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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從嘴唇到舌頭,再到喉管,全部被辛辣灼燒得火辣辣的疼,像是在皮開rou綻的傷口上灑下了一把guntang的鹽砂,灼熱的疼痛里又夾帶著絲絲令人窒息的快感。林安寧說的真的沒錯,這種痛覺會讓人上癮。郁楠扯起一張紙巾擦去臉上的淚水,林安寧在這個時候推門而入,把一小碟醋遞給他的同時,大叫。“楠哥,秦哥好像跑路了,我出去溜了一圈都沒找到他。”*是的,秦桉不僅跑路了,還在英雄救美的路上酣暢淋漓的跟人干了一架。原因還要從一個小時之前說起。學(xué)校后門的后街是由好幾條錯綜復(fù)雜的小胡同組成的,胡同里有很多便宜又美味的餐館小吃,深受附近的學(xué)生們喜愛。放學(xué)后,許夢苒不想吃晚飯,便約了自己的好閨蜜白陶,一起去小胡同里的一家甜品店吃甜點。兩人吃了完了甜品,喝了奶茶,又結(jié)伴在旁邊的炸雞店買了雞排,一路邊走邊吃。不料卻在一條偏僻的胡同里,發(fā)現(xiàn)了兩個男生在勒索一個看上去剛上初中的小姑娘,其中一個就是鳥窩頭。這片胡同里住的幾乎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人,小姑娘全身的家當(dāng)都被搜遍了,也沒人來阻止,坐在地上嗚嗚的哭,看上去弱小可憐又無助。她們兩個女生不敢貿(mào)然上前,只能去旁邊的煙酒店里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人,恰好這時,煙酒店里迎面走出來一個叼著煙的男生,而這個男生,偏偏就是黃毛……“拿我的手機(jī)給第一個人打電話,跟我往相反的方向跑!跑!”這是白陶留給許夢苒的最后一句話。接著,她就被白陶狠狠的往通向大馬路的方向一推,同時手里塞進(jìn)來了一個手機(jī)。許夢苒嚇瘋了,邊叫邊一路狂奔,她不敢回頭,一口氣跑到人流涌動的大馬路上,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流了滿臉。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那三個男生并沒有從她身后追上來,而是跟白陶一起消失在了相反的方向,消失在了那個錯綜復(fù)雜還有死路的小胡同里。而另一邊的白陶則在七拐八拐的小胡同里一路狂奔,她很聰明,邊跑邊把手邊可以制造成障礙的東西零零散散的往身后撒了一地,水瓶,書包,還有吃剩的雞排。但她畢竟是個身形柔弱的女生,很快就被追上來的男生逮住了校服的一角。于是她反手脫了校服外套,繼續(xù)瘋了似的向胡同的拐角里跑去,轉(zhuǎn)彎后便狠狠撞在了一個人的懷里,巨大的沖擊力讓她整個人失了重心向后面栽倒下去。她完蛋了。這是她腦海里最后一個念頭。與地面的接觸遲遲沒有到來,一條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的后腰,接著將她一把護(hù)在了身后,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跑在最前面的那個黃毛男生已經(jīng)被兇狠的掄飛在了地上……“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肯定就完蛋了?!?/br>白陶一路被秦桉護(hù)送到小區(qū)門后,想想剛剛發(fā)生的事還是有些后怕。秦桉聽她道了一路的謝,耳朵都要磨出繭了,他淡然的“嗯”了一聲,說:“他們傷好之前,應(yīng)該不會糾纏你了?!?/br>白陶垂下頭,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很久才自責(zé)的嘆了口氣:“都怪我,我當(dāng)初如果不給他們兩個指路,直接轉(zhuǎn)身回店里,現(xiàn)在就不會惹這么多麻煩了?!?/br>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跑亂了,前額的幾根發(fā)絲垂在鬢邊,校服和書包也是臟兮兮的,但面容依然嬌嫩柔軟,在昏暗的路燈下,透著一種惹人憐愛的落魄美。秦桉最不擅長的就是跟女生磨嘰,面對這樣的白陶,他竟有些束手無策。“你的校服也臟了,我?guī)湍隳没丶蚁戳税?,”白陶說。秦桉低頭,看了看校服上飛濺的血滴,不多,但是觸目驚心。“不用了,你還是先想辦法哄哄她吧,”秦桉瞥了眼白陶身邊的許夢苒,聲音里透著一股煩躁的無奈。許夢苒一看就是受了不少驚嚇,從帶著秦桉沖進(jìn)小胡同開始,就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著。見到白陶她也哭,看到秦桉打人她也哭,走回來的時候更是哭哭啼啼了一路,現(xiàn)在站在兩人旁邊,她還是止不住的抽搐著,只不過眼淚已經(jīng)快流不出來了。一個白陶還不夠,現(xiàn)在又來一個許夢苒。秦桉第一次覺得女生居然有這么麻煩,平時哄郁楠,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對方就能破涕為笑,屁顛屁顛的黏上來。但是女生不一樣,女生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哄,哄又不知道該怎么哄,就很讓人惱火。白陶似乎看穿了秦桉的心思,從口袋里掏出半包紙巾,遞過去碰了碰身邊的女生。許夢苒接了紙巾,抽出來背過身子去,默默擦眼淚。白陶只是嘆了口氣:“她沒事,她就是沒見過這種事,有些嚇著了。”秦桉點點頭,白陶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手上:“你的手沒事吧?我這有創(chuàng)可貼,先幫你貼一下吧?!?/br>她說著,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托起來仔細(xì)檢查。秦桉打架沒什么技巧,簡單粗暴,全憑蠻力,除了把人拎起來往墻上砸,就是把人摞倒在地上摔,摔懵了再沖上去一頓掄。他今天一口氣掄了三個,角骨和指骨多多少少的有些破皮,不嚴(yán)重,但白陶還是很心疼。“疼嗎?這里有點出血了,”她說著,輕輕碰了碰最嚴(yán)重的一處。遠(yuǎn)處,從火鍋店一路趕過來的郁楠和林安寧,恰巧看到了這一幕。夜幕下的林安寧瞪大了眼,又難以置信的揉了揉。“我去,我沒看錯吧?秦哥和小桃子……拉手了?”他邊說,邊仰頭看了眼身邊的郁楠。郁楠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底忽明忽暗的光,像一盞終于耗盡了力氣的燈,頃刻間暗了下去。夜色里吹來一陣夾著暖意的風(fēng),吹落了桃樹枝頭最后一點殘敗的花。這個春天,就快要過去了。第46章狐貍發(fā)威浴室里的水聲一直嘩啦啦的響著,郁楠垂著頭站在花灑下,任憑已經(jīng)逐漸褪去熱氣的水流兜頭澆灌在他的皮膚上。直到水流已經(jīng)完全冷透,他才哆嗦著關(guān)掉開關(guān),將垂落在前額的碎發(fā)一把攬至腦后,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已經(jīng)紅透了的眼尾。真疼啊。喉嚨間哽咽的刺痛,皮膚上被guntang的熱水沖刷的癢痛,以及腸胃里翻江倒海灼燒的痛混雜著席卷至全身,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哪個更讓他難受。兩個人剛剛在月色下牽手的畫面充斥在他的腦海,久久未能散去,他記不清自己是怎么笑著走過去打招呼的,也記不清自己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