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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鐘眠一愣,剛想反駁是你先不帶的,低下頭去卻突然發(fā)現(xiàn)姚明琛的手上是戴了戒指的,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道,他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夢,姚明琛真的想起來了?他在姚明琛懷里翻了個身,試探著問:“昨天晚上…”姚明琛神色不變,“昨天晚上怎么了?”“昨天晚上我們就這么睡的?”“嗯?!币γ麒『咝σ宦暎安蝗荒??你還想怎么睡?”16漫長的沉默,鐘眠還是摸不準昨晚那些混亂紛雜的記憶到底只是一場夢還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他舔了舔干澀的唇,垂著眼睛問:“我們的事,你全都記起來了嗎?”“嗯。”姚明琛點頭承認,伸手將他摟進懷里,“對不起,是我的錯,讓你受委屈了。”被熟悉的氣味籠罩,鐘眠眼眶有些發(fā)酸,聲音也悶悶地,又問:“怎么想起來的?”想起昨晚的事情,姚明琛胸口生疼,他將鐘眠抱緊了些,以尋求片刻的安慰,“做了個很長的夢,醒來的時候就什么都記起來了。”這個回答讓鐘眠臉色發(fā)白,他用力攥緊袖口,故作輕松道:“是嗎?我昨晚也做了個夢?!备袅藥酌耄銎痤^來,認真看進姚明琛的眼睛,“你告訴我,那是夢嗎?”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姚明琛喉嚨發(fā)緊,說不出話來。鐘眠了然地垂下眼睛,從他懷里掙脫出來,顫聲道:“其實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昨天…”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姚明琛很少有情緒這么激動的時候,像一頭捕獵的豹子,他紅著眼睛,重新?lián)ё$娒?,力道大的像是要將對方揉碎嵌進自己身體里一般,開口聲音啞得厲害,“老婆…就從今天起,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鐘眠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姚明琛此刻的反應已經將他的猜測證實了個八九不離十?!疤邸彼X得自己肋骨都要被這個男人勒折了,“你先放開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姚明琛稍微松了松手臂,卻還是沒有將他完全放開,小聲跟他道歉:“對不起?!?/br>鐘眠閉了閉眼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該發(fā)生的都已經發(fā)生了,就算姚明琛恢復了記憶,就算他們重新開始,可他們中間始終還是橫著一根刺,愛里面會夾雜上痛,或許不會一次致命,但時間久了,總會發(fā)展成重癥,兩個人誰也不會好過。姚明琛又問了一遍:“好嗎?”“讓我想想…”鐘眠胸口發(fā)悶,大腦像生了銹一般,遲緩地運轉著,“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這天早晨鐘眠沒有在家里見到姚明玦,客臥的房門一直緊緊閉著,也不知是沒起還是早就出去了,不過這也避免了三人碰面的尷尬。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恢復記憶后的姚明琛變得黏人起來,從下床開始就沒跟他分開過一米以上的距離,而且占有欲變得極強,連他多跟小加菲玩一會兒也要吃醋,板著臉把奶貓拎到自己懷里,沒過幾秒又把它放到地上,讓它自己去玩。這一切都讓鐘眠有些招架不住。這不連上班他都沒有拗過對方,姚明琛執(zhí)意要開車送他。到了單位門口,鐘眠解開安全帶要下車,卻被姚明琛握住了手腕,他不解地望向對方。姚明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鐘眠愣了一下,的確,以前的時候只要姚明琛來送他,總是會有道別吻的,可是現(xiàn)在,他有些猶豫地看了姚明琛一眼。姚明琛立刻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鐘眠無奈地嘆了口氣,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卻反被扣住后腦勺徹底地吻了個暈頭轉向。一直到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鐘眠還是覺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有一種不真實感,他在桌子底下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失望地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夢。整個上午他都心不在焉的,直到下午開會的時候,領導提出要選幾個人去外地進行項目考察,他才終于來了精神,毫不猶豫報了名,以他的職位和資質,最后當然被選上了。這時候他心情才終于明朗了一些。他需要一個逃離的機會,不管是姚明琛,還是姚明玦,他們三人都需要分開各自冷靜一下,為這段混亂的關系尋找一個最佳答案。單位安排是明天走,上午的飛機。下午下班回到家里,客臥的門依然緊閉著,要進去拿行李箱,為了保險起見,進去之前鐘眠還是先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沒有人應聲,他便直接推門進去了。厚重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光線很暗,他打開燈,床上鼓起的包動了動,他這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是有人的,應該是還在睡覺。他便又重新把燈關上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拿個東西馬上出去?!?/br>但一直到他拿了行李箱要出去床上的人都沒有回應,鐘眠這才察覺出些不對來,走到床邊蹲下。姚明玦頭埋在被子里,只露了一個發(fā)旋出來。“明玦?”喊了一聲,對方沒有反應,他直接拉開了被子,然后被對方的模樣嚇了一跳。姚明玦眉頭皺著,緊緊閉著眼睛,蒼白的臉上幾處傷口都有些腫,邊緣處泛著嚇人的青紫。鐘眠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是發(fā)燒了,燙得嚇人。他一邊叫姚明玦的名字,一邊搖晃著對方的肩膀,試圖讓他醒過來。終于在十幾秒后,姚明玦費力地睜開了眼睛,眼底全是泛紅的血絲,整個人看上去懨懨的。鐘眠溫聲道:“你發(fā)燒了,我先找點退燒藥給你吃,然后我們去醫(yī)院好不好?”姚明玦就這么躺著,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一會兒之后突然紅著眼睛笑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在意我的死活了…”17平時總是意氣風發(fā)的人此時看上去實在太過可憐,還要用這么可憐的語氣跟他講話,鐘眠看著他,心底某個部位也跟著軟軟塌陷下去一塊,語氣愈發(fā)溫柔起來,“別多想了,我去拿藥。”姚明玦卻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走,啞聲道:“不想吃藥?!?/br>“你燒得很厲害,不吃藥怎么行?”鐘眠握了握他的手,耐心地勸哄道:“我很快就回來?!?/br>見姚明玦依然抗拒,鐘眠思索幾秒,拿出慣用的哄人技倆作為交換條件,湊到他的跟前要親他,卻見姚明玦微微睜大眼睛,捂住下半張臉狼狽地偏頭避開了。鐘眠愣了愣,然后了然地笑了,為自己的自作多情,也為姚明玦的及時抽身。如果姚明玦能想通,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他條件很好,還這么年輕,如果愿意,又有什么樣的人找不到。去客廳找了退燒藥,鐘眠倒了一杯溫水一同端進來給他,又站在床邊看著他把藥吞下去,接回杯子,整個過程都盡量避免了與他的視線和身體接觸。“最好還是去醫(yī)院看一下…”鐘眠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猛地一拉,毫無防備半跪著撞進姚明玦懷里,玻璃杯里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