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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事們都打好關系,她經常拿自己的茶出來分享給大家。金施敏有個專門放茶葉和茶包的小柜子。“我記得剛剛是從這里拿出來的,之前不是放著立冬的紅茶嗎,怎么變成了薩姆的?”金施敏從小盒子又拿出了一個茶包,上面的標簽和自己手上拿著的剛剛泡的茶包是一模一樣的。那杯茶是她看李夢實在是太忙了,一整個下午連口水都沒喝,特意給她泡的,沒想到居然泡錯了。金施敏搖頭,希望李夢沒喝出來有什么差別吧,這個“薩姆”牌子的紅茶她還真的沒喝過,不知道是什么口味的。她這個人是死脾氣,一旦認定了什么東西就不會輕易改變。她曾經喝遍了貨架上所有的紅茶,最后一個個對比,終于挑到了最適合自己口味的牌子“立冬”,從此以后就只買這一家的紅茶。飲食如此,住房更是這樣。她選擇了校外提供的房子,并沒有住在上下班更近的員工宿舍。就算是李夢剛剛邀請她,她也對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過夜比較抗拒。“不過這個薩姆是我什么時候買的?什么時候放進去的?”金施敏此時腦子里面亂成了一團漿糊,她明明記得自己的小盒子里放的都是“立冬”紅茶,什么時候變成了“薩姆”?“算了,還是先去洗杯子吧,要不然就要來不及了?!苯鹗┟粢慌龅诫y題,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避,這也是她做了這么久也只能是個普通的英語老師的原因。距離晚會開場還有10分鐘,已經陸陸續(xù)續(xù)有家長和學生進入了會場。杜柏和姬宣靜被早就過來的黎勛安排在了比較靠前的位置,但杜柏卻拒絕了黎勛,主動提出要坐在后排。黎勛有些為難,但也沒有猶豫多久,很快就聯系負責人從后排騰出了兩個位置。杜柏和姬宣靜落座后就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進入禮堂的每一個人。李夢此時也已經到了樓下的活動室,開始一間一間教室檢查。“麻煩?!崩顗舨荒蜔┑囟逯_下的高跟鞋,臉上滿是焦慮和驚恐。她每開一間門都是小心翼翼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提防著什么。終于,查完了所有的教室,現在就只剩下琴房了。她沒有直接推開門進去,而是輕輕用手碰了一下門,推開了一個小縫。頭頂傳來了一絲細微的響聲,李夢抬頭,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什么高材生,也不過如此。”金施敏此時也出發(fā)到了禮堂的門口,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金老師!”金施敏疑惑地回頭,叫住她的這個聲音她并不熟悉,應該不是她的學生。“李老師沒跟您一起過來嗎?”“原來是你啊?!苯凶〗鹗┟舻恼菍W生會長陶駿偉。“李老師還要等一會兒才過來。倒是你,身為學生會長,不在里面準備,在外面晃什么?”金施敏往里走,陶駿偉也立刻跟上。不過看到陶駿偉的那一瞬間,金施敏倒是想起來了,那個“薩姆”的茶包,似乎是陶駿偉送的。不得不說,他這個學生會長做得真的有聲有色的。和同學們的關系處得好,還會時不時給老師送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禮品來拉攏人心,真是好手段。之前教師節(jié)的時候陶駿偉就送了她們辦公室每個老師一人一個禮物,而他送給李夢的正是這個“薩姆”牌的紅茶。李夢面對陶駿偉時表現得很高興,可是一等他離開就立刻變了臉。“給你了?!崩顗舫糁粡埬槹岩徽胁璋既咏o了旁邊的金施敏,一臉的厭惡。“誒?這好歹是你學生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苯鹗┟羰盏降亩Y物是一盒巧克力,此時正津津有味地嚼著。“心懷鬼胎。”李夢丟下這么一句話就繼續(xù)對著電腦工作了。金施敏當時以為是李夢不喜歡陶駿偉這種過于勢利的手段,也就沒有再說什么。“那我跟你交換吧,這個茶包我就收下了,巧克力給你?!?/br>“隨便你?!崩顗魜G下一句話,但是卻并沒有阻止金施敏把巧克力禮盒放在她桌子上的動作。那天下班之后,金施敏親眼看著李夢把那盒巧克力放在包里帶走,心里偷笑:嘴上說著不喜歡,這不還是拿走了嘛。不過她雖然喜歡茶,但是這個“薩姆”牌的她還沒喝過,于是就放進了小柜子里暫時存著。想通了剛剛沒能想起來的事,金施敏一下就變得輕松起來。“李老師還有點事,等下她就過來了?!?/br>“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碧镇E偉嘆了口氣,“我本來想著能在門口能碰到李老師來著。”“你還真是喜歡李老師啊?!苯鹗┟籼骄康卮蛄恐镇E偉。的確,這個學生會長,似乎對李夢有點超出尋常的關注和重視了。“我們大家都喜歡李老師,她真的是一位很厲害很優(yōu)秀的老師?!碧镇E偉笑了一下,“金老師,您的位置在這里。李老師的位置就在您的旁邊?!闭f完陶駿偉就離開了。真是,太可惜了。陶駿偉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后臺,肖文君不停地做著深呼吸,想要放松下來,可是他的心卻一直跳個不停。本來他還有一年就能畢業(yè)了的,只有一年,就差那么一年!一緊張他就想喝水。從背包里拿出保溫杯扭開蓋子往里面倒了一點水喝了下去。他現在不能喝太多,萬一等下要上臺的時候想上廁所,那就徹底搞砸了。“嚇!”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嚇得肖文君一個哆嗦。“之前看你那么正定自若,原來都是裝出來的?!碧镇E偉嗤笑道。“不……我沒有?!毙の木苯影炎炖锏哪且豢谒柿讼氯?,都沒來得及反應。“呵,今晚不成功,你知道后果是什么?!碧镇E偉留下這么一句輕飄飄的話就離開了后臺。不過經過陶駿偉這么一打岔,肖文君心里的斗志倒是被激了起來,現在是一點都不緊張了。“許曉霖呢,喂,許曉霖呢!許曉霖,我叫你呢,你聾了啊!”陶駿偉扯著嗓子喊了幾聲。一個唯唯諾諾的人急忙從角落里跑了過來,過程中還絆到了很多電線和道具,引來一眾不滿。“去,給我重新換瓶水來?!毙の木U氣指使地把保溫杯砸在許曉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