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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小嫂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的話。

“還什么,只當(dāng)是我給小妹做聘禮了。”他難得的爽朗的說道,眉眼深深的。

兩個(gè)人相視一笑,如多年老友,于隴上相逢,春風(fēng)野草,融了冰河霜凍。

“我也坐了許久,累了。春深你愿意看什么便看吧?!?/br>
陸金山指了指旁邊的書架子,那都是他的藏書。

只不過,他現(xiàn)在沒有精力去看了。

“嗯?!备洞荷铧c(diǎn)點(diǎn)頭,去另一邊的架子上,墊著腳翻起書來。

日光透進(jìn)窗戶,打在付春深干凈的側(cè)臉上,陸金山看著他,眼睛里多了一絲意味不明。

他攏了攏衣服,手攥成拳頭,放在被子下,微微顫抖。

第5章舊夢(mèng)

寬敞的后院兒,兩旁的月亮門關(guān)著,一顆大柳樹下,陸銀山蹲在地上,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他瞇縫著眼睛,看著前面。

盧涼就站在他旁邊,不說話,也不動(dòng)。

“說吧,干啥了?!?/br>
“沒干啥?!北R涼答。

“沒干啥!沒干啥我哥能那樣!”陸銀山登時(shí)火氣就竄上來了。

他一槍托打在盧涼的腿肚子上,抽的盧涼差點(diǎn)站不住。

“我就是想幫他看看腿?!北R涼倔強(qiáng),憋了半天才說道。

“咋個(gè)看法?”陸銀山自然知道大哥不會(huì)平白無故的那么生氣。

“我……”盧涼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

“說!”陸銀山的脾氣要磨沒了,他站起來,一手拽了保險(xiǎn),槍瞬間就指上盧涼的腦袋。

從來,他從來沒這么對(duì)過盧涼。

這是生平頭一次。

自從大哥得了病,身子愈發(fā)不好,盧涼就跟失心瘋差不多。

他都看在眼里,但一次又一次的忍耐。他們?nèi)齻€(gè),從小一塊兒長大。大哥因?yàn)樗?,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盧涼愧疚,他能理解。

但任何人,都不能傷了他大哥。

這是原則。

“有個(gè)大夫說,以骨換骨……”

“你!真是瘋了!”陸銀山聽完他的解釋,恨不得把人掐死。

“我是瘋了!”盧涼雙目無神的看著陸銀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大爺是陸銀山的命,又何嘗不是他的命!

“算了。這幾天別在我哥面前晃悠,省的找不自在?!标戙y山吐了草根,想說什么,終究還是忍下了。

哎……盧涼啊盧涼,你又是何苦呢。

一連一周,陸銀山都沒再出現(xiàn)在他大哥面前,早晚就匆匆的來看一眼,放下一堆東西,就走了。

付春深和陸金山兩個(gè)人也算同病相憐,陸家老大不像他二弟似的,斗大的字不識(shí)一籮筐,他自小時(shí)候便熟讀文章,雖不常出門,卻很有眼界。

“春深,那本焚冊(cè),你看了嗎?”夜里掌了燈,陸金山和付春深坐在一處,秉燭夜談。

“剛看開頭,先生文采斐然,果真亂世豪杰?!备洞荷钭诖策?,一旁的書壓的整齊,他雖話不多,但談起這些,頗有些想法。

“是啊,文法通透,雖然詞句犀利,但很有道理。”陸金山懶懶的靠在枕頭上,一旁的付春深手里端著他的藥碗兒。

時(shí)不時(shí)的遞給他,喂給他一勺。

如今的陸金山,病情惡化,他連端著碗,手都會(huì)不自覺的顫抖,幾次翻了藥汁。

待小丫頭再端藥時(shí),付春深默默的接了碗。

陸金山感激的沖他笑了笑。

兩個(gè)人都捱著日子。一個(gè)捱著出去,一個(gè),捱著死。

正說著,門外有人敲門。

“大哥,睡了嗎?”是陸銀山。

這么晚了,他來干什么?

“來啦?!备洞荷铛晾?,去開門。

門開了,陸銀山風(fēng)塵仆仆的,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臉上好幾道子灰,頭發(fā)也亂蓬蓬的。

“嫂子?!彼悬c(diǎn)半生不熟的叫了聲。一雙眼睛下意識(shí)的流連在付春深的身上。

單薄的內(nèi)衫,白皙的手里還掐著一卷書。屋內(nèi)燭火搖曳,修長的影子。

也不知,是不是個(gè)姑娘。

平的跟個(gè)男人一樣。

不過那股子淡淡的墨香,更好聞了。

“銀山,你來啦?!标懡鹕桨驯蛔永死肓饲?,他根本連一點(diǎn)寒氣都抵擋不了,只開了這么一會(huì)兒門,就好像什么蟲子鉆進(jìn)了骨髓般的那么疼。

“大哥,你看?!标戙y山進(jìn)了屋子,他手里拎著一盞燈。

透明的玻璃罩,內(nèi)里的燈芯非常亮。

“又是誰送你的啊?!标懡鹕叫Σ[瞇的,只露著一張臉。

見大哥的氣色不錯(cuò),陸銀山放下心來。

“哪啊,來了幾個(gè)外國佬,帶來的。”他摸著腦袋,露著白牙,嘿嘿樂。

燈放在桌子上,熒熒的亮著。

屋子里,兄弟倆說著話,陸銀山和哥哥抱怨,說手下哪個(gè)又膽子肥,調(diào)戲姑娘,讓他好一頓打,哪邊發(fā)了水,又借了錢……陸金山只聽著,偶爾接接茬。

付春深沒見過這種燈,真亮,照的人眼睛都痛。

他用手,離的遠(yuǎn)一點(diǎn),圍著燈罩打轉(zhuǎn),像個(gè)好奇的孩子。

“哥,你怎么……”陸銀山正說著,突然看見大哥的鼻孔里,好像有點(diǎn)紅。

陸金山馬上感覺到,有一股暖流正順著鼻孔游走。

“我看看?!标戙y山說著,就要去掰他大哥的下巴。

他大哥猛的,錯(cuò)開他的手,擦了擦鼻子,連說沒事兒。

“我看看!”陸銀山急了,他大哥越是這樣,越是說明有事!

“都說了,沒事!”陸金山兇他,打掉他伸過來的手。

“大哥……”

陸銀山委屈,但他執(zhí)拗,非要看他大哥到底怎么了。

兩個(gè)人正僵持著,突的聽付春深叫了一聲。

隨著他的喊聲同時(shí),是那盞燈,掉在地上,摔了個(gè)粉碎。。

陸金山看過去,忙推了一把二弟。

“快看看你嫂子,怎么了?”

陸銀山幾步過去,他抓了付春深的手,看了看。

沒事兒。

不過……這雙手,真是,白皙,干凈。

像個(gè)女孩兒。

“有點(diǎn)紅,洗洗吧?!?/br>
說著,陸銀山拽著他,到窗戶下的水盆里,把燙的腫起來的地方輕輕放到水里,一邊澆著水,一邊吹氣。

付春深眼睛余光看大爺飛快的抹干凈了鼻子,才放下心來。

“咳?!备洞荷畛榛厥帧0阎割^藏進(jìn)袖子里。

“銀山啊,我要睡了。”陸金山打著哈欠,明確的告訴弟弟,他困了。

陸銀山知道,大哥這是趕自己了。

他只能無奈的說:“那,大哥,我明天來看你?!?/br>
說著,人就出了門。

待聽著腳步聲走遠(yuǎn)了,付春深才長出了一口氣。

“呼,嚇?biāo)牢伊??!彼辶碎T栓,坐在床邊。

“你啊,要是總這么轉(zhuǎn)移銀山的注意力,怕不是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