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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一瘸一拐往這邊走來,施清屏住呼吸,將孟如歸擋在自己身后。長劍出鞘,發(fā)出爭鳴,施清提劍就要上前將那兩道身影劈成兩半。孟如歸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先別動,你看這兩人是不是有些眼熟?!?/br>那兩人身形變得漸漸清楚,一股子濃重的血腥氣撲鼻而來,這兩個人滿臉污血,幾乎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出是被人生生挖掉了雙眼。這兩人身后拉出一道長長的血跡,從頭到腳一片黑紅,像是被人從血池里面扒出來晾在這里一般。“這?這不是熟地黃和廣白?”施清道。孟如歸點(diǎn)頭道:“正是他們兩個?!?/br>他們兩個聲音極小,卻仍舊傳到了那兩個血人耳中。右面那個矮些的是熟地黃,他聽到聲音趕忙上前兩步:“孟師叔,施清,是不是你們兩個……你們回來了啊。”熟地黃上前抓住施清胳膊,冰涼粘稠的污血滲進(jìn)施清衣服中,熟地黃憑著聲音辨別出周圍有幾個人,他略微有些激動,一口污血從嘴里噴出。施清沒有回聲,熟地黃摸著他,像是體力不支一般,慢慢跪坐在施清面前。他一把抱住施清雙腿,嘴里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血水混雜著淚水留下來,嘴里說著些含糊不清的話。施清無奈道:“你先起來,你在說什么啊?!?/br>“他說求我們?nèi)ゾ阮櫺?,顧玄參跟僅剩的一些弟子都被關(guān)押在后山地牢中?!?/br>徐行書開始翻譯熟地黃所說的話:“他說他和廣白一年前有幸逃脫,本想帶著顧玄參離開,沒想到還未離開西黃便被趙清明發(fā)現(xiàn),趙清明將他們靈魂封在體內(nèi),而后生生將他們的眼珠扣了出來喂魚?!?/br>“后來趙清明嫌他們?nèi)杖瞻Ш浚銓⑺麄內(nèi)缘竭@后山結(jié)界處,等身上皮rou爛干凈了魂魄才能夠自由?!?/br>徐行書說完,熟地黃跪下對著眾人磕頭,他指著后山方向,示意顧玄參就被困在那里。“可是這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說不準(zhǔn)顧師叔早已不在人世,我們就算去大概也只能看到一具枯骨。”徐行書難為道:“熟地黃,我們現(xiàn)在有要事在身,能不能先做完事再去找你師尊?”熟地黃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們究竟什么是要事,他愣愣地跪在地上,手還在往后山處指著。“他肯定沒死,就算是這整個西黃都死了,趙清明也不會對他下手?!泵先鐨w道:“走,咱們先去后山?!?/br>徐行書道:“孟師叔,你再好好想想,我們可以先破壞子午鐘……”“小姑娘說得倒是輕巧,等破壞完子午鐘,這座山估計就沒了?!逼馐锏溃骸霸偃ゾ热?,你是急著去撿烤人rou吃嗎?”“師叔祖你……”初次較量,徐行書便被柒十里氣到說不出話,她犟不過柒十里,只能悻悻閉嘴跟在眾人身后。熟地黃聽到后,他又拉住施清不肯讓施清離開,在自己身上一邊比劃一邊嗚咽。徐行書回頭道:“他想讓你幫幫他,他說被困在一具尸體中的感覺太痛苦,他跟廣白都受不了,求求你幫幫他?!?/br>“我應(yīng)該怎么幫你?我又能怎么幫你?”施清詢問:“我總不能……”熟地黃比劃著,他伸手摩挲從施清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摸到之后轉(zhuǎn)身沖著廣白招手。廣白一點(diǎn)一點(diǎn)挪過來,他看了看火折子,對著熟地黃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可以用這個解脫。熟地黃笑了笑,眼眶里流出兩道污血,他對著施清做手勢,嘴里繼續(xù)嗚嗚喳喳。徐行書道:“他說留下這個就可以了,讓咱們趕緊走,走的越遠(yuǎn)越好?!?/br>熟地黃對著徐行書點(diǎn)頭,又嘟囔了一句話。“他還說?!毙煨袝塘丝诳谒f:“他還說,他以前對不起你,跟你說一句對不起。”“問你能不能原諒他……”身后有火焰燃起,兩個人在火焰中站立著靜靜化為灰燼,施清抬手擦了一把臉,不知道臉上水痕是汗還是淚。孟如歸微微低頭,他看著自己腳下濕漉漉的枯草,拉起施清道:“走吧,咱們也該走了。”……后山地牢之中,顧玄參躺在床上,他剛剛被趙清明扔回地牢,身上又多添了些許傷口。他在反手在枕頭下摸索了半天,終于摸到幾個小瓷瓶,他拿著小瓷瓶在耳邊晃了晃,推斷出里面還有半瓶藥粉。撐著身子坐起,顧玄參咬牙將身上衣服撕成一條一條,動作有些大,牽扯到身上傷口,他張嘴發(fā)出兩聲悶哼。有微弱聲音從右邊牢房傳來:“顧師叔,你怎么樣了,趙清明那畜生又怎么你了?”“沒事?!?/br>顧玄參將褲腳挽起,他將藥粉灑在自己傷口上,藥粉瞬間被血浸透,他咬著牙將剩下小半瓶灑了上去。他抽了幾口氣后強(qiáng)笑道:“不過就是被抽了幾鞭子,一些皮外傷而已,我自己就是藥修,你們不必?fù)?dān)心?!?/br>“不過你們猜猜我這一趟出去偷偷拿來了什么?”顧玄參聲音中透著笑意,臉上表情卻是猙獰的。另一個聲音道:“還能有什么,是咱們幾個的殉陣日期嗎?”顧玄參慢慢包扎著自己腿上傷口,他道:“哎?怎么能這樣想!你也太悲觀了些,是桃子,我偷四個出來呢,一會給你們滾過去?!?/br>“這桃子我在那里偷偷吃了兩口,好吃,一會你們分著吃,咱們好久沒吃東西了。”兩邊沉默了,許久之后,有個女孩子嗓音顫抖著道:“我們不吃,這是師叔受辱得來的,我們不吃這種東西?!?/br>“這……”“對,我們寧可餓死都不吃他的東西?!?/br>“對,我們不吃。”“趙清明的東西沒什么好吃的,我寧愿去吃老鼠?!?/br>顧玄參看著那幾個桃子,無比嚴(yán)肅道:“你們都餓不死,你們都是修習(xí)過辟谷之人,餓不死的,而且在這里不要說什么死不死的話?!?/br>“我是男子,就算是受點(diǎn)侮辱也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是讓狗咬了一口就好了,我沒關(guān)系的……”可是真的沒關(guān)系嗎?顧玄參盯著那半扇鐵窗,聽著外面姑娘啜泣聲,心中五味雜陳。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自己好歹是一個人,就這么被糟踐來糟踐去,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有多少次想還不如死了算了,又覺得事情可能會有轉(zhuǎn)機(jī),再活兩天看看。恨只恨自己丟了靈核靈力盡失,只能在這里干坐著。早知道是救了那么一個白眼狼回來,還不如當(dāng)初讓那白眼狼自己在青遙山自生自滅的好。顧玄參低頭看著血水滲出,他又撕了一塊衣角下來準(zhǔn)備包扎。“師兄,別撕了,在這樣撕,你一會就要裸著身子離開這里了?!?/br>聲音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