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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真界卻無人膽敢小覷。翩翩君子,溫其如玉,他果然不負師尊所望,天資卓越,修為出眾,輕而易舉成為人人敬仰的宗門首徒,瑯嬛上下無不心服口服稱他“大師兄”。弱冠之年,華渝對他說:“「玉有五德,潤澤以溫,仁之方也」,為師為你取字‘澤之’,望你一如既往,溫潤端方,君子如玉?!?/br>溫潤端方,君子如玉。他似乎總是跟“玉”脫不開關系,然而又有誰知道,他的本質并非溫潤無暇的白玉,而是玲瓏潤澤的白骨。結丹之時他便隱約察覺,他其實并不適合修仙。仙修順其自然,道心無暇,他卻有著根深蒂固的心魔。幼年經歷的種種造成的影響太深,他無法再心無旁騖地修行下去。他的腳下深埋著淋漓的血rou與腐朽的白骨。“澤之,這世界強者為尊,修為與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br>移山倒海,破碎虛空。長生不老,證道飛升。修士所求不外如此,然而他卻無法走到巔峰。一條注定無果的路,他當然不會固執(zhí)地走下去,而幽涂仙宮,正是他期待已久的轉機。他本想修魔,卻顧忌師尊再造之恩,畢竟仙魔殊途南轅北轍,雖不至于不死不休,卻涇渭分明勢不兩立,仙門首徒轉修魔道,必會令師尊顏面大失。轉修鬼道卻沒有這許多顧忌。不過,鬼修的轉化需要極為深刻的執(zhí)念。而現(xiàn)在,他竟然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執(zhí)念究竟是什么。東凌玉捂住胸口,明明沒有什么感覺,卻莫名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感到疼痛。他知道自己神魂缺失,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一時的痛楚而已,反正自己是鬼修,多修煉幾年就補回來了,但……為何會缺失?莫非那部分的神魂,包含著我所有關于執(zhí)念的記憶嗎?用這樣極端的方式消除執(zhí)念、抹殺弱點,似乎的確是以前的自己會做的事。……也罷,既已忘懷,多想無益。他起身走向偏殿,腳步踏入的剎那頓了一頓。目之所及,四處散落著許多留影玉。真的是“許多”,全部收到一起大概能堆成小山。他將所有留影玉收入儲物法寶,沒有試圖查看其中影像。或許是因為他隱約明白,有些人,一眼成執(zhí)。.“容容,你說一切不過陰差陽錯,我不必介懷,然而我不能不介懷。”“我心悅于你,并非因你救我,而是因為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你的眼睛太干凈?!?/br>“干凈到好像無論我做什么都弄不臟?!?/br>“沉淪在黑暗中的人總是渴望救贖,可惜容容你不是光,你只是冰層上閃耀的雪光,太過干凈,太過冰冷,沒有半點溫度?!?/br>“我曾以為我接近你只是為了算計,可是直到你親手殺死我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我早已有了奢望,原來我更愿意一直和你結伴而行,即便你從未動心,即便你依舊什么都不懂。”“我的心魔已經沉寂了很久很久?!?/br>“我不知道你已心生動搖,我不知道我已經走出了黑暗,我不知道我們本不必如此慘烈?!?/br>“容容,我后悔了。”那些尚未說出的話,連主人都已盡數(shù)忘卻,自然再沒有出口的機會。錯過一次,便再也來不及。【六、慧劍】“當斷則斷,不受其亂,你很好?!?/br>身后忽然響起婉轉若鶯的女音,空靈悅耳,如含韻律。容咎拭去眉間血跡,回頭一看,藏書閣欄桿之上,坐著一位緋衣女子。容顏綺麗華美,氣質清艷動人,眉黛唇櫻,披發(fā)裸足,腕間銀鈴鳴聲清碎,緋色輕紗隨風飄舞。修真界多俊男美女,越是修為高絕就越是容顏出眾,但如她一般風華絕代的女子卻也極為少見。容咎只是點頭示意:“見過前輩,恕我不能起身見禮?!表馄降?,毫無驚艷之意。“無妨,剛剛頓悟不久便一次抽干近天道道韻之力,你若現(xiàn)在就能起身,我反倒要驚訝了?!本p衣女子明眸含笑,眼神略帶好奇。“前輩看到了?”藏書閣內部空間極為廣闊,這人離得這么近自己卻毫無察覺,想來修為必然高過自己許多。“當然,不過并非故意。此處較為清靜,窗外的碧落開花時很好看,所以我常在這里讀些閑書,湊巧看到未及避開,失禮了?!?/br>容咎頓了頓:“抱歉,打擾前輩清靜。”“不知者無過,不必道歉。不過你為何選中這里?你也喜歡碧落嗎?”“碧落?”容咎看了一眼窗外碧翠欲滴的靈木,除了綠得格外清透似乎并無特別之處。“此樹即為碧落,上窮碧落下黃泉,它開的花就叫黃泉,開花的時候碧霞漫天,花朵千姿百態(tài),極為漂亮。不過碧落能夠梳理靈氣,枝葉皆可煉丹入藥,黃泉卻是世間奇毒,唯碧落可解?!?/br>在藏書閣種毒花?容咎不是很能理解。“黃泉之花毒性奇特,然千絕中人無懼此毒,故栽來用于觀賞?!?/br>千絕中人與外界修士的區(qū)別在于絕情道,那么想必黃泉之毒與情有關。“多謝前輩告知。”“嘖,你這家伙,一口一個前輩,說的話不是道歉就是道謝,甚至都懶得問一聲我是誰,或者黃泉究竟有什么毒,連最基本的好奇心都沒有,真是太無趣了?!本p衣女子一改之前的世外高人形象,不過一臉嫌棄的樣子依舊綺麗瑰美,容光絕世。“……”容咎不知道怎么回答。“罷了罷了,千絕的人都是這幅德行,我早習慣了。我姓洛,名嫣舞?;蹌厍榻z,我手中之劍即為慧劍。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劍意,等你養(yǎng)好傷,我們可一論劍道。”“我手中之劍,名為長生。”容咎終于收起略嫌漫不經心的神色。他不擅與人交往,然而論道幾乎是每個修士的本能。“長生不老,壽元無盡,你以長生入道,難怪如此冷漠決絕?!甭彐涛栌沂窒麓?,憑空握住一柄無鞘長劍,霜刃冰白,清寒如月,劍光流轉間隱現(xiàn)胭脂色緋紅流光。容咎憶及容傾傾最后的遺言,“活下去”。凡人壽數(shù)過百,修士壽元隨修為增長,筑基壽三百,金丹壽八百……然而即便修到大乘渡劫,也不過數(shù)十萬數(shù)百萬,唯有飛升成仙,或超脫此間天道執(zhí)掌一界,才算是真真正正的逍遙自在,不再任人擺布。“慧劍斬情絲,洛師姐因情入道?”君遷子說過千絕排行只論先后,而自己排行最末,她既不愿別人稱她前輩,那叫師姐總沒問題。“是啊?!甭彐涛杷菩Ψ切Φ乜此谎郏叭说母星樽钍瞧婀郑@世間最難掌控的便是人心。絕情道摒棄所有感情,旁的還好說,父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