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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已經(jīng)想起來他那時為了“懲罰”肥貓離家出走,在超市倉庫找到她之后沒有立刻帶回家,而是拴在那里讓她受受苦,知道家的好。同時還想懲罰蘇桁粗心大意……他心虛地咳了聲:“乖寶我錯了。”“嗯……”蘇桁搖頭:“不能這么輕易原諒你,害我找得都中暑了?!?/br>“那你說怎么辦?”“你叫我聲老公?!碧K桁期待地睜大眼睛盯著夏溫良,頰邊浮現(xiàn)出兩個調(diào)皮的酒窩。可夏溫良毫不羞恥,張口就來:“老公?!?/br>蘇桁不滿地癱回椅子上……下章完結(jié),很快就放出來!第二十四章好孩子完結(jié)章不知道夏家和顧家是怎么談判的,蘇桁再收到顧宇川的消息的時候,是在一紙判決書上。“聽說他偷跑回國,見完你的第二天就抽瘋自首去了?!毕臏亓颊龑χR子整理領(lǐng)帶,打了好幾個花式都不滿意,“顧宇釗一下子沒心情再和我們討價還價,所以這么快就出了結(jié)果。”“判六個月,緩刑一年?”蘇桁一個頭兩個大,過去把夏溫良的領(lǐng)結(jié)解開來:“不要打領(lǐng)帶,沒那么嚴(yán)肅的?!?/br>“見丈母娘怎么不嚴(yán)肅?!毕臏亓加直葎澚艘幌拢骸罢娴牟幌担俊?/br>“不許系,系了不帶你回去了。”蘇桁把判決書扔到一邊。好不容易她mama松口,讓他回去一趟,沒強調(diào)不許帶夏溫良,他就自動默認(rèn)能帶了。夏溫良看看時間不早了,把準(zhǔn)備好的禮物一樣樣往車?yán)锏梗阕愕沽巳恕?/br>“這么多,光咱倆拎不上樓?!碧K桁逗著耗子大的貓崽們玩,大爺歪在一邊打盹,看都不看一眼。“沒打算讓你拎,等我都搬到門口你再敲門?!毕臏亓及嵬炅藮|西,最后搬起人往外走,被蘇桁大笑著掙扎開來,光著腳丫子跑去撿掉了的手機。夏溫良看得直皺眉,找了雙襪子,把人拎過來盯著穿上了。一路上蘇桁都在和夏溫良做心理建設(shè),告訴他關(guān)鍵是搞定他媽,他mama才是家里的大boss,血厚攻防高。他們這次不成,還有下次,下下次,金誠所至,金石為開嘛……然而現(xiàn)實依舊是,蘇媽的臉在見到夏溫良的一瞬唰地沉了下去,好歹算是沒把兩人都趕出門。家里正在做飯,桌子上擺著三雙碗筷,蘇爸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臉上的皺紋都垂出不滿的弧度。四個人面面相覷,還是夏溫良先恭敬地低了頭,喊了聲伯父伯母,但是沒人答應(yīng)。“小桁去把韭菜切了。”蘇媽抬了抬下巴,努努廚房的方向。夏溫良心想蘇桁哪會干這個活兒,他是那種平時幫忙削兩塊土豆,都能把指甲削掉一層的人。可是誰也不敢有異議。蘇桁進了廚房豎著耳朵聽動靜,可他爸媽把夏溫良叫去了他的小房間,什么音都傳不出來。他看著板子上綠油油的韭菜,不知道是要做雞蛋炒韭菜還是做餡兒,顛顛跑過去敲門,推開一條縫觀察里面的氣氛。夏溫良坐在椅子上,沖他微笑了一下。而他爸媽坐在床上,一個叉著腰,一個抽著煙。他爸難得沒因為在屋里抽煙被數(shù)落。他小聲地問:“韭菜是切段,還成切丁呀?”蘇媽從鼻子里噴出一口氣兒:“沒眼睛是嗎?看見我旁邊和好的面了么,長腦子干嘛使的?”“哦?!碧K桁夾著尾巴縮回去。其實這樣的罵他從小在家沒少挨,小時候被罵學(xué)習(xí),長大了被罵家務(wù),都習(xí)慣了。臨走時他瞥了夏溫良一眼,見到了滿臉的自責(zé)和心疼,于是趕緊沖他瞇著眼睛笑了下。他把韭菜切好,看了看水池里化開的rou,猜應(yīng)該是做餡兒用的,拎出來乒乒乓乓開始剁,一手扶著腰,一手揮菜刀,噠噠噠噠慷慨激昂。剁得汗都出來了,板子上終于碼了一層厚厚的碎rou餡兒,紅白相間,整齊漂亮。屋里那三個人出來,蘇媽套上圍裙進了廚房。夏溫良給蘇爸沏上茶,坐如針氈地陪著看電視。“誰讓你用這個刀切rou的?”婦女嘹亮高亢的嗓門突然穿過門板響起:“你哪回見我用這把刀剁rou了?上了個大學(xué)讓老師教傻了是怎么著?沒點兒眼里見兒……”夏溫良唇角的弧度終于維持不住了。他心里明白,蘇桁挨罵都是罵給他看的,為了告訴他:你看看,如果不是你,他不會被罵成這樣。不一會兒,蘇桁蔫頭蔫腦地走出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到夏溫良旁邊。“工作找得怎么樣了?”蘇爸咳了聲,開口問道。“工作?”蘇桁一臉茫然:“不是和您說已經(jīng)定了嗎?”蘇爸立刻明白了夏溫良根本沒勸成,責(zé)怪地瞪了他一眼,嘴巴又緊緊抿成一條下垂的縫。“姓蘇的,燈泡不亮了,過來修!”mama一吼,爸爸就也灰溜溜地搬著凳子進去了。蘇桁難過地往夏溫良身上一歪,鼻子發(fā)酸。他想退縮了,也許下次再來,沒準(zhǔn)他爸媽就不這么生氣了;或者他已經(jīng)賺了很多錢了,他們的態(tài)度就會好得多。夏溫良摸摸蘇桁軟軟的頭發(fā)。他自己挨罵沒什么,蘇桁夾在兩邊最難過,現(xiàn)在他家小孩委屈得眼睛都紅了。他心疼,但現(xiàn)在不方便把人摟著好好哄。他想起剛剛在蘇桁房間里看到的擺設(shè),一整面墻全是各種獎杯和合影留念。水靈靈的小蘇桁,眼睛大得出奇,可一笑起來就會變成兩道細細的線:“你小時候很漂亮?!?/br>蘇桁不好意思地坐正了身子:“我都沒見過你小時候?!?/br>“回去給你看……忙活這么久腰疼了嗎?”夏溫良小聲地問。“沒事,最近我總躺著,也想活動活動……”他們就像兩個罰站的壞學(xué)生,你一言我一語地背著老師交頭接耳。越到這時候,越是有說不完的話。突然廚房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響,蘇媽伸著粘滿白面的手,慌慌張張地喊小桁。夏溫良跟著一起過去,見蘇爸坐在倒塌的凳子旁,兩手捏著右腳腳背,疼得仰頭向天無聲哀嚎。而大腳趾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詭異的弧度,不知道扭傷到什么程度。娘倆一塊兒費力地把老爺子抽起來,蘇爸疼得站也站不穩(wěn)。夏溫良直接背對著他蹲下去:“我背您去醫(yī)院。”“……不用你……”蘇爸還沒忘了自己在氣頭上,推開他要自己走。蘇桁個子要高一些,架著人時重量大半落在他身上,正咬著牙往外走。夏溫良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肯定已經(jīng)疼了,直接彎腰兩手抄起蘇爸的腿窩,背起人就往外走。蘇媽手足無措地跟在后面,不知道怎么好。“媽,您在家等我們回來吧,有什么事兒給您打電話?!碧K桁把還沒來得及洗手的mama讓回屋里。他們一行人忙忙活活到了醫(yī)院看完病,再回到家時,熱氣騰騰的餃子已經(jīng)涼透了。桌上還是三雙碗筷,旁邊擺著三把椅子。蘇桁幫夏溫良把爸爸卸下來,給他拿了紙擦汗,又去廚房多拿了雙碗筷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