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素數(shù),也沒有出現(xiàn)在什么諺語當(dāng)中。如果,它不是三的立方的話,可能我們對它的印象,連那一點也沒有吧?可是在德里鎮(zhèn),這個數(shù)字卻被賦予了某種更加陰森的含義。二十七年是一個循環(huán),無解的循環(huán)。每二十七年,“它(it)”就會出現(xiàn)在這里,殺死小鎮(zhèn)上的某些孩子。沒有人知道它的真正的形態(tài),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歷,沒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沒有人知道……如何永遠(yuǎn)地毀滅它。它以恐懼為食,擁有著千變?nèi)f化的能力——這是他們拼拼湊湊得出的唯一答案。人類的力量太過微弱了。即使經(jīng)歷了兩次工業(yè)革命,也無法盡善盡美地武裝起自己。他們沒有殺死“它”的方法,只能裝聾作啞,假裝那些死去的青少年只是離家出走了而已。可是,你們聽見了嗎?那是你們的孩子??!你們聽見他們無助的哭泣了嗎?你們聽見他們絕望的吶喊了嗎?不,你們聽見了。可是,你們看見了嗎?看見你們的孩子了嗎?你們看見他們痛苦的眼淚了嗎?你們看見他們傷口汩汩流出的鮮血了嗎?是的,你們看見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就是德里鎮(zhèn)民的狀態(tài)。像鴕鳥一樣把自己的頭埋在沙子里,便可以自欺欺人地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渾渾噩噩地活著,自我催眠他們生活地很幸福。被“它”殺死的大部分都是青少年。因此,那些幸免于難的年輕人在自己的玩伴死去之后,拍了拍胸脯,告訴自己“沒事了”,便把一切忘得干干凈凈。怎么可以這樣——這樣無情呢?你們是人類,脆弱的人類。你們身上始終帶著一個不可磨滅的標(biāo)簽,名為“情感”。在很多時候,“感性”都稱不上是一個褒義詞,它時常會讓人做出錯誤的決定。這種錯誤,其實只要多思考一下,就可以避免的,可人類卻永遠(yuǎn)也無法吸取教訓(xùn),一錯再錯。但是啊,這就是人類的本性。如果連這一點都,沒有了,那你們與野獸,還有什么區(qū)別?……麥克·漢倫的手在顫抖。它回來了。在那起案子發(fā)生之后,他就知道,它回來了。在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他們曾經(jīng)一起歃血,發(fā)誓要永遠(yuǎn)驅(qū)逐那個怪物。他們發(fā)誓,如果悲劇再次發(fā)生,不管如何都會回來,再一次與之相對。它回來了。這里是它的獵食之地,每一個人都是它的獵物。上一次,他們僥幸擊敗了它,并全身而退。這一次,他們還會那么幸運嗎?第23章夢境二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恐怕已經(jīng)被其他人忘記了吧?就像這一次,如果不是這起案子發(fā)生了,他可能還是無法清晰地想起自己的過往,然而,聽到目擊者(也是受害者的伴侶)說出的話時,就像閃電一樣,那一切突然全部清晰地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原來他從未忘記過。他相信,他們也不會忘記的。他拿起了電話,手指仍在不自覺地顫抖著。它回來了,他們也會回來,回到這個希望不曾眷顧的城鎮(zhèn)。……耶夢加得不是條喜歡回顧往昔的蛇。只有那些曾經(jīng)輝煌、現(xiàn)在卻落魄的人,才會沉溺于自己的記憶。那會讓他們短暫地忘記如今的悲涼,可是在回到現(xiàn)實之后,卻也會令他們更加痛苦。耶夢加得,或者說,舊日支配者,對時間的看法和人類不同——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形式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在人類看來,時間是單向的,不可扭轉(zhuǎn)也不可分割,更不可改變。但是于舊日支配者,他們看到的,是一條條擁有無數(shù)支流的江河。如果愿意的話,他們是能夠看得到、甚至改變可以未來的每一種可能的,只不過不會選擇這么做而已。那樣太無趣了,而且……沒有意義。……這年頭,汽車已經(jīng)被發(fā)明出來了,不少商家看到了眼前的商機,紛紛購買,用于各行各業(yè),賺取了不少利潤。德里鎮(zhèn)的面積不大,卻也不小,來往的人流還是有一些的。因此,緬因州政|府出錢購買了一批大巴,其中每三天都有一輛在奧古斯塔(緬因州首府)和德里之間來往的車輛。耶夢加得之前是在俄亥俄州,與緬因州相距不遠(yuǎn),乘火車來到奧古斯塔也沒用她多少天的功夫。至于她是怎么買到火車票的……咳咳,做個不那么容易查出真?zhèn)蔚募僮C還是不難的(ps.這不是好行為,請勿模仿)。不過,如果要跨國旅行的話,那就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破綻了,她得另外想點辦法。……德里鎮(zhèn)對外名氣不顯,因此它雖然有一定規(guī)模,卻很少能吸引游客慕名而來。因此威廉·鄧布洛才會在看到有人一心一意想要來到那里時,感到如此驚訝。他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這個年頭還沒有什么“外出取材”的明確說法,而他們這樣的作家,寫時通常更多取材自自己的個人經(jīng)歷,因此也很擅長觀察。當(dāng)然,擅長觀察不代表他能像福爾摩斯那樣精通演繹法,看一個人一眼就能分析出對方的所有過去。更何況,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很好,能看出那幾個異鄉(xiāng)人這次出行就是沖著德里去的,已經(jīng)算得上是智商在線了。此刻,他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目的地,自己從未想要再次踏入的家鄉(xiāng)。他的弟弟——他親愛的弟弟,就是痛苦地慘死在那里。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緣故,這么多年,他不是沒有想起過他,可是他每次回憶,都只是一個名字,一個模糊的概念。但是現(xiàn)在,一起都回到了他的腦子里。……影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星期三。從伊利諾伊州離開之后,他們本來打算是去佛羅里達(dá)州的,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改變了主意,選擇前往緬因州。佛羅里達(dá)州是個度假的好地方,這年頭,旅游業(yè)還不怎么發(fā)達(dá),乘火車從美國北部直達(dá)南部是一趟極為艱難的旅程。相比之下,伊利諾伊州和緬因州之間的距離就小得多了——雖然也不是很近。“緬因州那邊……是有你的什么朋友嗎?”他忍不住問星期三。星期三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大笑起來:“朋友?不不不,它可不配。只不過,它對我們將來要做的事會很有幫助。”它(it)?不是人?影子在心里嘀咕了幾句,難不成是星期三的朋友發(fā)明了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兒?——他最近在看,忍不住一下子聯(lián)系到這種幻想中的高科技。當(dāng)然,他也知道那種科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