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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溫丞一直很安靜,不清楚狀況的人只會以為他睡著了,但與他緊貼的唐念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無意識的發(fā)抖。唐念鬼使神差抬手輕輕捂住了他露在外面的耳朵。謝溫丞不抖了。展讓:“……”展讓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覺得這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疇。但他沒有資格置喙,果然他只配卑微地開車,安撫老板這樣的事情只有美麗的小少爺做得到。唉,惆悵。謝溫丞一直睡到了唐家,唐念本想把他放在車?yán)锼突刂x家,然而他一動謝溫丞就開始犯病,他一犯病唐念就心口痛,他一心口痛謝溫丞就安靜睡覺,他一睡唐念就想動。唐念:“……”很好,完美的死循環(huán)。總不能一直睡在車?yán)锇桑?/br>腰疼。唐念歪在車座上一臉嫌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藥不能停?。 ?/br>謝大佬左耳朵貼在唐念頸邊,右耳朵捂在唐念手下,心安理得地把塞在胸口的藥片忘在了腦后。吃藥?不存在的。靠著老婆摸摸抱抱才能勉強度日這樣子。5-9第一個玩家死了。在這樣一個以死亡為結(jié)束的游戲里,這往往也象征著開始,初來乍到的玩家們甚至可能還不明白自己觸發(fā)了哪條甚至是哪些死亡條件,就會被冷酷的機制毫不猶豫地淘汰掉。他們跟唐念不同,沒有人會去保護他們的生命,也沒有人給得起他們第二次重生的機會。死了就是死了。靈魂在世界中泯滅,也就沒了回到數(shù)據(jù)空間的機會。玩家們來到這里的方式也與戀愛區(qū)不同,他們是被自己的世界“漠視”的靈魂。他們往往陰暗,或者絕望。這里就像是一個殺戮場,給與他們生的機會,給與他們無盡的刺激,他們也許會選擇活著,也許會選擇毀滅,無論是哪種方式,都能夠為這個冷酷的機制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吸引更多被漠視的靈魂。7456,也就是子桑星,他跟戀愛區(qū)的陸廷深一樣,只是這個機制的執(zhí)行者。子桑星在自己的數(shù)據(jù)空間時不再是紅體數(shù)碼人的形態(tài),他體型很瘦,身高倒是和言白飛不相上下,穿著量身定做的黑正裝黑皮鞋,卻沒有規(guī)整地打上領(lǐng)帶,頭發(fā)也打理的很隨意。他膚色很白,也就襯的那雙凌厲的鳳眼黑眸越發(fā)奪人眼球。子桑星看著任務(wù)中的唐念和陸廷深,全黑的瞳孔是透漏不出任何情緒的,他從來都沒有辦法正常的表達(dá)出自己的情緒。言白飛能夠自由出入他的數(shù)據(jù)空間,因而被他攬住腰腹的時候子桑星并沒有多么驚訝,“你提前回來,有動靜?”言白飛沒急著回答,他在他脖子后面深嗅一口,故意道:“又在看他,我要酸成檸檬精了!”子桑星看也沒看他一眼,面無表情:“我最厭惡檸檬?!?/br>言白飛癟嘴,繞道他面前擋住他的視線,笑嘻嘻道:“我不管,看我!”子桑星收了光顯,冷漠道:“膩了八百年了……”言白飛依舊笑的很欠打,他自然道:“膩八千年你看著也開心??!”子桑星一愣,沒再繼續(xù)懟他。的確是這樣的。有些人就算看膩了,能看到的時候也會感到喜悅。而有的人,就算永遠(yuǎn)不會膩,也注定是一個不愿意看的悲劇。他應(yīng)該慶幸,終于,沒有丟失自己這份膩人的喜悅。“他們應(yīng)該快出來了,試練塔的任務(wù)至今還未明朗,可供參考的資料太少?!?/br>言白飛是沒經(jīng)歷過試練塔的,但單單看中央工作人員這屈指可數(shù)的數(shù)量也知道肯定沒這么容易過,一不小心,唐念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言白飛知曉其中利害,不能理解道:“那小狐貍像我這樣做個宿主也沒什么不好的,時時見面還贈送免費旅行體驗三百六十五種玩法,多自在!”他也就這么隨口一說,沒想到子桑星卻突然無比認(rèn)真道:“他們不一樣!”明明還是嚴(yán)肅冷漠的語氣,言白飛卻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他繼續(xù)問道:“哪里不一樣?”子桑星也有些說不上來,他也不會多說,只是潛意識里他總覺得他們是不一樣的,唐念是一定要回來的。“……回來?!弊由P钦苏?,覺得有些東西呼之欲出,總是差了那么一絲火候。為什么是……回來。言白飛見他狀態(tài)不對,小心翼翼問他:“老狼還在你的子世界里哄小狐貍呢,誰要回來?”陸廷深代號“藍(lán)狼”,言白飛不損他的時候就會叫他老狼。至于“小狐貍”,大概就是唐念的新代號了。*正在哄狐貍的老狼此時還窩在小狐貍身上裝死,然而小狐貍已經(jīng)沒什么耐性了。唐念無比后悔自己為什么一時沒忍住作了個死,謝溫丞撩他的時候他也沒這么激動啊,怎么他撩回去這就受不了了?“謝溫丞?”“謝三爺?”“謝瘟鬼?”“謝大佬?”展讓把自己當(dāng)成機器人,表面毫無波動,內(nèi)心慌得一批。——這小少爺在干什么?——三爺?shù)耐悄茈S便叫的嗎?——萬一他還清醒著呢?——都不怕死這么猛的嗎?展小鬼被謝瘟鬼嚇怕了,生怕這位爺一個不高興把細(xì)皮嫩rou的小少爺吃了還不墊肚皮,那他就等著被加餐吧!展小鬼手上開著車不敢開口,他怕自己一分心車就飄了。做人真難。做三爺?shù)纳磉吶穗y上加難。算了,我是個車了。歸字樓。謝溫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告訴過他這名字,只不過唐念一直也沒機會去過。歸字樓足有三層,是典型的寶塔式設(shè)計,飛檐畫角雕飾裝潢無一不精。內(nèi)里如何唐念不知道,他們是從專門的密道進去直接下到了地下室,唐念沒想到謝溫丞的起居住所和辦公場所竟然都在這整個地下一層里,這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簡直是難以接受的荒唐、不祥的地方——住在地下,和死人有什么區(qū)別?值得欣慰的是,謝溫丞到了地下室之后情況略好,已經(jīng)可以完整地發(fā)號施令了。唐念:???這什么?水土不服嗎?展讓安頓好老板之后就知情識趣地離開了,唐念看著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感到了無語,他無比想念他的系統(tǒng)小可愛,至少在任務(wù)世界里比這家伙靠譜多了。然而無聊到想進小黑屋的系統(tǒng)并不想念它的無良主人,正在游戲空間大殺四方。唐念:“說吧,你這都是些什么情況?”謝溫丞躺在床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