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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磨嘰什么?!标戙y山別扭著,他見老娘十分喜愛自己這個小嫂子,便站在一邊,頂了一句。他老子娘手里的小拐杖啪的打在他的腿上,陸銀山疼的媽呀了一聲,忙跳開了。“別害怕,孩子。他就是個混不吝。”說完,老太太還不忘剜一眼陸銀山。“老太太,咱們該接茶了。”老太太的貼身丫頭低聲在老太太耳邊說道“對,我怎么,高興的忘了?!崩咸照儒N了錘地。“金山啊,你媳婦要敬茶的,你在這等等啊。”兒子醒了,老太太心情大好,甚至不忘了調(diào)侃起來。“娘,瞧您說的。”陸金山臉一紅,笑著倒氣兒,小丫頭扶他躺下。一眾人去了前廳,付春深走在后面,陸銀山就在旁邊。兩個人之間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付春深想起昨晚,臉上一陣青白。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想和付春深拉開距離,沒想到灑金裙子拖著地,他往前一邁,竟踩到了裙邊,一個不留神,就要摔下去。“小心!”陸銀山就在旁邊,下意識的就去接他。他寬厚的大掌,摟在他纖瘦的腰肢上,穩(wěn)穩(wěn)的托著他,也看著他。他的小嫂子,盈盈一握的腰,長的并不十分漂亮,連樣子都是青澀的,一雙眼睛,猶如勾鹿。“多謝了!”付春深推開他,只覺得這人孟浪。這陸家二爺不在意,他可十分在意。小先生對陸銀山印象不好,現(xiàn)下更不好了。好在并沒人注意他們,婆子們只當(dāng)是付春深走路不小心,二爺扶一把罷了,并未多想。進(jìn)了前廳,老太太落了坐,幾個婆子快速的,端了茶上來。付春深沒做過這個,并不懂。“大少奶奶,請接茶?!备4竽锸止Ь?,她拿了茶杯,遞給付春深。付春深接了,穩(wěn)穩(wěn)的,小心翼翼的走到老太太面上。他紅著臉,叫了一聲。娘。多少年,他沒叫過這個字了。當(dāng)初他爹死了,娘纏綿病榻數(shù)月,他和meimei出去乞討,撿些爛菜餿飯回家,勉強(qiáng)糊口。后來,他娘,還是撒了手。付春深微微低著頭,鼻子尖一酸,前塵往事不可追,也不能追。老太太高興的接了茶,并不難為他,忙著叫人扶起他。陸銀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大手揉著太陽xue,花廳的風(fēng)很涼快,已經(jīng)漸漸入了秋。這個角度,他正能清楚的看著他的小嫂子,低著眉,眼睛彎彎的,如一輪弦月。白皙的頸子,只露了一點點。很好聞的墨香。沒了昨個兒的脂粉味兒,淡淡的,飄了過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小嫂子和那些姑娘很不一樣。筆挺,氣質(zhì)。不像個女孩……昨天晚上只是一場意外。陸銀山是個坐不住的,他見這邊敬完了茶,老娘正拉著付春深噓寒問暖,而他的小嫂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那,老太太問,就細(xì)細(xì)心心的答。就像書堂的老師和學(xué)生似的。甚是無聊。他嚯的站起來。陸銀山身量大,一站起來,眾人就都看過去。“娘,我還有事兒,先走了?!闭f完,沒等老太太說話,就大踏步的出去了。“這混小子,沒事兒?!崩咸呀?jīng)習(xí)慣了,她見陸銀山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不知道又抽什么風(fēng)。第4章苗頭“丫頭啊,你還有個哥哥吧?!崩咸洞荷睿肷味紱]停,也是她高興,來了興致,老人家上了歲數(shù),難免婆媽一些。付春深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那,怎么不見他。”老太太記性好,又接著問道。“我哥哥他,出去辦事了?!备洞荷钴P躇著,卻沒有別的理由。老太太不疑有他,見他面露難色,便沒再問下去。兩個人又對坐著,聊了一會兒,老太太乏了,又聽丫鬟說,大爺睡了,便走了。付春深滿懷心思的回了屋。他輕輕推門,怕擾了陸金山。屋子里很安靜,陸金山畢竟才緩過來,又剛折騰了一番,并沒有醒。小丫鬟守在床邊,手里的蒲扇輕輕扇著。見他回來了,忙退到一旁。“大少奶奶。”付春深不習(xí)慣別人對他行禮,他點了點頭,沒說話。屋子里靜悄悄的,秋日里,風(fēng)很涼,但付春深覺的困倦,他見院子里沒人,索性搬了個椅子,晃晃悠悠的出去,坐在那棵海棠樹下,頭枕著胳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要不,挑個機(jī)會逃跑吧。他沒昏睡過去之前,在心里嘀咕著。一時間,只有幾聲鳥鳴。天氣晴朗,微風(fēng)半卷著,刮的樹葉嘩啦啦的響。快中午了,陸銀山回來了,帶了一大堆滋補(bǔ)品。他如今當(dāng)了官,大小管著上千號,聽說大爺醒了,送禮的都排成隊了。盧涼跟著他,手里拎著東西,悶著頭,一路上也沒吱聲。陸銀山覺得奇怪,往日里,盧涼總是盼著回家,他還笑他,說他沒斷奶,總?cè)轮丶腋墒裁础?/br>現(xiàn)如今這小子竟是一個字都不提了。“盧涼,怎么了?”狀若無意的,他回頭問了句。盧涼搖了搖腦袋,什么都沒說。兩人進(jìn)了院子。陸銀山看見他的小嫂子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縮著脖子。他目光閃了閃,把東西給了盧涼,一仰頭,讓他先進(jìn)去。盧涼便拎著東西,悶頭進(jìn)了屋。陸銀山摸了摸眼睛,還疼著呢。早晨他老娘就問是怎么了,他只能搪塞著說,昨天喝酒,跟他們打拳,不小心擦到的,老太太雖然不信,但也沒深問。悄悄的走過去,陸銀山蹲下在石桌旁,打量著這位新嫁娘。睡著了,眉毛蹙著,一雙眼彎彎的,昨個他啃的地方貼著膏藥,遮的嚴(yán)實。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翼一般,十分漂亮。還挺機(jī)靈。他想著。頭上的海棠葉子落下來,飄在付春深的頭發(fā)上。陸銀山站起來,輕輕的捏住。突然的,他看了看付春深的耳垂。怎么沒有耳洞呢?尋常姑娘不都是打耳洞的嗎?他長出去耍樂子,姑娘家的事情倒是知道的很詳細(xì)。一雙手,鉆在付春深的小臉下面,摸著他的耳垂。白嫩,軟渥,但一點痕跡都沒有。突的,他冒出了一個想法。副官說付家兄妹長得十分像,老太太說付家大哥沒能參加他小妹的親事,是因為出去了,沒趕回來。他不怎么信。這個是個沒耳洞的,莫非……別是給我來了個貍貓換太子吧!陸銀山想著,急忙湊近了看,希望找出什么破綻。他生的高大,這么壓下來,整個就把付春深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