽?!?/br>遲言敏銳的捕捉到,俞簡沒有說喜歡,而是用了欣賞這個詞。PHA繪畫比賽,遲言回想了一下,他們好像確實邀請自己當(dāng)評委來著,所以俞簡這是知道偶像會去,特地去參加比賽?遲言想著,無不得意的喝了口水,卻在下一句畫出來之后險些被嗆著。俞簡老老實實道:“我看比賽贏了能有不少獎金,所以想去試試?!?/br>小兔崽子,口口聲聲說是喜歡自己,結(jié)果是為了錢?遲言喝口水挑了挑眉,另有所指道:“我聽說那個比賽了,得了第一可以和他完成一幅畫,你難道不心動?”俞簡搖搖頭,真誠道:“我只要錢就行了?!?/br>能同畫一幅畫確實是讓他很心動,但是自己這個水平完全夠不上第一,還是把目標(biāo)放在前三和優(yōu)秀獎都有的獎金上比較務(wù)實。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遲言內(nèi)心氣得跳腳,又不能當(dāng)面撒氣,只能一杯接一杯喝水,咕嘟咕嘟的吞咽,發(fā)泄內(nèi)心的不爽。俞簡拉開窗簾看了眼外面。天寒霧氣重,玻璃上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水汽,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路上沒有行人,只有幾只飛蛾在路燈下?lián)淅狻?/br>俞簡打開一點窗戶縫,被寒風(fēng)刺的嘶了一聲,連忙把窗戶關(guān)嚴(yán)實,轉(zhuǎn)身對遲言道:“外面太冷了,要不你今晚就在這兒睡吧。”遲言正拿著俞簡的畫仔細(xì)看,搖頭:“我回去?!?/br>遲言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低估了俞簡,認(rèn)真看起來,俞簡這些畫都不算差,明暗這些都處理的很好。只是像線條這種基礎(chǔ)的東西沒學(xué)好,一眼看過去讓人以為這人是個半吊子。“轟隆——”天空一聲巨響,兩個人對視一眼,默契的趴在窗戶邊上朝外望去。窗外大雨傾盆,雨點嘩啦啦像不要錢一樣往下砸,路上一個活物都沒有,連剛才在昏黃路燈下胡亂撲騰的飛蛾都不見蹤影。俞簡皺起眉頭,擔(dān)憂的問遲言:“你帶傘了嗎?”遲言翻了個利落的白眼:“你看出門的時候我?guī)Я藛???/br>俞簡嘶了一聲,他傘放教室了,宿舍也沒有傘,遲言趕著回去,他穿上衣服打算去畢飛那里找找:“我去借一把?!?/br>遲言拉住他:“算了,我就在這兒睡。”俞簡啊了一聲,撓了撓頭:“你不是要回去嗎?”遲言挑眉:“不歡迎我?”小兔崽子,剛才讓他留下的也是他。俞簡擺擺手:“沒有沒有,留下正好,反正宿舍空床多?!?/br>俞簡宿舍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床,一個四人間就他一個人睡。床是老式的上下鋪,就是那種上床翻個身下床會感受到天地仿佛在搖晃的鐵桿床。遲言嫌棄的伸出手,搖了搖欄桿,欄桿立馬發(fā)出吱呀亂響:“這床結(jié)實嗎,不會半夜塌了吧?”俞簡給舍友發(fā)消息,告訴他睡一晚上他的床,對方回了個“OK”。俞簡轉(zhuǎn)過頭對遲言道:“你今晚就睡他床,將就一晚上,不會塌的?!?/br>兩張床都是下鋪,不用爬欄桿上床,但也方便。遲言轉(zhuǎn)過身,仿佛俞簡說了什么侮辱他的話,難以置信道:“我肯定不可能睡他床?。 ?/br>遲言留下來,是做好了和俞簡睡的準(zhǔn)備的,雖然他本人并不是十分樂意,但是看在俞簡誠心誠意想要留他下來的份上,他也能勉強和他擠一擠。俞簡眨眨眼,噢了一聲,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道:“行,那你睡我的床?!?/br>遲言正打算開口要求說自己要睡外面,就聽俞簡開口:“我睡他的床?!?/br>遲言:“……”失算了。俞簡從柜子里又抱出一床被子給遲言:“你再加一床被子,半夜容易感冒。”遲言涼嗖嗖的盯著俞簡,眼神仿佛能殺人。俞簡不知道遲言此刻心里的幽怨,只顧著給遲言鋪床,邊鋪邊道:“床有點小,比不得家里,你忍忍,睡的時候往里滾,別半夜掉下來了?!?/br>兩個人洗漱完,遲言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俞簡,直到看見俞簡已經(jīng)滾到了對面的床上,才憤恨的扯過被子。不一起睡就不一起,明早一起來就走,招呼都不和俞簡打的那種,讓他急著找自己去吧,遲言扯了把被子把自己包成球,恨恨的想。窗外的雨逐漸小了起來,但還是淅淅瀝瀝,敲打著窗戶,窗戶開了個縫,些許有些微風(fēng)刮起來,帶來些冷意。俞簡看著對面裹成一團的被子,眼神有點飄忽,思緒也有點飄忽。俞簡父母都是大學(xué)教授,一天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教室辦公室,給了俞簡足夠的教育,卻沒沒有給俞簡充足的陪伴,所以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