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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nèi)的衣物,而后高大的Alpha筆直走向他,首先捉起他一只手,輕柔捏幾下他的指尖,唇邊一抹笑意;“醒了?”“剛醒。”肖以驀苦著一張小臉,“那,那我回去了。”“今天要和其它人,一起出宮去養(yǎng)老院的?!?/br>他沒敢直接閃人,只等著皇帝松手。不料謝臨聿淡淡道:“已經(jīng)改期了?!?/br>肖以驀:“???”他眨巴眨巴眼睛,茫然反問:“為什么?”謝臨聿牽著他往外走,穿過長長走廊,進入餐廳,語氣難得帶著明顯的愉悅:“因為,養(yǎng)老院的老人們,已經(jīng)入睡了?!?/br>肖以驀:???餐廳窗戶沒有窗簾,只看到隔壁宮室的燈火,星火似得明明晃晃。肖以驀順著方向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繁星閃爍、月上中天,已經(jīng)晚上了。他呆呆被牽到餐桌邊,感覺自己像穿越了!怎么睡了一覺起來,又是晚上呢?餐椅是硬實木的,雕刻著繁復(fù)花紋,放在宮外搞不好還是件文物,但Omega飽經(jīng)折磨的小屁股往上一坐,立刻痛呼一聲:“……唉喲!”旁邊的費娜娜:噗!小侍女忍住笑,眼疾手快拿了個軟墊,幫忙墊上。肖以驀羞恥得抬不起頭。完了完了,他一開始還想著怎么忽悠別人,忽略他昨晚夜不歸宿,現(xiàn)在好了,大家全都知道了!他恨不得地上有個地洞,鉆進去憋死自己算了。肖以驀腦袋垂得極低,完全生無可戀。謝臨聿挑眉,淡淡一個眼色,克里曼微微躬身,屏退了所有侍從。半晌,Omega終于肯面對面前琳瑯滿目的食物,卻覺得眼前這一幕,仿佛很熟悉,熟悉到不久之前就經(jīng)歷過,簡直是昨天晚上的場景回放……他悚然一驚,不能這樣下去了!搞不好,他下次再睡醒,就是明天晚上了!于是,他連忙抬頭正色,一本正經(jīng)對謝臨聿道:“陛下,我有個不成熟的提議?!?/br>Omega眼睛亮晶晶的,神態(tài)鄭重其事,若不是場所不對,還以為他在議事廳里宣讀報告,做重要演講。可誰又想得到,他一張口,就又是要忽悠人,說些言不由衷的話。然而,縱然看了許多遍,也清楚這個事實,謝臨聿看到這番模樣,心頭還是一軟,金眸亦柔和許多。他好整以暇,開始欣賞小騙子的表演。銀發(fā)自肩上滑落,Alpha微微調(diào)整姿勢,靜靜看著。肖以驀忽然心虛,卻還是摸摸鼻子,堅持說道:“我……我想明天早睡早起,看日出!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回去睡覺?”搬回去住是不可能了,不接觸當然更不可能。所以肖以驀只能退而求其次,變相讓自己……不至于真的淪為讓暴君不早朝的小妖妃。其實肖以驀也清楚,只有他不起床。他估摸著,皇帝陛下還是很早就起床,該干嘛干嘛了。肖以驀:……QAQ不能比不能比,那是Alpha,他只是個普通人。不不不,準確的說,他只是個被頂級Alpha翻來覆去折磨的可憐人。Omega眼神閃爍,但態(tài)度已鮮明表露。Alpha沉吟片刻,微微頷首。“可以?!?/br>出乎他意料之外,謝臨聿竟答應(yīng)了。但是……果然有個但是,謝臨聿道:“我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br>肖以驀:他好忙,今天人人都要問他問題??伤植皇鞘f個為什么。皇帝陛下抬手,像往常那樣,指腹揉住他rou感的小耳垂,漫不經(jīng)心道:“我有位下屬,回鄉(xiāng)探親。不巧遇到了一些事,和一些人。”他沒有特指,但很明顯,指的是自己的直屬軍團。血色殺戮。在星際間赫赫有名的殺戮機器。“然后,他發(fā)現(xiàn)了這件東西,呈報給我。”他輕輕地、悠然地,在他面前,取出一樣金屬質(zhì)地的物品來。“哐當?!?/br>一聲輕響,物品被輕輕放在桌面。肖以驀只看了一眼,頓時魂飛天外,心臟砰砰直跳,幾乎要越出胸口——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他幾分鐘之前,還在與聯(lián)邦扯皮的那樣任務(wù)物品。鳶尾花徽章。他曾經(jīng)情急之下,還說過這東西是他與雷霆的定情信物。現(xiàn)在,暴君的眼眸鎖定了他,語氣平平淡淡,卻比任何一次都叫他心神不寧、慌亂不安,謝臨聿捏著他的耳垂,輕輕揉捏著,好似也把他的心臟,如此輕易反復(fù)在指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不過拈碎一朵微塵。他聽到他的話語,像來自光年之外、宇宙之中,渺遠又空曠。他說——“告訴我,這徽章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第四十三章“我……”肖以驀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他低下頭,最終喏喏道:“我不能說。(搜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網(wǎng))”謝臨聿淡淡反問:“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是不能說。他不能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透露此次任務(wù)內(nèi)容。房間內(nèi)沉默而寂靜,謝臨聿眸色微暗,忽然松開手,站起身來。肖以驀下意識仰起頭看他,Omega眼眸黑亮,倒映出皇帝整個身影。謝臨聿深深看他一眼,低聲只道:“去休息吧。”肖以驀:……誒?不追問了嗎?不過,這是鴕鳥的好事。他轉(zhuǎn)身要走,又沒忍住,期期艾艾看一眼桌上的鳶尾花徽章,聲如蚊吶:“那,那這東西……”“既然是你和別人的定情信物,”謝臨聿勾了勾唇,微微笑道:“自然我來處理?!?/br>肖以驀:哦。……不不不,不對?。?/br>他還不死心,眼珠一轉(zhuǎn),小酒窩特別甜美道:“那陛下,我能不能……把它還給雷霆?”“還給他,您也不用處理,還看著……看著心煩呢?!?/br>“不?!?/br>謝臨聿徑自捏起那枚徽章,白皙指尖輕輕一抹,便將金屬質(zhì)地的徽章,輕而易舉折了一個角,又簡單復(fù)原——這是精神力極高所帶來的能力之一。他神色莫測,淡淡道:“這東西,與雷霆無關(guān)?!?/br>肖以驀更糊里糊涂了。他回自己房間,把尚且酸痛的四肢攤開,軟在大床上。因為剛醒來不久,所以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只是睜著眼睛,看著王宮漂亮的天花板。天花板上圖案,是后來才加上去的,不如其它宮殿那么古樸,風格也偏于現(xiàn)代。肖以驀看著看著,忽然想起一件傳聞。據(jù)說,謝臨聿繼位后,并沒有居住在上任帝王所居住的寢宮,而是指定此處宮殿,改造成寢宮。而這里,起初不是作為王室居住所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