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了眼林晏的手,禮貌地問道,“林先生需要洗手液嗎?”“洗洗吧晏晏,全是那家伙的口水?!眴處Z擰了旁邊的熱毛巾給他。“沒事,我自己去個洗手間吧?!绷株虜[擺手,手里黏糊糊的,他也想去個洗手間,便起身跟著侍應(yīng)生走了。等他進(jìn)了洗手間,洗完手,一抬頭看到鏡子里照出的另一個人,才意識到自己又掉進(jìn)了喬嶼的圈套——“好巧?!崩枵岩娝D(zhuǎn)過頭來,面色冷淡,毫無驚喜可言,“正好我有合作找你說呢?!?/br>林晏扶額,“你好好說話就行?!?/br>黎昭瞬時恢復(fù)了平時的簡潔,說起一個新的合作項目,冷漠的聲音帶著抑揚頓挫,仿佛此刻他是在會議室演講,而不是在洗手間面對林晏。只是——林晏看著他一頭霧水。他和黎昭不熟,但也聽說過他在圈內(nèi)的風(fēng)云事跡。傳說中的黎制片說話這么不清不楚的嗎,還是他理解能力有問題?......他聽半天沒聽出來黎昭說的是什么合作。黎昭顯然也感覺出小羔羊發(fā)現(xiàn)了他在忽悠,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有興趣演傳記電影嗎?和最近這幾起案子相關(guān)的?!?/br>說完他便在內(nèi)心咆哮,“?”他在干什么,他不是反對這個提案的嗎。林晏頓了頓,道,“嗯,可以考慮,不過這事得和K哥說吧?!?/br>黎昭點頭,心里感嘆,他當(dāng)然知道啊。都怪喬嶼。林晏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鬼,但看黎昭的表情,不難猜到某人說了什么,主動地轉(zhuǎn)移話題,“你知道喬森跟喬嶼是怎么回事嗎?”他話一出口,黎昭的表情瞬時認(rèn)真了起來,道,“你看到了?”林晏點頭,“算是吧?!?/br>黎昭優(yōu)雅地伸手烘干,側(cè)臉在燈下線條如刀刻,“他和家里的關(guān)系,不是你們想的那么美好的。這個所謂小圈子,本來就功利得很,在喬家就更加了。連血緣都可以量化的家庭,你覺得呢?”林晏一開始重遇喬嶼,可能還有黎昭前半句里的錯覺。但后來他恢復(fù)了記憶,再加上喬嶼自己都不察覺的小細(xì)節(jié),他也明白喬家并不如外人看到的那么光明完美。畢竟“完美”一詞,早就被逼成了一個病態(tài)而狹隘的詞匯。可是真正的喬嶼呢,又經(jīng)歷了什么?林晏想起昨晚夕陽下安眠的青年,沒有說話,身后忽然有道聲音從門口傳來,“江.....林晏,你怎么也在這?”洗手間里的兩人一回頭,岑榆笑容純潔地走過來。林晏道,“沒什么,洗完手遇到黎先生聊聊。”他眼尖地注意到他包著紗布的右手,才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你手怎么回事?”“只是一般燙傷啦。”岑榆和黎昭點了點頭,才把岑榆拉走。黎昭剛伸出去的手捂著嘴,假意咳了一聲,“......”這不能怪他吧。門外,岑榆和林晏并肩往回走,相比林晏對他手傷的關(guān)心,岑榆顯然樂觀得可以,“我剛看到喬嶼是和你一起來的,我就知道他會找到你的?!?/br>“?”林晏步子一頓,“你認(rèn)識他?”岑榆是他少年時的大提琴私教。拋去這層不說,岑榆自己也算是個世家子弟,是因為兩家有交情?沒等他想出來,岑榆便給出了他不可能想出來的答案,“他啊,他也可以算你師弟吧?好有愛啊。”林晏沒空吐槽他對師兄弟戀的執(zhí)念,滿眼驚訝,“!”“你家不是出事了嗎。后來沒過多久,他來找我學(xué)琴來著,我當(dāng)時都驚了.......”兩人沿著長廊走著,岑榆是個沒心眼的,還沒走到宴會廳就竹筒倒豆子地把喬嶼賣了。“我就知道命運不會舍得拆散你們的?!贬芾f了一路,看到宴會廳掩著的門,忽然想起來,“對了!”林晏看他拉著門卻不開,疑惑道,“什么?”“今天他替我拉琴來著,你不能錯過啊?!贬苄χ仡^和他說,完了一手推開門,剛才被門隔斷的旋律流瀉而出——高貴而雋永的旋律帶著難以名狀的悲傷。林晏腳步頓在門邊,滿眼都是臺上那個人。聚光燈下的喬嶼坐在椅子前沿,左手持琴,右手拉弓,看起來清貴而完美。不少人看得癡了,略顯生澀的琴音也無人注意。只有林晏在用心聽——是。他無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一碰一個人,引來對方咒罵,忙道,“不好意思。”旁邊的人拉了他一把,“你沒事吧?”林晏一抬頭看到溫韞,擺手道,“沒事?!?/br>臺上。喬嶼注意到了門口的sao亂,抬頭一眼看到了滿臉無措而不自知的林晏。剛剛都在關(guān)注他的來賓們表情回過神來,眼看著那個看似冷靜而克制的人臉色變了,匆匆拉完了最后一段,便朝他們點了點頭,下了臺,在昏暗的燭火中穿過人群,搜索那個門邊的人。“晏晏?!眴處Z剛差點撞到幾個人,還好他本能地在控制自己,才沒發(fā)生意外。“嗯?!绷株炭粗邅?,下意識回答,語氣聽著好像沒什么。只是喬嶼一直留心他,恐怕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的下唇和手都在微微顫抖,連聲音也是帶著抖的。喬嶼下意識側(cè)身擋去了臺上他們搬運大提琴的動作,低頭看他,“回家?”林晏甚至都沒別的精力去思考早退的問題,便潛意識地“嗯”了一聲。回去的路上,林晏和喬嶼坐在后座,喬嶼剛上車便收到一串N信消息。[私聊:林書][林書:不要拉!][林書:不對,今天25了吧,婚禮該快結(jié)束了?][林書:完了完了,我偷報告被關(guān)了禁閉,陸哥帶我我才出來的。][林書:少爺沒事吧?]喬嶼,“......”他已經(jīng)拉完回家了。他讀到最后那句話,下意識去看懷里的林晏。林晏感覺到他低頭,抬起頭來,貓兒眼里眼神清明,看不出異樣,問他,“你和岑老師學(xué)的琴?”喬嶼道,“嗯?!?/br>他想起岑榆說起大提琴本質(zhì)性的悲傷,想起第一次拉出了完整的時,拉響那一刻的感受。他感覺到了林晏當(dāng)時孤零零在黑暗中的心情。像是穿過了時光,觸碰到了那個黑暗里執(zhí)著拉奏的少年。他抬起頭,曾經(jīng)也會笑,笑起來會露出一對虎牙。喬嶼提起手,猶豫了一下,才觸碰上他的發(fā)頂,“晏晏,我不是故意的?!?/br>林晏無意識地顫了一下,像是在極力克制自己躲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