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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張照片。本來心情就不晴朗,再聽到姬宣靜的聲音,杜柏直接被點燃了。他奪過姬宣靜手上的照片遞回給虎子,拉住姬宣靜的領(lǐng)子把他從沙發(fā)上整個提起來,壓低了聲音警告道:“既然來了這里,就給我老老實實不要動手動腳,別讓我發(fā)火?!?/br>姬宣靜漂亮的眼睛馬上就蓄起了淚水,這次是真哭。他看得出來,杜柏是真的生氣了。看到姬宣靜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要掉不掉的淚水,杜柏也心軟了。這還是個孩子呢,自己跟他計較什么。松開姬宣靜的領(lǐng)子,杜柏轉(zhuǎn)身回到辦公室繼續(xù)整理前幾年還沒有破的案子的線索,卻聽到虎子一聲驚呼。“老大!你快來看這個!”虎子也不顧杜柏之前給他們立下的進門之前要敲門的規(guī)矩,直接闖進辦公室把照片拍在他的桌面上。“怎么了?!倍虐乜戳艘谎壅掌?,發(fā)現(xiàn)是剛剛姬宣靜手上拿著的那一張。他心里煩,卻也不好對著虎子發(fā)火。“老大你看??!剛剛那個小子說的,血跡!血跡!”本來沒太在意,可看著平常穩(wěn)重可靠的虎子這么興奮的樣子,杜柏也嚴肅了起來。“在哪里?給我看看?!?/br>“老大你看,這張是編號7的物證圖片,你仔細看這里,有血跡。”編號7物證是死者的的手機。這張照片里,離手機不遠的一處,一塊很小的暗紅色引起了杜柏的注意。“這是……”杜柏立刻攥緊了照片,仔仔細細地辨認。過了一會兒,杜柏猛地站起來,幾乎是沖虎子喊道:“現(xiàn)場警戒線呢!撤了沒有!”“沒有,沒有!隊里的人都覺得蹊蹺,所以一直都沒有撤掉警戒線!”虎子也像杜柏一樣興奮。“通知下去,出隊。”杜柏大步走到門口,正打算穿上衣服的時候,突然瞟見了還在沙發(fā)上縮成一團的姬宣靜。心里說了一聲“抱歉”,杜柏現(xiàn)在也顧不上去安慰他,只能晚上回去補償他了。“夕夕在嗎,帶上工具一起走。小林你去擬文件,趕快遞到檢察院那邊,切記要快?!?/br>“明白?!倍虐匾宦暳钕?,所有人都迅速行動了起來,很快,刑警隊辦公室就只剩下姬宣靜和姜睺了。“小兄弟,別難受了?!苯T慢慢地靠過來,拿起茶幾上早已喝完水的水杯又給姬宣靜添了一點。“謝謝?!毖蹨I憋得久了,姬宣靜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老大就是那樣,你別在意?!比绻f杜柏是性格張揚的校霸,那姜睺就是溫柔體貼的鄰家哥哥。“來,擦一擦眼淚,哥陪你說說話?!苯T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紙遞到姬宣靜面前。姬宣靜抬頭接了,在看到姜睺的臉的一瞬間,他愣住了。“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笔种改Σ林埥?,姬宣靜猶豫道。那邊姜睺聽了不由地笑出聲:“小兄弟,話可不能亂說。搭訕警察也要用點新的法子?!?/br>聽到姜睺這么說,姬宣靜也平靜了下了。這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他們都轉(zhuǎn)世投胎,忘卻前塵了。“不過小兄弟你眼睛也夠尖的啊,那血跡可是我們一整個隊都沒有看到的,偏偏被你這樣一個孩子發(fā)現(xiàn)了?!?/br>哪里是我眼睛尖,姬宣靜撇撇嘴。在昨天算卦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問題了,放著不管肯定會釀成大禍,于是他略施“小法”,取了死者僅剩的一點陽火偽裝成血跡點在那里的,照片上的血跡也是他臨時加上去的。只不過這位置,卻恰巧是被兇手抹去的證據(jù)的地方。“我從小是要比別的孩子聰明一點?!奔o乖巧應(yīng)下。他對姜睺有好感,不止是故人轉(zhuǎn)世的原因,更因為姜睺說話的語氣和語調(diào)讓他十分舒服。“對了,還沒問小兄弟你的名字。”“姬宣靜,我叫姬宣靜?!?/br>“我是姜睺,刑警大隊的模擬畫像師,很高興認識你?!苯T伸出手來,和姬宣靜握了握。“以后老大把你丟在刑警隊,你就來找我玩?!苯T指了指旁邊的一間屋子,“我的辦公室就在那里,畫像室,平常我都在那里待著?!?/br>“好?!奔o應(yīng)下。兩人就在默契間成為了朋友。姜睺帶著姬宣靜去畫室里玩,還給姬宣靜畫了一副人像畫,技藝之高超看得姬宣靜連連稱奇。另一邊,到達案發(fā)現(xiàn)場的杜柏一行人直沖著照片里的方向去,果然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那處血跡。“是我們疏忽了,這么重要的線索都被遺漏。要不是今天……”刑警隊的人都沉默了。如果不是今天杜柏帶來的那個孩子發(fā)現(xiàn)了血跡,這個案件就要因為他們的失誤而被誤判了。“隊長,是我的錯?!背滔οκ紫日玖顺鰜恚吧頌榉ㄡt(yī),我沒有盡到‘仔細勘察現(xiàn)場,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職責,反而是出了這么大的疏忽與紕漏,我請隊里對我進行處罰?!?/br>“隊長,我們也有錯。”刑警隊的警員們爭相認錯,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一點他們心里的自責與愧疚一般。“好了?!倍虐卮驍嗨麄兊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糾結(jié)誰有錯,更不是在這里認錯給我看。再把現(xiàn)場仔細搜一遍,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遺漏。”“程夕夕,這個案子你跟完之后,我會把情況上報給張局,到時候等消息吧?!?/br>“是,隊長?!?/br>姬宣靜制造出的這個證據(jù),正是杜柏他們等待已久的突破口。死者生前過量飲酒,身上毫無掙扎的痕跡,只有一處致命傷——貫穿喉嚨的鋼筋,現(xiàn)場周圍也沒有打斗的痕跡,死者家屬也并沒有對檢查結(jié)果提出異議。一切的證據(jù)都在指向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死者是酒后失足掉進了正在施工的坑里,被坑底的鋼筋穿透而死。而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這一點血跡,如果經(jīng)過DNA比對證實是死者的血,那么就證明死者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謀殺。一個被鋼筋穿透的酒鬼,怎么可能再從坑里爬出來,走到距離沙坑將近有20米遠的地方呢?再次勘察現(xiàn)場,確認現(xiàn)場沒有證據(jù)遺漏后,一行人帶著希望與愧疚返回警局。姬宣靜沒過一會兒就困了。姜睺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