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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玻璃上映出兩個人的影子,說起來,自從姚明玦出去留學(xué)后,兄弟兩人關(guān)系變得冷淡,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站在一起說過話,姚明琛突然發(fā)現(xiàn),以前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后面跑的小屁孩,現(xiàn)在竟比他還要高出一些了。姚明玦垂著眼睛,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遞給他,“哥…”不管發(fā)生什么,他從未想過與從小寵愛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姚明琛冷哼一聲,譏諷道:“所以一而再,再而三,你就是這么對你哥的?”姚明玦轉(zhuǎn)而把那根未送出去的煙叼進自己嘴里,手指顫抖地點了火,狠狠吸了一口才啞聲道:“對不起…”散開的青白色煙霧里,他抬頭迎上姚明琛的目光,“但是我不會改,我是真的喜歡他,也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姚明琛握緊拳頭,盡量壓抑住怒火,“可他是你嫂子!”回想起什么,姚明玦露出一點笑容,“我在酒吧遇見他的那天晚上,他說他是單身。”“哥,我知道你們感情出了問題。雖然他不肯承認(rèn),可是我能感覺出來…你讓他傷心了…”聽他說起這些,鈍鈍的痛順著四肢蔓延開來,姚明琛呼吸變得有些困難,他抬手撫了撫額,聲音并沒有多少底氣,“是因為我失憶了…”姚明玦自顧自道:“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他也喜歡我,不然他不會同意讓我跟他一起來出差?!?/br>姚明琛紅了眼睛,掐著姚明玦的脖子把他按在了窗戶上,低吼道:“所以呢?我就要把他讓給你是嗎?”脆弱的窗戶震了震,通紅的煙灰由于慣性落在姚明琛手臂上,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眉頭都沒皺一下。因為缺氧,姚明玦臉漲得通紅,但他沒有掙扎,費力道:“不…哥…可以我們兩個人一起愛他…”在國外待了那么多年,他不是沒見過這種開放關(guān)系。在對方要斷氣之前,姚明琛還是松開了他,厲聲道:“你在說什么胡話!”姚明玦低著頭干咳了幾聲,低聲道:“哥,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該那么自私地想把他據(jù)為己有?!?/br>“我看你是真的瘋了…”姚明琛蹙著眉,目光復(fù)雜地看向他,“我不會同意,他也不會同意。”“但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你覺得你們兩個還能像以前那樣在一起嗎?”姚明玦輕佻地笑了一聲,“哥,即使你不同意,他也不會再繼續(xù)留在你身邊了?!?/br>姚明琛頜角緊繃,好一會兒都再沒有開口說話。姚明玦步步緊逼,再次叫了一聲:“哥?”“夠了?!币γ麒]再看他一眼,整個人擺出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tài),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鐘眠頭歪向他這側(cè),臉上的潮紅還沒褪盡,睡得很熟。姚明玦把早就燃盡的煙扔進煙灰缸里,走到浴室用熱水打濕了一條毛巾,走到床邊給鐘眠擦拭身體,又找了條干凈的浴巾鋪在臟了的地方,在鐘眠身側(cè)躺下,摟著他往邊上挪了挪,在另一側(cè)留出一個位置。鐘眠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循著熱源,縮進了姚明玦懷里。被這一幕刺痛了眼睛,姚明琛用力扯下了領(lǐng)帶,胸腔里像是有幾千頭獅子在亂撞,可他卻無處發(fā)泄,憋屈得要命。黑暗里,姚明玦幽幽開了口,“哥,如果你不想在那里坐一晚上的話,就躺上來睡覺?!?/br>第二天早晨鐘眠是被擠醒的,溫?zé)岬暮粑鼮⒃诙鷤?cè),長腿交叉纏繞,兩條結(jié)實的手臂微微相貼,分別橫在他的小腹和胸膛。第一次怎么可以讓眠眠那么辛苦呢?。ú嫜?/br>22回想起昨晚的混亂情形,鐘眠臉色止不住有些發(fā)白,頭也開始一陣陣地痛了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活了二十七年,在酒吧跟人發(fā)生一夜情算是他做過最出格的事,但即使是這樣,他也從未想過只在小黃片里看到過的場景有一天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不愿深思事情到底是怎么發(fā)展到這一步的,他只覺得恐慌,迫切地想要逃避。但剛一動,身邊衣著完好的姚明琛就睜了眼,像是一晚上沒睡,眼底布滿了紅血絲,下巴上也冒出青色的胡茬,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對上那清明的目光,鐘眠喉頭一緊,心臟也開始怦怦亂跳起來,他強裝鎮(zhèn)定地移開視線,但那微微顫抖的面部肌rou還是出賣了他的緊張。姚明琛沉默不語,手指輕輕觸上他的臉頰,他立刻沒出息地抖了一下。但其實又有什么好怕的呢,發(fā)生這種事,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是他跟那兩人徹底鬧掰,以后永不來往。這么想著,他又重新迎上姚明琛的目光,這個對視中包含了太多情緒,一時間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這時姚明玦也醒了,黏人的大狗般,環(huán)著他的手臂緊了緊,又迷迷糊糊湊過來在他側(cè)臉上親了一口。姚明琛眼神一凜,率先移開視線,翻身下了床。鐘眠抿了抿唇,對還抱著自己不肯撒手的人講:“別鬧了,起來吧?!?/br>姚明玦絲毫不知收斂,撒嬌似的,軟聲道:“那你親我一口?!?/br>沒待鐘眠回應(yīng),姚明琛直接繞到那一側(cè)把姚明玦從床上拎了起來,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實在有些嚇人。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姚明玦深知硬碰硬在他哥這里根本行不通,于是老老實實地下床,適當(dāng)服了個軟,“我先去洗個澡?!?/br>浴室里花灑的聲音響起,姚明琛又看了還躺在床上發(fā)愣的鐘眠一眼,拿起被丟到桌子上的衣服理了理,然后朝他伸出一只手,啞聲道:“眠眠,過來?!?/br>鐘眠緩緩看向他,只從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我自己來?!?/br>姚明琛沒再說話,直接彎腰連被子帶人一起把他抱到了床邊,然后開始幫他穿衣服。鐘眠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看著他,直到衣服刮到被弄得紅腫起來的乳首,他忍不住哼了一聲。姚明琛停下動作,探究地看了他一眼,問:“怎么了?”鐘眠漲紅了臉,羞恥地低了低頭,小聲道:“沒什么…”姚明琛還要再給他穿褲子的時候,他連忙按住了對方的手,“我自己來!”他們都閉口不提昨晚發(fā)生的事,但并不代表那就這么悄無聲息地過去了。頂著那道視線,鐘眠別別扭扭地穿完褲子,終于忍不住道:“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浴室里的水聲也停了下來,整個房間有一瞬間的安靜,姚明琛在他面前蹲下來,輕聲道:“跟我回去好嗎?”鐘眠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茫然道:“機票是下午的?!?/br>姚明琛握住了他的手,看著他道:“你知道的,我說的是只有我們兩個人?!?/br>“我…”鐘眠無意識地咬了下唇,逃避似地偏過頭去,卻剛好撞上浴室門口姚明玦似笑非笑望過來的視線,他大腦空白了一瞬,想說的話一下子卡了殼。姚明琛也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緩緩松開了手,心也跟著一點一點沉了下去,他說:“我明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