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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說出來才感覺到自己的嗓子眼發(fā)緊,那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林晏手腳并用地越過荊棘爬過去,惶惑地扶起他的臉。喬嶼臉上帶著血跡,狼狽不堪......還好,還是溫暖的。“喬嶼,你還聽到嗎?”林晏也不知道他身上還傷了哪里,只是沒法忍受他臉上被血漬弄臟,用自己衣服的里側給他擦干凈血,聲音無措而惶惑,“不要睡,很快就可以去醫(yī)院了?!?/br>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林晏注意到他的眼睫動了一下。有用!他聽著搜救隊伍嘈雜的吵鬧聲,低頭在他耳邊道,“別睡......你不要你那個白月光了嗎?”“喬少?......真的是喬少爺!”第一個下來的人指著山洞里的人,回身朝后頭來的人招手。人聲打破了山谷的幽靜,一小隊的人除了小隊長基本都趕來了。只是大家到了卻沒急著營救喬嶼,反而隊里蘇瑞興帶來的人奇道,“我們家興興這個98%匹配的都找不到,我們密集搜索兩天了也沒找著,怎么他一來就知道喬哥在這里?”“對啊,而且他這個小身板,居然完好無損地下來了?”他旁邊的人附和道。大家紛紛疑心。“我就說今天早上還沒換防護服的時候就覺得這個Omega這么眼熟,他是林晏?!?/br>“林晏,不是還有他是主謀的證據嗎?”“我看他就是。”“還想來趁火打劫。”隊里唯一是陸沅帶來的小隊長走的是最難的那條路,這會人還沒到。“不管我是不是,難道不是先帶他上去嗎?沒看見這里還有個傷患嗎?”林晏急了,他抱著靠在他胸膛的喬嶼,喬嶼身上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夏衣傳到心臟,讓他氣上心頭。焦急的桃子氣息穿透手環(huán),散布在空氣中,只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沒有人理會林晏的請求。只是下一刻,離他們最近的人忽然平地倒下,后面的人還沒意識到是怎么回事,便已經倒的倒,軟的軟——濃郁的紅酒氣息籠罩著谷低,微笑的假象被從中撕破,那信息素仿佛一柄鋒利的唐刀,刀鋒毫不客氣地架在他們脖子上,而且還肆無忌憚地在往深處走。搜救隊里敏感點的都已經站都站不起來了,剛剛最先開口的人狼狽地趴著,鼻血被壓迫出來,都沒法伸手去擦。這就是真正的頂級Alpha。林晏愣愣地低下頭,貓兒眼看著胸膛前的喬嶼,仿佛看到那股信息素侵入心臟,隨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腦海里有喬嶼的聲音。“晏晏,星星。我知道是你?!?/br>甜桃與紅酒交融,新的味道繼而誕生,回憶如同走馬燈,一下從中炸開,流淌于無盡的黑暗之中。有人敲響了他的門。“你也是江譚派來的?這招不錯,至少我上當了?!鄙倌耆缡钦f。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端哥哥送的人設圖嘻嘻嘻,沒有我的寶藏女孩們就沒有這個崽嗚嗚嗚QAQ抱緊親親??!想康圖的小天使來圍脖康康呀!炒雞喜歡030!!第23章二三天七年前,江宅。喬嶼被關在這里半年了……哦,那時候他還不叫喬嶼,叫Z。從負一層和負二層的底下實驗室,到江宅上的四層房舍,他都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了。江宅除了是座歐風豪宅,的的確確還是座密不透風的堡壘。消息傳不出去,人也進不來。江譚對待實驗體的態(tài)度一如他本人,不疾不徐地溫水煮青蛙,除了自由什么都會提供。每幾天,他就會在猝不及防的時候遇到江譚派來的各種Omega。只是他一次都沒有上當。...光線穿透彩色的落地玻璃窗,映亮了窗框上的斯賓塞雕塑。空氣里彌漫著Omega肆無忌憚的信息素。又來了。喬嶼睨著門外遮遮掩掩的Omega,背光的坐姿讓他陷入陰影中,看不清表情,只讓人覺得那里仿佛有只伺機而動的豹子。門外的Omega瑟瑟縮縮地整理著身上為數不多的衣物,最后終于鼓起勇氣走進來,只是才邁了一步,步子便害怕地退了三步——喬嶼站了起來。只是那個可怕的Alpha看也沒看他一眼,轉身上了通往四樓的旋轉樓梯。......那里,那里是江宅的禁區(qū)。Omega抖著身子站在原地,在前往禁區(qū)和回去實驗室中糾結,最后選擇了后者。他寧可再被江譚折磨,也不要遇上傳說中的怪物。那是江譚的禁忌。...喬嶼走在千篇一律的旋轉樓梯上,皮鞋踏上柔軟的織金紅毯,與下面三層一模一樣的狹隘長廊出現在眼前——窄窄的長廊間隔地羅列緊閉的雕花木門和畫,唯一的光源來自盡頭的彩色玻璃窗。窗上砌的是屬于江譚自己的創(chuàng)世紀。這一層砌的是。他沒來過這里。喬嶼看著盡頭的玻璃窗,悠揚的大提琴聲隱隱約約地從盡頭的房間傳來。他仿佛被吸引般往前走了幾步,才聽清了旋律。是。“......誰?”喬嶼低聲問了一句,回答他的是大提琴中自己的回音和皮鞋落在地毯上發(fā)出的聲音。以為他來這層的時候都是夜晚,竟然都沒有發(fā)現這一層的奧秘。而且竟然還住著人?喬嶼的皮鞋聲停在倒數第三幅畫,長眸瞇起,狐疑地聽著那連貫流暢得讓人懷疑是不是人的大提琴聲。“咪?!?/br>一聲貓叫引起他的注意。喬嶼低頭看去,是一只黑貓。黑貓粘人而自來熟,從黑暗中走出來,要不是那雙檸檬黃的眼睛,他差點沒有發(fā)現他。柔軟的貓球在他鞋面打滾,看他不理,還碰瓷般蹭他的小腿。喬嶼,“......”這是什么新型Omega嗎。他像是被自己荒謬的想法逗笑,“嗤”笑一聲,鞋跟踏了踏地面。“咪?”黑貓一下跳開,看了他好一會,才在前面走著。喬嶼看著它走進了最后一幅畫,繼而跳進來畫里。喬嶼,“......?”他緩步走過去,停在那幅畫面前——那是一幅等身自畫像。和其他畫不同,它本身似乎就取代了雕花木門的存在,成為了一扇門,只是除了一個孩子手腕粗的“狗”洞,什么都放不進去,也沒有把手。更重要的是——它是空白的。喬嶼看著畫框上自己淺淺的反光,聽到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