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有些擔心姬宣靜，這孩子的樣子不像是正常人。姬宣靜被他咬了，也許會染上什么病菌。

當著別人的面姬宣靜不好直接沖著杜柏撒嬌，只能沖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突然，一個身影從走廊那邊走出，來到客廳。她的手上還端著一個大大的果盤。

“叔叔們吃?！迸⒙冻鎏鹈赖男θ?。

“小妹真乖。”鐘香巧看見來人后面色稍霽，攬過女孩摟在懷里拍了拍她的腦袋。

女孩穿著一身紅色的紗裙，頭上扎著兩個沖天羊角辮，除去手上和鐘香巧一樣的齒痕，端的是一個唇紅齒白的漂亮小孩。

“這是我女兒，陳囡。”

“叔叔好?！标愢锕怨越腥耍稽c也不怯場。

正如鐘香巧所說，她的“小妹”的確是乖巧懂事又聽話。

“謝謝?！泵鎸@樣一個小女孩，杜柏和虎子也不忍心板起臉來。

“謝謝小妹給大家洗了水果。好了，去找弟弟玩吧?！辩娤闱傻囊谎砸恍兄卸纪钢甜B(yǎng)與素質(zhì)，而這種教育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陳囡的行為。

“鐘女士教子有方?！倍虐刭澩攸c了點頭。一旁的姬宣靜卻是看戲一樣地看著杜柏。

“媽。”剛剛離開的小女孩又回到了客廳。

“弟弟又把門鎖住了，我進不去?！钡降走€是小孩，一直很乖巧的陳囡還是流露出一絲不滿來。

“mama去給你開門?！辩娤闱蓢@了口氣，向杜柏他們說了一聲抱歉。

“大弟這孩子，經(jīng)常把小妹鎖在外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br>
說完她就拉著陳囡離開了客廳。沒一會兒，坐在客廳的三人就聽見了門鎖打開的聲音。

“虎子，你覺得這家人給你的感覺是什么?！背弥@段時間，杜柏開始和虎子討論。

“我也說不上來，老大。我覺得他們很可憐，但是又覺得他們怪怪的?！?/br>
一旁的姬宣靜并不出聲。

鐘香巧回來后，他卻出聲問道：“你的兒子經(jīng)常這樣嗎？”

鐘香巧愣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是這個一直在沉默的警官在向她問話。

“以前沒有過。自從陳歌出事，他就變成這樣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誰是鬼

第10章、虎子見鬼

“那真的是你的孩子嗎？”

“你，你這人怎么說話呢？”鐘香巧唯唯諾諾地，也不敢多看姬宣靜。

“鐘女士抱歉?！倍虐匾姞钸B忙用手扯住姬宣靜的衣袖，讓他不要再說話。

“他是新人，有些規(guī)矩還不太熟?！?/br>
“我理解，我理解?！?/br>
杜柏他們之前之所以可以那么快地拿到證據(jù)并結(jié)案，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鐘香巧身上。這個女人十分配合警方的工作，甚至于對警方的調(diào)查沒有一絲疑義和阻攔。判定結(jié)果出來后也沒有再提出復(fù)議。

姬宣靜聽話地閉嘴。這不是他所擅長的，還是交給杜柏去做。他擅長的，就是揪出披著人皮，隱藏在人之間的鬼。

再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杜柏決定結(jié)束今天的筆錄。

“謝謝鐘女士對我們工作的配合。案件有了新的消息我們一定會通知您的?！?/br>
“好，好。警官，我送你們?！?/br>
“不用了?！倍虐赝窬茜娤闱傻暮靡?。

三人行至拐角里的電梯間，虎子回頭看了一眼2012年的房門，卻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

2012的門半開著，從里面探出了兩道身影，一大一小。在樓道暗黃色燈光的照射下，虎子看見，他們的臉上沒有皮。血rou模糊，還附著黃色的脂肪組織，混著血rou一起順著臉上已然露出來的白骨往地下滴。

兩人扯著下骸骨陰森地笑著，干癟充不滿眼眶的眼珠直勾勾地看著虎子，手還伸出來朝著虎子他們的方向不停地抓弄，嘴里往外翻著碎rou和內(nèi)臟。

虎子面色一凜，手比大腦先一步動作，已經(jīng)摸上了腰間的槍套。

摸了個空。今天只是普通外勤，并不允許配槍。

再抬頭，2012的房門也還是半開著的。只不過門后只有鐘香巧一人。她雖然面色憔悴，但還是微笑著沖虎子揮手道別。

“張虎！干什么呢！”電梯已經(jīng)到了，杜柏和姬宣靜先一步走上去，可遲遲不見虎子過來，

虎子沖鐘香巧點了點頭，僵硬地轉(zhuǎn)過了拐角。

離開了2012的視野，虎子長著一張大嘴，兩只手不停地揉眼睛，快速地跑上電梯。

“老大，我大白天的見鬼了？”虎子上了電梯還一直在揉眼睛，根本不相信自己剛剛看到了什么。

“身為刑警大隊的副隊長你還有臉說這話?！倍虐夭灰詾槿弧＿@還沒到晚上，就開始做夢了。

“可我剛剛……”虎子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冷汗就順著脊背向外滲。

“行了?！倍虐卮罅Φ嘏牧讼禄⒆拥谋?，“昨晚又通宵看電視劇了吧。”

“是，是哦！”虎子一個激靈。昨天他睡覺之前一直在看，估計是印象太深，以至于眼花了。

“別把自己繃得這么緊?！比穗x開電梯，來到小區(qū)外面。杜柏從褲子里拿出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根來遞給虎子。

“大家都想查明真相，抓出真兇?？扇绻覀冏约憾疾皇翘幱谇逍训臓顟B(tài)，又怎么能給這些死者家屬一個交待?！?/br>
“是，老大。”虎子接過煙點上，猛吸了一大口，頓時覺得清醒了許多。

“這煙你也該戒一戒了，老這么抽不好?！?/br>
虎子嘿嘿一笑：“老大，這不是忍不住嘛。再說有您管著我，沒事，沒事兒。”

“虎子，你剛剛看到的，是什么鬼？”

“你這孩子?！倍虐夭恢夭惠p地扇了下姬宣靜的腦袋。

手感還挺好。

“杜柏！男人的頭是拍不得的！長不高！”姬宣靜一下就炸了。想當初他身為一朝天子，更是天命所歸，沒有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當然，也是當朝數(shù)一數(shù)二的巨人。

千年以后的人都長得都太高了！這有損他曾經(jīng)天子的面子。

杜柏收手做投降狀，表示不會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