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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Omega忽然伸手過來攔住柜門,“稍等,這是我的便當?!?/br>林晏正要說話,旁邊的Omega和Beta接著你一言我一語地湊過來哄搶。“明明是我的?!?/br>“不對不對,是我的。”“你們確定這個是P美那根草放的嗎?”“肯定啊,你沒看這個Omega也是S國人嗎?!?/br>“等等等等,我也要看看草做了什么!”“誒別擠我,我才是最先來的好嗎?!?/br>最前面的Omega眼看就要夠到林晏的手腕,林晏側身躲開,那Omega本要發(fā)火,卻意外地看到一根紙條隨著林晏的動作掉了下來。顯然是本來就放在便當上的。“是草留下的紙條!”為首的Omega剛開口,后邊的人便比他還快地伸手半路攔截了那張紙。“給我看看給我看看!”“我也要看!”“那是給我的!”拿著紙條的那位Beta沒急著躲,反而捏著紙條轉過身來給大家看,“這......你們有人會S國語言嗎?”林晏捧著手里還帶著紅酒氣息的便當,沉默地看了那群圍著紙條研究的Omega,余光掃到上頭的字句之后,“......”轉身走了。Omega和Beta還在原地,其中一個人拿出手機,“我有翻譯軟件,讓我來看看......”翻譯APP的機械音把那句話朗聲念出,沒有感情的電子音仿佛都因為這句話自帶人類的語氣——“離我的小嬌妻遠點?!?/br>有稍微學習過S國語言的同學湊過來,好學地用生澀的語調(diào)念出來“這個句型我學過,這個‘小嬌妻\'是什么意思?”旁邊S國來的留學生聽懂了,沒忍住笑出聲,比了個“?!钡氖謩荨?/br>Omega和Beta們點了一下屏幕上的翻譯,剛才各異的臉色此刻黑得無比一致。同學們怎么也想不到,他們學會的第一句S國語言是“小嬌妻”。不遠處,老生們各自圍坐成群,看著新生們“作妖”,好笑又羨慕,“現(xiàn)在年輕人真有活力啊?!?/br>“你才比他們大幾歲,哎,不過也是了,等他們過完新生周就明白了?!?/br>旁邊有人看了眼窗邊安安靜靜吃飯的林晏,嘆道,“就是這對有點可惜啊,當初怎么這樣選學校呢?!?/br>“也不是第一次見啦,我們都見了多少對一起來分開回去的了?!?/br>“可能小年輕以為河對面很近吧,以前你們沒進來誰知道會這么忙呢?!?/br>“就是,忙到連河對岸都是異地戀,我們也是沒誰了?!?/br>“你很有故事哦?!?/br>“哎,我那點破事,你也不是不知道?!?/br>老生們的聊天漸漸低了下去,很快吃完了午飯,準備投入下午的學習。林晏雖然沒聽到他們的討論,但也很快親身經(jīng)歷了他們所說的“異地戀”。兩人雖然租了個距離折中的公寓,但回家的時間屈指可數(shù)。即便晚上回家住在一起,但幾年里兩人還是聚少離多,在家的時間少得可憐。不是一個去了寫生,就是另一個跟樂團出了門;即便同時在家,也都忙得不可開交。最后算下來,他們見面最長的時間,竟然都是林晏的發(fā)情假。還好鳶尾國主張性別平權。Omega發(fā)情時Alpha也有假期。喬嶼美滋滋地粘著正寫論文的林晏,壓低聲音撒嬌道,“感謝晏晏讓我放假?!?/br>林晏給他一肘子,“滾那,好好干活!”沒曾想身后那人聞言更加一副尾巴翹起來的樣子,在他側臉親了一口。“......”林晏氣鼓鼓地換了一套說辭,“快去好好把你的due寫了!”等兩人好不容易把論文憋出來,天邊都已經(jīng)泛白了。林晏電腦一合,腦袋嗡地一聲,頭昏腦漲地躺倒在香軟的床鋪上,什么都不想想了。朦朦朧朧之中,他隱約感覺到那個帶著紅酒味的生物健身完洗完澡湊過來,在他頸側嗅了嗅,還留下一句感嘆,“晏晏好甜啊?!?/br>本來快睡著結果徹底被鬧醒的林晏,“......”喬嶼的輕吻落在頸側。林晏忍無可忍地“詐尸”,在被窩里翻了個身伸手揍他,“......忍得辛苦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喬嶼被他揍還笑瞇瞇地,接住他的拳頭揣進他懷里,抱著他一起鉆進被窩,“好了,不鬧你了,快睡吧,睡醒我們出去覓食。”窗外天已大亮,依稀有幾縷晨曦從嚴絲合縫的窗簾邊沿偷跑進來,映亮了兩人交握著放在被面的手。白日的喧囂隱隱約約透過窗戶傳來,屋內(nèi)的兩人卻難得睡得香甜。今天也是一個補眠的發(fā)情假。除去發(fā)情假,偶爾有時間的時候,兩人一開始還是去博物館和美術館寫生、劇院看劇、植物園曬太陽等等。到后來去膩了,兩人得空就直接就回家,囤菜做飯然后癱在沙發(fā)上宅著。雖然忙到哭,但在鳶尾國的日子終究比之前單純許多。一切既快,快到完全不夠時間趕due;一切也慢,慢慢地散步、買菜、做飯、上課,慢慢地過日子,慢慢地錯覺會這樣變老也不錯。連戒指都是有天吃完飯散步消食,兩人在街邊溜達,看著不錯,便買了戒指順手跑去注冊了。...P美和P音的學業(yè)繁重,而且越到后期便越折磨人。繁重的課業(yè)可以磨滅人們對專業(yè)的愛,林晏有練不出來到想摔琴的時刻,喬嶼也曾經(jīng)徹夜不眠最后留下白布。所幸這些瞬間,都有彼此,不管在不在身邊,那一瞬間想放棄的沖動,最后都因為對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那么過去了。也有不少人堅持不過最后一年,不顧之前的努力,堅持要離開。好不容易到了畢業(yè)季,林晏和喬嶼都在家,卻各自在畫室和琴房,難得在家卻沒見面。夜深人靜。昏暗的客廳里靜悄悄的,除了屋里自走鐘的響聲和窗外酒鬼偶爾的嚎叫,沒有絲毫雜音。直到凌晨六點的鐘聲回蕩,琴房和畫室的門才不約而同地打開了。頂著雞窩頭的林晏看著對面同時出來的喬嶼,對方也是卷發(fā)凌亂、胡渣也沒刮的煩惱模樣。兩人同時開口。“我練不出來?!?/br>“我畫不出來?!?/br>兩人就這么坐在走廊的地板上,發(fā)泄般說了一長串“可能當初想太多了”、“應該放棄”這般諸如此類的話語。屋內(nèi)只開了小燈,昏暗的燈火下,兩人忽然吐槽夠了,沉默地對視一眼,最后互相被對方滑稽的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