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書迷正在閱讀:真人劇本殺、作為惡龍腿部掛件的日子、修仙 · 容咎、我的cp在現(xiàn)代發(fā)糖、被影帝A魂魄盯上的日子、馬醉木的秘密、我的小嫂子、卦象說、替婚嫁給殘疾大佬(古穿今)、在嗎?來談戀愛
遲言箍住,一個帶著紊亂的吻蓋了下來。帶著濕潤的溫度,一點點覆蓋住他,幾分迷亂幾分繾綣,像是蜘蛛布下的網(wǎng),慢慢收緊,攥住他的心。俞簡眼里霧蒙蒙,帶著濕氣,險些喘不過來,來不及反應(yīng),整個人就深陷在了又長又熱的吻里面。遲言放開俞簡,挑眉看他:“飽了?!?/br>俞簡沒說話,但心跳聲出賣了他,在胸膛里咚咚作響,被遲言聽得一清二楚。遲言附在他耳畔,頗有些食髓知味,意猶未盡:“剛沒發(fā)揮好,再來一次?”俞簡臉刷的一下紅透,正打算小幅度點下頭,突然眼神驟縮,微微張著嘴看向門口。遲媽扶著微掩的門框,眼神滿是混亂的震驚,難以置信的顫抖。俞簡此刻的心情比遲媽差不多多少,他整個人凍在原地。遲媽什么時候來的,看到了什么?看這個表情,怕是該看到的都看到了吧。俞簡心里五味雜陳。第一反應(yīng)是被發(fā)現(xiàn)的心悸和慌張,隨之而來的,反而是深深的擔憂。無論是誰的家長,看見自己兒子和其他男生接吻,都沒辦法接受吧,遲媽心里肯定很難受。俞簡心里也有點難受。遲媽往后退了一步,深深看了俞簡一眼,轉(zhuǎn)頭離開門口。或許是遲媽離開的腳步太過踉蹌,遲言皺了下眉,回望了一眼門口,嘟囔道:“不會是那條金毛吧,怎么又滾到樓上來了?”說完起身,走到門口咔噠一聲關(guān)上了門反鎖好,對俞簡道,“剛進來的時候門沒關(guān)上,有個縫,幸好我爸媽睡得早?!?/br>俞簡低下頭,試探道:“你爸媽……萬一知道了你和我的事,會怎么樣?”遲言沒把這句話放心上,權(quán)當他開玩笑,回答也帶了幾分吊兒郎當:“爸媽都知道了,那肯定是領(lǐng)證結(jié)婚唄,還能怎么辦?你說對吧,男朋友?!?/br>俞簡敷衍的扯了下嘴角:“恩?!?/br>遲言再遲鈍也看出俞簡有點不太對勁,蹲在俞簡面前放緩了聲音道:“怎么了?”俞簡不想讓遲言太過擔心,深呼吸一口氣,湊近遲言的臉啄了一口:“沒事,睡吧,你今晚別過去了。”遲言挑眉:“小朋友這么主動?”俞簡笑了笑,點頭。反正要避開的人都已經(jīng)避不開了,遮掩也沒有意義。兩個人睡在一起,體溫挨在一起,熱得快要融化,遲言卻絲毫沒有自覺,非要往俞簡那邊湊。俞簡也相當沒有底線,敵進一步他退一步,乖巧溫順得讓遲言咬牙切齒。要不是兩個人才定下來,怕嚇著俞簡,他真的——遲言深呼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制止住了自己都覺得不太恰當?shù)那莴F想法,只伸出手把人拉過來,俞簡的頭埋在他胸膛里,枕著他呼出在自己胸膛上溫熱的呼吸。遲言低頭,戳了戳俞簡的眼睫毛。又長又翹,不愧是他家的。俞簡呼吸平穩(wěn),絲毫沒有反應(yīng)。遲言滿足的摩挲了下手指,臉輕輕挨著對方柔軟順滑的黑發(fā),迷迷糊糊閉上了眼。十分鐘后。“遲言?”黑暗里傳來一聲試探。回應(yīng)他的是平穩(wěn)的呼吸。俞簡小心抬起頭,從遲言的手臂中細微謹慎的拱了出來,手腳并用,像只無聲的貓一樣,爬下了床。俞簡小心掩上了門,一眼就看見客廳開著的燈,他站在走廊邊上,從樓梯上投下目光。偌大的客廳,燈孤零零的打在冰涼涼的地板上,最中央的沙發(fā)上,遲媽像個小黑點,蜷在沙發(fā)上。他拳頭微攥,輕聲走下樓,叫了聲:“阿姨。”坐在沙發(fā)上的遲媽抬起頭,眼里滿是疲憊,對著他輕輕點了下頭:“坐?!?/br>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面對面坐著,誰也沒有開口,但各自心里都門兒清。俞簡也不知道遲媽會在客廳里坐著,但是他知道,遲媽肯定沒睡。任誰看見自己養(yǎng)了十幾年的兒子,和另一個男生勾著脖子,互相撕咬著下唇,都不可能能睡著。他出來碰碰運氣,意料之中,客廳亮著的燈是遲媽打開的。遲媽坐在沙發(fā)上,眼神熄火。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敏感,特別是在第六感上,像是嗅覺靈敏的動物,一嗅就嗅出了自家兒子和俞簡之間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最開始還感嘆俞簡讓遲言收了心,越到后來越覺得不對,但潛意識里的保護機制,還是讓她拒絕接受事實,直到眼睛真真切切看見了那一幕。透過一條門縫,兩個人緊緊擁吻,不分彼此,雙眸微闔,昏暗的光恍惚打在兩個人身上,像是朦朧的紗,遮住了半遮半掩的兩個人。作為一個母親,無論思想怎么開放,就算她們是支持“愛就是愛,不分性別”的同性戀支持者,她們也很難接受自己的骨血真的是個同性戀的事實。理論上的接受是一回事,但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真的要走上這條路,就感到一直心絞痛。這不是特異獨行,展現(xiàn)獨特性格,體現(xiàn)“我和他們不一樣”的表達自我的方式,而是一條泥濘不斷,一步一個荊棘的血路。太多人在這條路上頭破血流,沒有退路。第68章同性戀在這個社會,不論做多少努力和掙扎,始終是個邊緣群體,他們終其一生怎么努力,怎么為自己正名,不可能被接受。更別說,兩個人在一起,需要經(jīng)受多大的壓力,社會輿論也好,旁人指指點點也罷,這些都不是兩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承受的,更何況兩個人還有這么長的未來要走,這份感情沉得像塊沒用的巨大石頭,她們承受不起。遲媽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開門見山道:“什么時候開始的?”俞簡聲音平穩(wěn),絲毫沒有怯意:“今天在一起的?!彼滩蛔⊙a了句,“但很久前就喜歡上了?!?/br>只是自己反應(yīng)遲鈍,沒意識到。遲媽聲音發(fā)冷:“分開。她聲音像把刀子,刻不容緩,聲音里有她自己意識不到的恐慌:“明天,明天我就給你們劉老師打電話,下學期我給遲言辦轉(zhuǎn)學?!?/br>沒有她想象中的驚慌失措和痛哭流涕的哀求,俞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平靜的坐在原地,沒有一絲慌亂,眼里只有堅定,還有一絲柔軟:“阿姨,您先冷靜下?!?/br>“您別意氣用事,現(xiàn)在轉(zhuǎn)學,可能會對遲言的成績造成影響,并不是最好的選擇,您現(xiàn)在剛知道我們之間的事,不理解不接受是正常的。”俞簡的語氣不像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反而像兩個人身份對調(diào),遲媽此刻像是個慌亂的孩子,說出口的威脅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遲媽簡直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