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唐念面無表情掛掉了電話。果然還是有病,浪蕩病。猝不及防被嫌棄了的浪蕩病人看了一眼屏幕上眉眼乖巧睡得安穩(wěn)的青年,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真是越來越會玩了。”“咦~你這笑也太變態(tài)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沙發(fā)上窩著一個金發(fā)青年,語氣浮夸道:“調(diào)情調(diào)過了吧?翻車了吧?哈哈哈哈哈……”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面不改色往金發(fā)青年肚子上扔了一只二哈,看著一人一狗互啃半天突然道:“他都不記得了,試煉塔外面的事情。這可能是系統(tǒng)的自我保護機制之一,防止宿主泄露試煉內(nèi)容,試練塔內(nèi)外的記憶是獨立分割的?!?/br>言白飛驚得被二哈一腳躁了鼻子,在臉上亂揉一通,半晌激動道:“那你豈不是連車尾氣都吃不著了?哈哈哈哈哈……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這人的智商和情商已經(jīng)讓他喪失了交流的興趣。因為導(dǎo)演常年罷工,劇組很多人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這就導(dǎo)致了唐導(dǎo)演心血來潮探訪劇組的時候因為打扮過于低調(diào)被當成了跑場的小場務(wù)指揮了,副導(dǎo)忙著盯戲沒能抽得出空來,穿著休閑裝戴著鴨舌帽還捂著口罩的唐念一不留神懷里就被塞了一堆垃圾,神情有一瞬間懵嗶。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小助理頗為嫌棄地拍了拍手,“你去把這些垃圾丟了,等會兒再來一趟,跑快點啊!”見唐念站在原地沒動,助理不耐煩地催罵:“還不快點去,磨磨唧唧的,不想干了是吧!”唐念無語得很想翻個白眼,把手里的垃圾交給一個往這邊走的場務(wù),話都懶得跟這狗眼看人的傻逼說一句。助理看樣子氣的不輕,但垃圾已經(jīng)有人丟了,他罵了兩句也火急火燎的走了。唐念看見他跑到一個女演員面前已經(jīng)換了一副嘴臉,正扯開一個塑料袋去接女演員扔掉的紙巾。典型狗腿子。有認出他的攝像老師眼尖看見他去跟副導(dǎo)打了招呼,副導(dǎo)正盯著戲中途大步流星引得眾人側(cè)目,他意識到唐念想低調(diào)后又轉(zhuǎn)回去把場子交給了監(jiān)制,自己悄悄到唐念身邊,見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人家女演員看,心里不禁想起了上次談話中被無情拋棄的靳影帝,頓時對老板的渣的認識又深了一層。男女不忌,葷素皆宜。禽獸??!副導(dǎo):“別看了,人家都感冒了,鼻涕眼淚的您也下得去口?!?/br>唐念捏了捏忍不住想拍死他的手,高冷道:“滾?!?/br>他覺得這位副導(dǎo)是個人才,整天臆想他的風流事跡,要不是肚子里沒墨,腦子里的水都夠他寫一本驚天地泣鬼神的種馬。副導(dǎo)慫,閉嘴不再說話,唐念帶著他走到那個女演員面前,女演員滿臉茫然,看見副導(dǎo)露出一個標準的工作微笑:“副導(dǎo)好,您找我有事?”唐念看了一眼她身后聲勢不小的助理團,以及后面兩手撐著垃圾袋的小助理,涼涼道:“這配置還真是比我都齊全。”副導(dǎo)也滿頭霧水,不知道老板今天又抽的哪門子風,于是接道:“劇組的配置都是按要求來的啊?!?/br>唐念沒理他,對女演員說道:“聽說你感冒了?”女演員哪還能看不出這才是正主,頓時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幾分,卻聽唐念道:“既然都病成這樣了,還拍什么戲,換一個吧?!?/br>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絲毫不打算給人留面子。小助理嚇得頭都不敢抬一下,沒想到霉運當頭,撒野撒到祖宗頭上了。女演員臉都僵了,還沒弄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這位人物,向副導(dǎo)投去求救的目光。6-6女演員是個小有名氣的女團成員,攀上枝頭后想要一枝獨秀出來拍戲,愛面子,排場都是哄著老板要的,戲拍到一半被趕出劇組,她這條路就算是徹底玩完。于是唐念讓她拍一段看看,如果能一條過,就能繼續(xù)留下來,但助理團不能留,女演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應(yīng)了,花了十分鐘做心理準備,上場一對上唐念的眼神就xiele氣,灰溜溜帶著助理團落荒而逃。副導(dǎo)唉聲嘆氣,苦口婆心說他:“都拍了這么久了,突然換人不麻煩嗎?!”唐念笑得純良無辜,道:“我不麻煩?!?/br>掛名唐導(dǎo)表示:麻煩的是你,們。副導(dǎo):“……”我日。這老板是什么狗東西!唐念今天心情顯而易見的美麗,在劇組晃悠了一天也不覺得累,被副導(dǎo)怨念的眼神盯著還生出一點詭異的舒爽感,以至于接到自己老爸的電話都沒夾槍帶棒地發(fā)脾氣。唐先生聽見兒子平和可親的語氣差點掛了電話,本來想好的說詞都忘得一干二凈,愉悅地談完之后還覺得有些不真實,難道是以前的打開方式不對?可見唐家父子倆的關(guān)系差到了怎樣水火不容的地步。唐念本以為陸廷深晚上會找他吃飯,結(jié)果陸廷深沒等到,倒是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下午六點不到,唐念收到一條消息——查崗!來接人!下面緊接著共享了位置,備注“傻鳥”。唐念好笑之余不乏驚訝,付俊鴻出國也才半年,按理說這會應(yīng)該還掙扎在課題里無法自拔,怎么會突然回國了?想給他打電話過去問情況,又看見了兩個小時之前的一條未讀,“l(fā)u金主”的,大意是今晚走不開,不能陪他吃飯了。唐念想了一下,回了個冷漠的“哦”,兩分鐘后又加了一條“我去接一只傻鳥”。他不知道的是,手機另一端的人收到這兩條消息的時候心情頗好地把手機扔進了水里,坐在他對面的“l(fā)u金主”臉色鐵黑,要不是被言白飛控制了手腳,怕是要撲上去先咬他一口。“陸衡你他媽發(fā)什么瘋!放了我!”“陸衡?”年輕男人透過眼鏡的目光銳利如鷹,“我要是陸衡,那你是誰?”陸廷深臉色一白,反而冷靜下來:“你在胡說什么?陸衡,你難道還想再被關(guān)進醫(yī)院一次嗎?”“陸衡”露出嘲諷的冷笑,“現(xiàn)在被抓住的人是你。”言白飛興趣缺缺地看著陸廷深,對“陸衡”道:“這也太弱了,這樣你也能讓他把人從眼皮子底下?lián)屪???/br>“陸衡”早就習慣了他時不時的挖苦諷刺,但聞言還是掀了掀眼簾。其實當初的很多事情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夢,夢里的人記得太深刻,很多事情就模糊了。但唐念被搶走的那種懊惱情緒至今縈繞不散,因此在之后的每個世界即便是沒了記憶,他都恨不得把人綁在身邊才安心。言白飛話題轉(zhuǎn)得飛快,又好奇道:“那唐小狐貍連記憶都沒了,這要怎么通過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