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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時續(xù)的相思指引終于在第五天黎明時分到了一個村子門口。村口有石碑,施清上前瞧了瞧上書三個大字——榆林村。因為天未大亮,整個村子都還在沉睡中,偶爾能夠聽見公雞啼鳴,施清摸著這三個字神情有些恍惚。他本以為孟如歸會躲在深山老林中,至少是遠(yuǎn)離世俗的地方,不曾想孟如歸竟然會躲在這種毫不起眼的村子里。作者有話要說: 啊!☆、又見孟如歸榆林村中房子坐北朝南,整整齊齊排列,幾乎每家每戶門前都有一顆榆樹。榆樹成林,因此稱之為榆林。施清依照腕中相思指引前行,最終在第七排中間一座院子停下了腳步。那座院子不大,門前鋪著幾塊青石板,青石板縫隙中生了些許青苔。中間兩扇黑色大門緊閉,施清上前推了兩把,只推開一條細(xì)縫,里面是用鎖鏈栓死的。他湊近從細(xì)縫中看了一眼,只看到一面斑駁的影墻,上面貼著一個略微殘破的福字。這院子中沒有半分靈氣。施清小聲嘀咕道:“這莫不是相思又出了問題?我睡了這么些年,連這個術(shù)法都開始用錯?”蘇一道:“我沒用過這個,不過來都來了,你不妨敲門看看,說不準(zhǔn)人就在里面,孟仙君修為高深,能夠收斂自身靈氣也不是什么怪事。”食指和中指曲起,施清敲了敲門,施清道:“里面可是有人,能否給我……奴家開開門,賞一口水喝?”無人應(yīng)答。施清聳了聳肩,對著蘇一道:“你看,我說沒人……”里面?zhèn)鞒鰞陕曒p咳,盡管里面的人刻意壓制過這幾聲咳嗽,但仍舊落入了施清耳中,他一把將蘇一嘴堵住,自己貼到門上仔仔細(xì)細(xì)再度聽了聽。是孟如歸,盡管自己與他已經(jīng)三年未見,聲音還是能夠分辨出來。他又喚了兩聲,里面仍舊沒有人回應(yīng)。一不做二不休,施清這人別的不厚,臉皮最厚。他直接靠在門上開始嚶嚶哭泣:“夫君,我知道里面是你,你開開門呀,開門再看看我,我是清清?!?/br>蘇一劇烈一抖,身上雞皮疙瘩從雙臂開始蔓延。“夫君,五年前你說去去就回,誰知一走便了無音訊,我只當(dāng)是你在他鄉(xiāng)出了意外,誰曾想你還活著,活著也不知道回去看看我們娘倆,你好狠的心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嚶嚶嚶……”“如今一一大了,眼瞅著要娶媳婦,我手上實在沒銀兩,這才托人打聽了消息來找你……”施清越說越傷心,想起前因往事,竟然忍不住落了淚下來,他拿袖子擦擦,袖口一片水漬。蘇一抱劍倚在墻角:“你別胡說,我今年才十四,離成親還早。”施清瞪著一雙兔子眼:“山下人成婚早,就要這樣說,不然你那狠心的爹怎么可能給咱們開門?”得,戲精成癮,入戲太深,這施清不去戲園里唱戲當(dāng)真是埋沒了人才。蘇一眼睛翻白看著他繼續(xù)趴在門上哭泣。遠(yuǎn)遠(yuǎn)的,已經(jīng)有人對著這邊指指點點。在施清鬼哭狼嚎中,里面有腳步聲傳來,施清禁了聲,一瞬間有些莫名的緊張。他看著一雙枯瘦蒼白的手用鑰匙開了鎖,手停在門上卻久久不愿意將門拉開。“師尊,打開吧,我,是我,我來了?!笔┣鍙穆月源蜷_的門縫中伸出一只手,他抓住孟如歸手指,入手一片冰涼。“你怎么來了呢?誰將你喚醒的?”大門打開,四眼相望,施清瞬間紅了眼眶。里面那人正是孟如歸,兩人再見恍若隔世。孟如歸比起三年前瘦了好多,身上仍舊套著在西黃常穿的舊衫,舊衫里空蕩蕩的,似乎一陣風(fēng)就能將他刮走。若說之前施清對孟如歸還有些許怨懟之情,這下便是徹徹底底沒有了,他拉住孟如歸小臂,在上面摸到些許陳年疤痕。他想,他不過是痛了一些,在望峰閣下昏睡三年,誰知道孟如歸這些年過得是什么日子。他本該風(fēng)光無限,卻要在這個地方惶惶不可終日,甚至不敢給陌生人開門。他帶著蘇一進來,從身后解下常寂遞給孟如歸:“師尊,你為何不帶劍,為何要將它放在我身邊?”孟如歸后退兩步,廣袖遮住他半只手,只露出幾根手指,他道:“送與你吧,我應(yīng)當(dāng)是用不到了?!?/br>他轉(zhuǎn)身欲走,施清將他拽回,雙臂將他緊緊禁錮住:“你又要去哪里,你告訴我你還能去哪里,你又要拋下我,自己去承擔(dān)這些那些是不是?”“我不是……”“那你為什么要將我自己扔在西黃之山?為什么自己扛著不跟我說?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為你不要我了?!?/br>孟如歸目光飄忽:“我是為了你好?!?/br>“為了我好不更應(yīng)該跟我說嗎?為了我好所以將我困在望峰閣下,為了我好所以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為了我好所以造成現(xiàn)在這副局面,你這都是為了我好?!?/br>質(zhì)疑聲一聲接一聲,施清抓住那兩只冰涼的手:“孟如歸,就算是我比你小,可我終究是個男人,你能不能讓我,讓我與你共同面對這些,哪怕說給我聽也好?!?/br>“你是被我牽連進來的,這是我們上一輩的陳年舊怨,你不過是被牽扯進來而已?!?/br>“若不是我存了私心,同意與你在一起,你哪里又用得著被陷害受雷劈之刑。”施清嘆息:“若不是我當(dāng)年隨著……若不是我當(dāng)年執(zhí)意要上西黃,若不是我天天往蘇寒韻身邊跑,若不是我糾纏你。若不是的東西太多,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沒有一個人是被無故牽連至此?!?/br>“罷了,你們二人進來吧。”孟如歸將自己手抽出,他將大門關(guān)好,帶著施清往正屋走去,庭院中有一棵參天梧桐,將整個院子遮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有少許光亮能夠從枝丫間露出。整個院子有些沉悶,唯有庭前那兩朵石榴花還算是艷麗。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長明燈微微搖動,施清眼尖,認(rèn)出這是孟如歸房間中舊物。桌子上有一墨青色軟墊,軟墊上趴著一只紅狐貍。興許是聽到有人來了,紅狐貍懶洋洋睜開一只眼睛,看著施清后起身抖了抖尾巴,他跳下桌子在施清身邊轉(zhuǎn)了兩圈,打了個噴嚏道:“果然,不喜歡的人再過三年還是不喜歡?!?/br>“不過你變個女孩子,為什么胸口這么平,一點都不討人喜歡?!?/br>施清這才想起自己仍舊是女子模樣,他轉(zhuǎn)身變回男身,對著狐貍道:“多年不見師叔祖,怎么,師叔祖現(xiàn)在不愛那風(fēng)流模樣,改成變狐貍了?”柒十里站起半個身子,他瞪著一雙圓眼:“我就算成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