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把推開虛掩著的門,看到唐秋樂□□冠整齊,一個站在地上,一個蹦在床上,三人六目相對,無語凝噎。大叔咽了口唾沫,一手抓向門把手,艱難地道:“你們這是在……”然而唐秋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幾乎是瞬間沖到他面前,反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劈手奪過門把手,“砰”地關(guān)上了門。“唔唔唔!”大叔目眥欲裂,拼命掙扎。寶寶的哭聲減弱,樓下傳來傳來一聲清脆的落地聲音,唐秋懸著的心放下了,想必是范天雷抱著寶寶成功落地。大叔也意識到了寶寶不見的事實(shí),瞬間明白了自己被這兩人騙了,怒不可遏之下一腳踩在唐秋腳上,趁著他吃痛的功夫,扭身掙脫開束縛,猛勁撲向門去。“想走?!”樂天飛起一腳踹在他背上,大叔撲倒在地,被唐秋反剪雙臂,臉貼在冰涼的地板上一動不能動。“說,是誰指使你做事的,是誰?!”唐秋雙目通紅,惡狠狠地質(zhì)問他。大叔渾身好像散架了般疼痛,卻仍咬著牙嘴硬道:“你在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br>“你少裝蒜!”唐秋手上再一用力,“你竟然還敢出來,你竟然還敢做這等喪心病狂的買賣,我說過,你遲早要遭報(bào)應(yīng)的,就是今天??!”大叔呆了,周身血液似乎都沖上了頭頂,旋即又褪得干干凈凈,目瞪口呆地看向唐秋:“你是,你是……怎么可能,這不可能!你的……臉,聲音,你和他根本不像!”唐秋獰笑道:“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他,我只是一個要來索你的狗命的人!”說著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手上,只聽“嘎嘣”一聲,大叔的膀子竟被他生生擰脫了環(huán)。大叔痛得大叫,樂天連忙捂住他的嘴,看向唐秋又驚又急:“唐老板,你怎么了?!”誰知大叔卻開始哈哈大笑,那種笑聲就如同聽了什么笑話一般,笑得腸子都攪拌糾結(jié)在一起了,他一邊笑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哦,果然是你!我早應(yīng)該想到的,只有你,只有你有這種耐性,只有你會像一只骯臟的老鼠一樣茍且偷生,只有你才會在被人那樣之后還有臉面活下來!哈哈哈哈!”“你放屁!”唐秋霎那間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力道愈發(fā)強(qiáng)勁,大叔拼命咳嗽起來,唐秋怒吼道,“說!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你!”樂天從沒有見過這樣歇斯底里的唐秋,面前的人宛若從地獄而來的惡魔,渾身散發(fā)暴虐氣息,神色無比猙獰。樂天帶著一絲害怕,甚至顫抖的聲音問:“唐老板,你,你別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聲“唐老板”似乎喚回了唐秋的意識,他看了看惴惴不安的樂天,神色稍緩,對臉憋成了豬肝色的大叔冷冷道:“只要你告訴我背后主使是誰,我可以放你一條狗命?!?/br>大叔驀然笑了起來:“就算知道了,你又能怎樣呢?報(bào)警?殺了他?如果我告訴你,面對他,你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只會平添痛苦,你還想知道嗎?”唐秋怒目圓睜,聲音中夾雜著憤怒和悲慟:“他殺了我的家人,毀了我的一生,只要能殺了他,我連命都可以不要,還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草民。”大叔突然說出這么一句,然后桀桀笑了起來,“草民最大的威脅也不過是句‘豁出命來’,可這在人家官老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只不懂事瞎蹦跶的螞蚱罷了?!?/br>唐秋的瞳孔驟然收縮:“你說什么官老爺?”大叔道:“放了我,我就告訴你?!?/br>唐秋哂道:“放了你?不可能。我放了你,那些因你痛失孩子的家庭該怎么辦,誰給他們一個交代?實(shí)話告訴你,警察就在外面守著,如果你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出來,興許我還能幫你美言幾句,讓你不至于死得太凄慘。”得知敗局已定,大叔不再掙扎,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求生的欲望,無所謂地聳聳肩,閉上了眼睛。唐秋深深吸了口氣,對樂天道:“抓起來,結(jié)案?!?/br>樂天擔(dān)心地問:“這,這就結(jié)案了嗎?不再審審了么?”唐秋淡漠地道:“他不會再說了,總歸是要進(jìn)監(jiān)獄,與其得罪會讓他‘意外’死在監(jiān)獄里的官老爺,不如得罪我更劃算一些,畢竟,我只是一只螞蚱?!?/br>樂天似懂非懂,他現(xiàn)在滿腹疑問,關(guān)于唐秋的曾經(jīng),唐秋和這個人販子的過節(jié)還有他們口中的官老爺,這一切的一切織成了一個巨大的謎團(tuán),籠罩在唐秋身上,讓他看起來格外的遙遠(yuǎn)和陌生。讓樂天擒住大叔后,唐秋一腳踹開房間的門,幾步跨下樓梯,沖至肥貓面前,還沒等對方反應(yīng)過來,抬手一拳就揍在對方肚子上,把他揍得登時痛聲大叫,捂著肚子怒道:“你有病,干什么!”唐秋劈手捉住他后領(lǐng),硬生生將他原地提了起來,猝不及防地又是一拳,直將肥貓一個近兩百斤的胖子打得哭爹喊娘,連連討?zhàn)垼骸皠e打了別打了,金主,咱有話好好說啊,怎么動起手來了呢,您要是對那小崽子不滿意,我們可以給您換,換到您滿意為止!”唐秋沒有理他,隨手扔在地上,一腳踩著他的頭,冷冷道:“我的手機(jī)呢?”“這呢,這呢,給您!”肥貓哭著從口袋里掏出唐秋的手機(jī),雙手顫抖著還給他。唐秋奪過手機(jī)撥通范天雷的電話:“喂,范Sir,是我。對,沒事,犯人已經(jīng)繳械投降,我等會押他們出去,叫門口的兄弟把槍收了,別誤傷了?!?/br>范天雷欣喜道:“好好,太好了,這就收!”然而旁邊一名警員突然懷疑道:“范Sir,會不會是里面的人抓了人質(zhì),逼唐顧問這樣說的呢?”“哎,對哦,也有這個可能啊?!狈短炖讚蠐项^,抬眼向上看去,窗戶里的樂天和唐秋都不見人影,于是心里犯了嘀咕,按說唐老板平時也不會這么擔(dān)心犯人的安危啊,想在想一想,剛才那通電話里,他的語氣的確有些反常,太冷太硬,還不自然,好像是哭過了一樣,會不會真是被人脅迫了?反復(fù)思索了半天,范天雷抬手示意守在門口的特警們稍安勿動,暫且仍保持原狀。“砰”一聲,只見門被大力推開,唐秋押著肥貓,樂天擰著大叔,相繼走了出來。肥貓一出門,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一群警察包圍了,頓時駭?shù)么蠼?,雙手亂舞,雙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然而這個動作在警察們看來便是一個充滿威脅的動作了,幾名警察反射性地舉起槍。“別開槍!”唐秋大聲吼道。然而已經(jīng)晚了,一名警察倉惶下中竟然扣下了扳機(jī),黑洞洞的槍口正朝著肥貓身后的唐秋——當(dāng)子彈呼嘯著飛來的那一刻,唐秋二十四年的生平如走馬燈般在眼前轉(zhuǎn)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