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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坐在道具組的長椅上,眉飛色舞地說:“剛剛那個攝影師身材蠻好的哎,我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小開揶揄:“剛來就定了,不再多看看?下午還有其他的小帥哥過來。”周楠禹捂嘴:“你別這樣,我很矜持的,這個就行?!?/br>對話聽到這里,賀遠自然是不會對之后找上門的周楠禹有什么好印象。劇組里各個都是人精,倆人說話的時候早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賀遠忘了周楠禹具體說的了,只記得他態(tài)度誠懇,跟私下和小開說話的態(tài)度判若兩人,他那會兒還沒畢業(yè),看起來青澀又單純,四月天里他笑起來比林子里的桃花還惹人喜愛。賀遠當(dāng)他是裝模作樣,拒絕時連個好臉色都沒有。被他態(tài)度嗆到的周楠禹表情僵硬,像是不知道怎么辦了傻站原地,賀遠都走開了他都不知道動一下,被整個劇組圍觀了遍。之后周楠禹再沒來過。事后賀遠知道他受打擊回家自閉了好一段時間又是另一種心態(tài)了。兩人第二次見面是在賀遠和白躍分手后。和白躍的感情是一早出了問題,理念不合、工作分歧、三觀差異,類似的矛盾越來越多,從開始的無所不談到后來的無話可說,分手前幾周他們連短信都不發(fā)了,最后一通電話還是白躍喊他出來說分手。分手后賀遠并不覺得有什么難過的,可身邊知情人都認定他是被白躍騙了,他所有的解釋都成了對舊愛的維護。在幾天后郭導(dǎo)的酒會上,賀遠再次看到了周楠禹,不知情的郭導(dǎo)還主動給賀遠介紹,說人是周家小公子,還說這酒會地點是他幫忙找的。周楠禹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分手消息,寸步不離地跟著賀遠,找到獨處的機會后立即向賀遠表達了自己的感情和想法。賀遠礙于郭導(dǎo)的面子,這一次好言說自己并沒有和他交往的打算。兩個人站在空中花園的角落,樓下的橘子樹被風(fēng)吹得一直發(fā)出沙沙聲,月光下周楠禹表情不明,他問是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賀遠肯定地說是。周楠禹猛地喝光了杯中的紅酒,晃著腦袋說:“那炮友呢?”賀遠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我說我們做床伴呢?”周楠禹仰起頭,眼睛水汪汪的,“不談戀愛的那種?!?/br>賀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周楠禹點點頭:“知道啊。我身體跟別人不一樣,你要不要試一下?”“……”賀遠覺得這個富二代腦子不是一般的有問題。接下來的日子只能用可怕形容。周楠禹就跟鬼魅一樣,總能出現(xiàn)在自己所有圈子的聚會上,想盡了一切理由明目張膽的示好,拒絕的態(tài)度再堅決對方都當(dāng)看不見。賀遠被他纏得沒辦法,恰好公司有個新劇組準(zhǔn)備開機了,盡管那個劇組是他沒接觸過的武俠片也打包進組。第一場戲就是在草原馬場,當(dāng)他和攝影組其他同事把機位燈光架好,通過鏡頭看到遠處騎著馬來的周楠禹,內(nèi)心的驚艷遠遠大于震驚。周楠禹認識馬場老板,加上本身他就會些馬術(shù)、,還幫著劇組里的工作人員協(xié)調(diào)馬匹演員,有這層關(guān)系他是光明正大地扎在劇組,沒事就跑到賀遠盯得機位找他。賀遠是徹底沒了辦法,心里是說不出的郁悶和無語。兩人關(guān)系也是在這里發(fā)生的,當(dāng)?shù)厝耸染?,賀遠一周里有四天都是被灌得頭暈眼花,周楠禹趁機扶他回房了幾次,最后殺青那天,他沒有按時離開,在浴室洗過澡就爬上了床。眼睛都喝紅了的賀遠努力保持冷靜,勸說他回自己屋去。周楠禹笑得像偷了腥的貓,他身上全是沐浴露的香味,熏得賀遠心神不定,他濕潤的劉海還在滴水,水珠落在賀遠頸側(cè)是又熱又燙。等他解開自己身上的浴袍,賀遠才明白他當(dāng)初說身體不一樣的真正意思,好半天沒能給出反應(yīng)。周楠禹是一點都不生怯,扒了他褲子就含住性器舔弄。起初賀遠喝多是想yingying不了,等人賣力弄到最后是想軟都軟不下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扶準(zhǔn)了坐上去,內(nèi)心最后那點反抗也被鎮(zhèn)壓。再后來,拍攝結(jié)束回到北市,賀遠已經(jīng)無法阻攔周楠禹闖進自己的生活。賀遠實在搞不懂他哪里來的這么多精力,原以為他年紀小,嘗試過刺激就能冷淡下來,卻不想他的熱情一燒就是大半年,別說熄滅了,那副癡迷的勁仿佛非自己不可。賀遠也在沖動之下去家里找母親要來了當(dāng)年的訂婚項鏈和戒指。送禮物前,他看著老舊的首飾盒,感覺有些難于送出手,臨時買了個鮮花盒子套在外面,他想的是周楠禹回去拆開看到了就會帶上,結(jié)果送完禮物第二天,對方脖子上依舊光溜溜的,并且還跟沒事人一樣繼續(xù)黏著自己。“女士們、先生們,飛機準(zhǔn)備下降。請您回原位坐好——”突然想起的廣播聲吵醒賀遠,他頭疼地捂住臉,有空乘過來問他需要什么幫助,他揉了揉眼睛要了杯水。窗外是層層疊疊的白云,偶爾有森綠山林在其中一閃而過。回想剛才的夢,還有那天在周楠禹家里看到封了膜的禮盒,賀遠發(fā)誓再也不會送他帶盒的東西了。第十八章一大早穿著單衣跑出門,之后又脫衣服在沒開空調(diào)的車里鬼混,周楠禹回到家就咳嗽噴嚏不斷,吃完午飯鼻涕就下來了,周屹安一摸他額頭就把人趕回房間。他正愁下午去醫(yī)院會被發(fā)現(xiàn)身體的事,現(xiàn)在能發(fā)燒巴不得燒狠點,躺床上也不蓋被子。賀遠下飛機給他電話時聽到聲音不對,皺著眉問他怎么了。“沒大事,”周楠禹邊擦鼻子邊說,“就有點受涼低燒。你有沒有事???”賀遠:“我沒事。你休息吧?!?/br>“這就要掛電話了?你不跟我多說說話嗎?我回去看到首飾盒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說的,你應(yīng)該知道我沒有戴啊,你要是提醒我,我哪里會浪費這么長時間——”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周楠禹繃不住連連咳嗽。賀遠:“你吃藥了沒?”“你不要岔開話題?!彼f話都帶喘,“你是不是以為我故意不戴?所以你這個月都在生我氣,還對我愛理不睬的。”“現(xiàn)在不說這個?!?/br>這態(tài)度八成是肯定了,周楠禹氣得直蹬腿:“你怎么這樣!”“那你要怎么樣?”賀遠語氣生硬,“要我回去喂你藥?”“我又不是這個意思……”他委屈死了,“我就是難過你不跟我說……我還以為你不理我是因為白躍回來了……”賀遠:“……”“賀遠?!敝荛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難過地問,“你是真的喜歡我嗎?”賀遠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