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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海嘯西黃之山應該擋不住,咱們要到后面去造結(jié)界?!?/br>遠遠望著,又一條白線翻滾而來。孟如歸伸手去抓顧玄參,他想要帶著顧玄參一起走,卻見顧玄參沖著他搖了搖頭。“如歸,你走吧,我說過要陪著他的。”孟如歸還欲伸手去抓顧玄參,施清見再拖延只怕是大家都要死在這里,他御劍將孟如歸攔腰抱起往西方逃去。都走了。顧玄參搖搖晃晃走到趙清明身邊,他心中分外安寧,臉上甚至掛了些解脫的笑意。海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已經(jīng)能嗅到海水的咸腥味。趙清明回頭看著顧玄參,臉上有些茫然,又有些恐懼。顧玄參在他身邊坐下,他拍了拍趙清明的肩膀:“別怕,師兄知道你離不開這座山,師兄陪你一起死?!?/br>趙清明將自己靠在顧玄參肩膀上,他看著那輪酥紅的夕陽,默默抓上顧玄參手腕。“其實,李月明是我殺的?!鳖櫺⒌溃骸拔冶静幌敫阏f,但還是覺得你應該知道?!?/br>趙清明仍舊是靠在顧玄參身上,他答道:“嗯?!?/br>“我恨她搶走我的東西,剛好那年她被師尊趕下山,我便去找機會勸說她離開。誰知道她死不悔改,還想要回山上找你帶你一起走,我與她起了口角,便將她殺死在了山下。”“這一切,皆是我之過,你報復錯了人。”趙清明又嗯了一聲,他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以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倒在顧玄參懷中。他閉上眼睛,沒有再睜開。孰是孰非,到了現(xiàn)在分那么清還有什么意義,這本就是一筆糊涂賬,不如這樣算了。那年趙清明剛剛被江南城撿回西黃,江南城見他根基比任何一個弟子都要好,便對他分外嚴厲。別的弟子尚且有偷懶機會,他卻沒有。有一日趙清明因為貪睡誤了功課,他怕江南城責罰他,便偷偷躲進伙房大水缸里面。眾人找遍了整個西黃也沒有找到,江南城一怒之下讓眾人都回去睡覺。顧玄參趁著夜色悄悄從弟子舍中溜出來,他一路找到伙房,將空水缸掀開。他見趙清明在里面蜷縮著,便用做飯的大勺子戳了戳趙清明。趙清明驚恐醒來,他以為又是江南城要來責罰他,不曾想一抬頭看見了顧玄參那雙眼睛。眉眼彎彎,燦若星河。顧玄參將他從水缸中拖出來,又將他背到身后,兩個人慢慢往弟子舍走去。外面有細蟲鳴叫,顧玄參感受到趙清明在顫抖,他安撫趙清明道:“別怕,以后都有師兄陪著你?!?/br>顧玄參沒有食言,他至死都是陪著他的。第二次海嘯拍打在結(jié)界上,施清用盡全力撐著,他往后倒退了兩步。風太大,施清低頭喊道:“師尊,你若是不行,便將這里交給我,我能撐住?!?/br>孟如歸咽下喉中一口腥甜,他搖搖頭,撐著結(jié)界等海水散去。海水退散后,西黃之山上一片焦黑,哪里還有那兩人的身影。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終于寫到這里了,流下了心酸的淚水。☆、終局(三)“你們最近可有人去西黃看過了嗎?”“看了看了,偌大一個門派竟然被燒成了一片焦土,我當時還以為是我去錯了地方,幸好還有個西黃鎮(zhèn)在那邊。”“你說孟如歸跟趙清明,師兄弟之間的事情鬧得這么兇。這若是江南城泉下有知,還不氣的從墳里爬起來抽他倆?!?/br>“那趙清明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應當是死了,那么大浪拍下去,估計人都碎成渣了,不過我看他這是罪有應得,他害死了多少人。”這小店中吃飯之人都是三五成群,只有角落中那人與其他人格格不入。她獨自坐在角落中,身邊長凳上放著一個包袱一把劍。一把茴香豆,三兩還魂酒。徐行書一只腳搭在凳子上,她慢慢剝著蠶豆,聽著那些人嘴里說的故事。明明都是自己經(jīng)歷過的,聽起來卻像是別人的。酒喝夠了,徐行書一招手,她道:“掌柜的,結(jié)賬。”那邊說著說著便開始變味,有人詢問道:“我還聽人說,那在幫趙清明做壞事的弟子是個女弟子,這是真的假的?!?/br>“當然是真的,她叫蘇寒韻,仙門比試時我還見過她,生得可真是好看,只可惜被豬油蒙了心,做出這等事情?!?/br>“哎哎,我還聽人說,她好像是個畫皮鬼來討債的……”“又胡說,哪里有畫皮鬼能來陽間的。”徐行書起身,她溜達到后院,后院有一匹棗紅馬在等她,她喝的臉上帶了些醉意,腳下也有些磕磕絆絆。棗紅馬見她又醉了,便往她身邊湊了湊,她撫摸著馬頭:“久等了,咱們現(xiàn)在就走?!?/br>繩子解開,棗紅馬在原地踟躕,它看向徐行書,似乎在詢問徐行書要去哪里。徐行書四下看了看,她笑道:“伙計,咱們回家吧。”馬還是不前行,徐行書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原本就沒有家,自己連西黃都回不去了。“呵呵,沒有家,沒有家那就四海為家,伙計,走吧?!?/br>徐行書趴在馬背上,她將眼睛一閉,又陷入到長久的睡夢中。人生尚且短暫,不如過一日,是一日。周圍仍舊是人生鼎沸。“我聽聞?wù)f,瓊云仙島想要這塊地呢,據(jù)說已經(jīng)派人來查看了?!?/br>“就算是這樣,他們想救起這塊地都難辦的很,就算是現(xiàn)在重新翻整,也要一二十年才能再建起一個門派,估計那時候我兒子能趕上?!?/br>……陽光斜斜照進屋中,蘇一將門推開,便看到蘇澈仍舊是在屋中發(fā)呆。先下已經(jīng)是初秋,天氣逐漸轉(zhuǎn)涼,蘇澈這把身子骨有些禁不住。今年找了別家藥修來看,那藥修說,以蘇澈這個身子骨,恐怕難以撐到明年春天。蘇一將自己身上披的斗篷解下來個蘇澈披上。蘇澈怔怔回頭,他看著蘇一那一身白衣,張口道:“師尊……”“你回來了,你是要接我走嗎?”蘇一沒有回答,他看著蘇澈,看著蘇澈臉上懵懂,心底竟然是有些羨慕。瘋了也好,愛恨都忘干凈,只等著那個人來接他離開。有門生小心翼翼敲了敲門,蘇一回頭道:“有什么事?”后山陣法沒有再用過,如今所有門生都可以隨意進入,不必再擔心被困在這里。那門生道:“新入門弟子名單擬出來了,庭安長老說是想讓您再去看兩眼,今年弟子要比去年多出一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