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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多不勝數(shù)。整個場地驟然沸騰,即便是五大仙宗眾核心弟子也忍不住目光火熱。霜鸞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秘鑰只送出三枚,也就是說,除卻師尊自用之外還有一個名額……在她看來,剩下的那個毫無疑問會屬于自己,那么到時候就可以和師尊一起進入秘境,時時相對,朝夕相處,師尊不會再動不動閉關(guān)修煉,丟下她一個人,說不定還會出現(xiàn)話本里種種英雄救美、危急存亡關(guān)頭真情告白之類的橋段……她一時心動神搖,并未察覺榜上墨字一個個掉落,落入眾人手中化作墨色號碼牌,她手中的數(shù)字正是六十四。“第一輪,混戰(zhàn)。”惜字如金的千絕尊者終于開口,聲線清寒冰冷,疏離淡漠,卻極為好聽,斷冰碎玉一般,不染凡塵煙火。“一至六十四號斗戰(zhàn)臺,手中數(shù)字即為混戰(zhàn)場地。無號者自行離開?!?/br>“憑什么???我也是仙門子弟,為何不能……”“骨齡一百零三載?!焙翢o感情,亦毫無被冒犯的怒意。“……你!你不曾驗過我的骨齡,莫要血口噴人??!我分明未滿……”“此為千絕星君所煉千絕星盤。”玄袍尊者指了指地上斗戰(zhàn)臺。千絕星君天淵,代表絕對不容置疑,深不可測的天機。君遷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取名的風格怎么跟小師弟的青鸞一樣……一言難盡?那人果然啞口無言,灰溜溜離開。其他無號之人亦偷偷退場,以免當眾出丑顏面盡失。這一番對答令霜鸞驟然清醒,四處一看發(fā)現(xiàn)天一宗之人已各自分散。她走向六十四號斗戰(zhàn)臺,卻突然腳步一頓寒意驟起,一種極度危險的預感讓她渾身的血液都沖到頭頂,一瞬間毛骨悚然、如墜冰窟!“諸位休整半刻。”毫無起伏的話語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殺意。霜鸞驀然轉(zhuǎn)身看向半空那人,霎時間瞳孔驟縮!只見一道劍罡直射而來,分明毫無花哨毫無殺傷力,卻令她根本無法避開,亦毫無反抗之力,周身似被強制鎖定,連移動半分都做不到!空間封禁……一劍之威竟至于此!??!霜鸞首次直面這樣恐怖至極的死亡威脅,即便是當初魔修虐殺父母之后一掌擊中心脈,即便是之后舊疾復發(fā)危在旦夕,也從未有過這般恐慌到絕望的感受!霜鸞絕望地閉目待死。“唰………”極輕的一聲掠過耳際,霜鸞恍惚間聽到劍罡入rou時干脆利落的聲響,卻莫名毫無痛感。“啊——————?。?!”一聲尖利痛苦到了極點的嘶吼如鋼絲貫?zāi)X,令所有人脊背一涼。霜鸞睜眼看去,只見自己身后躺著一具尸身,尸身之上一尊小小的黑紅元嬰試圖逃竄,卻被玄色火網(wǎng)牢牢束縛,琉璃色火焰明明滅滅,那元嬰被燒得嘶吼尖叫不斷,可見究竟痛苦到了什么程度。周圍的修士紛紛退開,覺得自己的丹田隱隱作痛。霜鸞后退數(shù)步,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一劍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地上這個悲催的元嬰期魔修??茨窃獘牒诩t黑紅的顏色,想來這還是個修血煉道的,窮兇極惡的邪道魔修。至于封禁,大概是為了排除自己的干擾,方便鎖定目標。.寒徹的臉上露出堪稱震驚的神色。容咎并不是只殺了一位魔修,他說完休整半刻之后瞬發(fā)五十九道劍罡,隨后指尖一彈,十六道玄色火線四散分開,追隨其中幾道劍罡而去。每一道劍罡都是一擊致命,每一道火線都縛住一尊元嬰,在連綿不絕的尖叫之中將其燃燒殆盡。——他的修為僅是元嬰期,卻一擊斬殺十六位元嬰魔修,連元神都無一逃離!且場上仙門弟子如此擁擠雜亂,一著不慎便是誤傷無數(shù)……這便是絕情道的威力嗎?。?/br>寒徹注視著半空中神情寡淡眸光冷漠,仿佛不是殺了五十幾個魔修只是隨意喝了口茶的少年,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意識到,這個人,的的確確不再是自己的晚輩。玄徵君在以什么立場指責我?…玄徵君在以什么立場指點我?——其實他根本沒有以師長自居的資格。他之前說平輩論交,心中又何嘗當真將容咎視作平輩。在他眼中,容咎一直是當初那個懵懂茫然不知何去何從的小小少年,站在劍上時還會怯怯地伸出手揪住自己的衣角……在他眼中,容咎一直是個走入歧途的晚輩。他接近這個人,并非因為那莫須有的師徒情分,亦非突然善心發(fā)作想要拯救失足少年。他只是為心魔所困,他只是在自顧自地做一些他認為應(yīng)當做的事,而不管對方是否需要。他只求問心無愧,他只求道心無瑕。容咎想必就是明白這一點,才會說“隨你”,才會對他如此放任自流。……然而這樣又有何意義…?場上一片寂靜,云溪宗之人迅速出動,將魔修的尸體清理干凈。一切就緒之后,時間剛好過去半刻鐘。玄袍尊者揮袖示意混戰(zhàn)開始。寒徹凝視他揮袖的動作,恍然想起當初自己也是這樣微一拂袖,將他握住自己衣角的手指輕輕震脫。他不曾再握一次。【十六、劍修】全場死寂。以元嬰初期的修為,一舉擊殺十六位元嬰魔修尊者,無人不為之動容!容咎卻只是略帶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些魔修殘余的血跡。以混沌火滅殺神魂元嬰,在此之前他只用過一次,當時東凌玉面色不改,別說慘叫嘶吼,就連呻.吟悶哼都幾乎沒有,語氣也平淡無波,絲毫看不出他有多痛苦。這些魔修卻叫得這般慘烈,當真讓他嚇了一跳。莫非這就是殘魂與元嬰的區(qū)別?或是仙修與魔修的區(qū)別?他哪里知道,東凌玉愛他若狂甘愿赴死,越是痛苦反而越是愉悅,一面因他狠心絕情而心痛神傷,一面又因見他動怒而心生歡喜。視野最佳的觀戰(zhàn)臺上設(shè)有十二仙宗長老的席位,首座正是容咎與寒徹。此外還有散修代表,他們十幾人正是默認的裁判。容咎飄然落座,抬頭看了一眼。虛空之中威壓若隱若現(xiàn),顯然有不少仙門大能暗中觀戰(zhàn)。風云會的參與者年齡尚小,修為低微,然而他們代表的是仙門的未來。他們?nèi)狈Φ闹皇菚r間與閱歷,他們必將有無限可能。因此,每屆風云會總會為魔門所覬覦,也總會混入魔道jian細。鏟除混入的魔修,正是千絕衛(wèi)一貫的職責。千絕之人不會為魔修的功法外表所迷惑,因為他們辨認的依據(jù)從來不是道法魔功,而是孽業(yè)血光。近天道的天道契約,是修功德金光。修功德可以行善,亦可除惡,而除惡,除的正是這樣殺孽在身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