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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著點討好的意味,唐秋舒服得呻|吟出聲。“哪學(xué)的?”他突然睜開眼,定定地注視著上方的少年。樂天嘿嘿一笑:“自學(xué)成才啊,練著練著就會了。”唐秋又緩緩閉上了眼:“在你前男友身上練么?”樂天小小驚呼一聲,激動起來:“呀,我沒聽錯吧,唐老板你剛才是不是吃醋啦?”“沒有。”唐秋斷然否認,命令道,“別停,繼續(xù)?!?/br>“哦?!睒诽煲贿叞匆贿吔忉尩?,“我爸還在的時候每天都很忙,無時無刻會有電話打給他,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慢慢就落下個頭疼的毛病。每次他頭疼,雖然不說,但眉頭總是皺得老高……喏,就像你這樣。”樂天伸出手指點了點唐秋擰在一起的眉頭,試圖把它撫平:“他一這樣,我就知道又犯頭疼了。于是我就學(xué)著按摩,一開始總把他按得直叫,時間長了,慢慢就熟練了?!?/br>難得聽樂天如此正兒八經(jīng)地說話,唐秋似乎有些動容:“樂……你爸他……是怎么去世的?”觸摸太陽xue的手指一頓,唐秋感受到頭上的人幾不可聞地抽了抽鼻子,聲音聽起來卻與正常無異:“啊,出任務(wù)的時候被車撞了,當(dāng)場就咽氣了。”“只有他一個人么?”唐秋問。“不是哎,還有一個,那個人算是,算是……”樂天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就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吧,他也受了很重的傷?!?/br>“那他呢?”樂天聳了聳肩:“走了,在醫(yī)院醒來之后就走了,從此再也沒見過。”“為什么?”唐秋淡淡地問,“不是對你很重要的人么,怎么說走就走了?”樂天迷茫地搖頭:“我也不懂啊,也許他認為是自己害死了我爸,所以很愧疚吧,又或許……人本身就是很復(fù)雜的動物,不是嗎?”“那你……”唐秋睜眼看他,雙手無意識地攥緊,指甲掐進rou里,“你會想起他嗎?”樂天眨了眨眼睛,認真地想了想,道:“當(dāng)然不會,我心里可是只有你一個!”唐秋“切”了一聲,重新闔上眼眸,身體也隨之放松下來,不置可否道:“哦。”樂天開始哇哇大叫:“我說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你說哦!”唐秋看他一眼:“那我該說什么?”樂天做西子捧心狀,抑揚頓挫道:“你應(yīng)該說,哦~”唐秋:“這兩句有區(qū)別?”“當(dāng)然沒區(qū)別!”樂天笑出一口大白牙,嘰里呱啦地胡謅起來,“我的人和菊|花都是你的,你說什么我都很開心啦!只要你一句話,我的大|腿隨時為你敞開……”“閉嘴!”唐秋面紅耳赤地斥道。樂天哪里會聽他的,色令智昏之下,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爬上了唐秋的床,猛一翻身,整個身體凌駕于唐秋上方,雙|腿分開,跪在他腰部兩側(cè),手撐著床板,臉緩緩壓下去。兩張臉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唐秋的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忘記了如何呼吸。作者有話要說: 樂天(yin|笑):來嘛,美人兒,親一口嘛~唐秋(冷冰冰):現(xiàn)在把爪子拿開,還能留你一個全尸。樂天(頓時萎了):啊,不要這樣咩,你好兇喲,唐老板~唐秋(扣住對方的下巴):裝什么可憐,過來讓我親一口。☆、摟你兩張臉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唐秋都一動不動,仿佛嚇傻了一樣。直到近得不能再近,樂天撅起嘴巴,努力湊近對方的雙|唇。“啪”。一記清亮的小耳光輕輕打在臉頰上,唐秋冷冷道:“你想多了,樂甜甜?!?/br>樂天摸|摸有點發(fā)燙的臉頰,委屈地扁起嘴,眼淚隱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唐秋冷眼瞧他,心里也有些忐忑,懷疑自己剛才那一巴掌是不是太過分了,于是咳嗽兩聲,勸道:“你還小,不懂自己想要什么,也許現(xiàn)在很崇拜我,等日子久了,新鮮勁過了,你會發(fā)現(xiàn)我也不過如此?!?/br>樂天默默爬到自己床|上,背對著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憋出了一句:“哦,這句話你說過了?!?/br>“我說過了?”唐秋疑惑道。“對?!睒诽鞌蒯斀罔F地說,“上次老馬那個事結(jié)束后咱們一起吃黃燜雞,你說過一模一樣的話?!?/br>唐秋一想,還真是,那件事雖過去不久,但卻仿佛已經(jīng)很遙遠了。唐秋坐直身體,對著樂天稍顯單薄的背耐心地道:“未來你會認識更多的人,也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甚至不再喜歡男人。就像現(xiàn)在你喜歡當(dāng)偵探,覺得很威風(fēng)很酷,可將來也許你又會迷上當(dāng)畫家,當(dāng)魔術(shù)師,當(dāng)……當(dāng)富二代??傊?,人是會變的,你還這么小,為什么不去多嘗試嘗試呢?”“哦?!睒诽爝€是只有悶悶地一句。他不得不承認,唐秋說得很對,正如每一個勸他不要去當(dāng)偵探的人說的一樣,人生很真實很殘酷,何必要浪費時間在不切實際的事情上呢??墒牵蛛[隱覺得哪里不對勁,如果現(xiàn)在的他不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如果不去愛一個人,談一場義無反顧的戀愛,那以后的他就會富有,就會幸福,就會感謝現(xiàn)在的自己嗎?唐秋注視著他很久,終于嘆了口氣,伸出一條手臂,喚道:“樂甜甜,過來?!?/br>樂天不肯回頭,還是悶悶地道:“干嘛?”“過來,我摟你睡一會?!碧魄镎\懇地說。樂天終于起身,磨磨蹭蹭地挪到唐秋身邊,低著頭道:“摟我嗎?”“嗯。”唐秋伸手攬住他的肩膀,將他摟近懷里,給二人蓋好被子。這是一張單人床,兩個大男人躺在上面壓得床板“吱吱”作響,樂天總有種這床馬上就要塌了的錯覺,但唐秋的被窩實在太溫暖了,讓他的睡意一陣陣翻騰,不一會就忍不住會周公去了。唐秋的胳膊被枕得有些發(fā)麻,于是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了個姿勢,睡夢中的樂天撅起嘴,沒安全感地一把抓|住脖子下的手臂,翻身抬起大|腿,重重地一腿壓在唐秋腰上,將對方禁錮在自己身旁。唐秋被他這一腿砸得眼冒金星,差點背過氣去,好一會才緩了過來。睡夢中的樂天褪去了平日里小流氓似的氣質(zhì),他的五官長得很斯文秀氣,下巴尖尖的,秀眉杏眼,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下發(fā)出淡淡的螢光,酣睡的樣子更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唐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突然惡作劇般地伸出手指抻長他的下嘴唇,直到抻得不能再長,然后倏然松手。下唇“叭”地彈回在上唇,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仿佛是多么有趣的場景,唐秋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