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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入魔的可能,也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后,便打算回妖怪管理局繼續(xù)處理事務(wù)。自從桃瓷來到人間界,妖怪管理局和妖界辦事處合作之后,魔化妖怪就越發(fā)頻繁地出現(xiàn)在人群之中。雖然魔化妖怪具有絕對的自控力,背負著妖界規(guī)則的約束,無法用魔氣感染正常人類,但他們超乎尋常的戰(zhàn)斗力依舊是人類社會不小的威脅。大部分魔化妖怪都擁有人間界通行證,妖怪管理局可以隨時掌控他們的動向,但小部分未登記在案的魔化妖怪依然逃逸在外,時風(fēng)的出現(xiàn)無疑給妖怪管理局敲響了警鐘。妖界醫(yī)院院長替時風(fēng)檢查完腿傷后,便出了房門,一眼看見門外佇立的高大身影,猶豫了會兒,還是上前問:“謝局長可是還有事?”謝慎行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開口的聲音同樣帶著金屬質(zhì)感的低沉和冷漠,如同毫無感情的機器。“我想知道,謝情去了哪?”女院長聞言眉頭一皺,同樣嚴肅的臉上卻沒有出現(xiàn)任何神情波動,只試探地反問:“我以為謝局長身為主人格,可以掌控所有副人格的動向?”謝慎行垂眼看著夾在指尖的煙,漠然開口,緩緩道:“我不知道。謝北澤知道,對嗎?”“你……”女院長臉上第一次流露出震驚的神色,壓低聲音問:“你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時候知道的事?”“昨天晚上?!敝x慎行回答,“謝情給我寄了封電子郵件。你們都說他死了,可他還活著,但我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這說明了什么?”主人格可以感應(yīng)到所有副人格的動向,換言之,分裂之后的主體是可以掌控其他分裂體的,但謝慎行從沒有感應(yīng)到謝北澤和謝遇的動靜,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女院長沉默了很久,才不帶感情地說:“就算謝北澤先生是主人格,對于你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謝局長,作為醫(yī)生,我不得不告訴你,任何謀害主人格的行為都足以使副人格死亡,謝情之所以在暗殺謝北澤后還能活下來,是因為桃瓷救了他?!?/br>“桃瓷?”謝慎行低聲重復(fù),抬眼盯住面前的人,聲線幾乎稱得上是冷酷,“謝情和瘋子有什么區(qū)別?你們居然讓桃瓷見他?”“這是妖王的意思?!迸洪L搖了搖頭,終究是嘆了口氣,神色凝重,“謝局長,救人是醫(yī)院每個醫(yī)生的職責(zé),謝情作為謝北澤的其中一個分裂體,我們無法保證他死了之后謝北澤還能安然無恙,關(guān)于分裂這種能力我們了解地太少,甚至妖王都無法保證。一旦謝北澤死亡,你和謝遇存活的概率只有30%?!?/br>謝慎行漠然不語,顯然并不關(guān)心自己能不能活著。女院長早就從謝北澤那了解了謝慎行人格上的缺陷,只好如實回答:“謝情見到桃瓷的時候,那孩子剛化形,當(dāng)時謝情半邊身體都是焦黑的,生命體征幾乎完全喪失,妖王怕嚇到桃瓷,把他眼睛蒙上了,所以桃瓷并不知道他救的人是謝情。這件事哪怕是謝北澤都不清楚?!?/br>“我知道了。”謝慎行收回銳利的目光,微微頷首,“多謝院長告知我這件事?!?/br>說完,男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女院長的目光在男人離去的背影上停留許久,想起桃瓷傻乎乎的小模樣,還是決定將今天的談話瞞下來。謝慎行作為妖怪管理局負責(zé)人,嚴格意義上來說屬于特殊的軍人,他天性中對責(zé)任義務(wù)的看重和自我犧牲的特質(zhì)注定了他不會對謝情抱有敵意。而謝北澤冷靜理智,城府極為深沉,多智近妖,更不會冒險對謝情出手。謝遇大部分時間生活在人間界,接受法制教育和正常的心理教育,年紀也最小,依舊留有少年心性,輕易不會走極端。那么唯二的變數(shù)反而是妖怪管理局的高層和妖界眾長老。一旦讓他們知道謝情這樣的危險人物有可能接近桃瓷……后果不堪設(shè)想。***謝慎行和女院長都不約而同地決定把謝情的存在隱瞞下來,并且打定主意不讓桃瓷有任何接近危險分子——謝情的可能。然而兩人擔(dān)憂的對象——桃瓷,此刻正蹲在位于酒店后方的一個泳池邊上,白嫩的下巴搭在膝蓋上,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池底。那里躺了顆青蘋果,是他從公寓帶出來準(zhǔn)備給安娜的。桃瓷不開心地耷拉著腦袋,心里委屈極了。他是個小吃貨,平時謝北澤給他準(zhǔn)備的食物都會百分百保證吃完,從不浪費食物,更何況這顆蘋果還是安娜喜歡的,禮物還沒送出去就沒了。“早知道就不貪玩追狗了?!?/br>桃瓷小聲嘀咕,他本來到了酒店正門口就可以直接進去的,誰知道眼角突然瞥到一只rou乎乎的小奶狗,小妖怪一高興就去追狗了,完全忘了自己是來看望病人的。踟躕了半天,桃瓷慢吞吞地站起來,決定放棄這顆蘋果。這里四處都沒有人,他如果跳進去撈果子,弄濕了全身肯定會被還留在酒店的院長發(fā)現(xiàn),院長發(fā)現(xiàn)了就等于他爸爸也會發(fā)現(xiàn),桃瓷不想挨罵。少年揪著書包帶子往回走,沒走兩步卻被人攔住了去路。桃瓷疑惑地看過去,就和坐在輪椅中的男人對上了視線,隨即有些迷茫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無限好文,盡在()網(wǎng)眼前的男人和他以往見過的人都不一樣,黑眸深如點漆,面容欺霜賽雪,簡單的黑衣黑褲,露在外面的手和脖頸卻蒼白得很,通身上下除了黑和白再找不出第三種顏色,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極為驚人且奇異的美感。明明這樣的外在形象看起來應(yīng)該和活人不太搭邊,卻因為太過精致俊美的相貌和沉靜的氣質(zhì)而讓人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了他的與眾不同。他眉目含笑,周身氣息沉靜而恬淡,看著桃瓷的目光溫和得不帶任何侵略性,竟讓怕生的桃瓷生不起一絲一毫的恐懼感。桃瓷低頭看了一眼男人遞過來的一個蘋果,沒去接,只捏著書包帶子躊躇地瞅著對方的臉,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小聲問:“……你是男孩還是女孩?”男人聞言愣了愣,頂著桃瓷真誠的目光,同樣認真地垂眼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淡定地含笑回答:“我是男人。”“不是女孩嗎?”桃瓷狐疑地看著對方過分漂亮的臉,見男人確實神情鎮(zhèn)定,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