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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看熱鬧的村民。“他通過了你設置的劍陣,功力應當是沒問題?!焙铝撩掳?,道,“況且嚴瑾也愿意……”嚴珂嚴肅地盯著青年?!皩⒛愕脑穹纸o嚴瑾,你當真樂意?”他沉聲問。青年定了定神,然后鄭重地點點頭。“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他道。嚴珂再次打量了他一陣,揮手令嚴瑾過來,站在青年的面前。嚴瑾微微向青年鞠了一躬。青年認真地回禮。他半跪在地面上,視線與嚴瑾同一高度。嚴瑾合上眼睛。郝亮在一旁,不禁輕笑了一下。“這氣氛,怎么覺得有點怪?”他小聲對嚴珂說。青年將二指按住自己的額頭,點出一片元神,然后緩緩按入嚴瑾的額頭中。嚴瑾的身體頓時發(fā)出一陣淡淡的白色光芒。隨著光芒消散,他輕輕笑了一下,然后化成劍身,落到了青年手上。“可以了?!眹犁娴溃暗隳壳?,并不能御使嚴瑾。若要他成為你的劍,必須與他結(jié)契才行?!?/br>青年搖搖頭?!拔覐奈聪脒^要御使嚴瑾?!彼J真道,“只是聽郝先生說,玉劍若是化劍,魂魄會消散。若是將我的一部分元神分給嚴瑾,則能將他的魂魄留存在劍身中?!?/br>嚴珂?zhèn)壬?,看了郝亮一眼,郝亮輕輕吐了吐舌頭。“我已對你說過,這不過是推測而已?!彼麑η嗄甑?。“不必擔心?!鼻嗄晔种械挠駝ν蝗话l(fā)出了光芒,化為人形,對著郝亮微笑道。青年望著嚴瑾的人形,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連郝亮都不禁撓了撓頭,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曾經(jīng)認認真真,一本正經(jīng)的孩童,此刻變成了一位容貌清麗,氣質(zhì)溫婉的少女。她對著嚴珂與郝亮輕輕施了一禮,柔聲道:“還請莊主和夫人,允許我與陳修士一同外出游歷?!?/br>“早說了別叫我夫人,太奇怪了?!焙铝恋?,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實話,這么多年,我都忘了嚴瑾你是個姑娘。”嚴瑾笑了笑,用詢問的目光望向嚴珂。嚴珂與郝亮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我同意,但……”他道。青年與嚴瑾神色有些緊張的望著嚴珂。嚴珂輕輕抬起了嘴角。“不必如此著急?!彼溃翱梢韵日堦愋奘康角f中小憩片刻。嚴瑾和莊里的同伴們告別,喝杯茶。明早再上路,也不遲。”嚴瑾笑了起來,點了點頭。牽起青年的手,便向玉虎莊的方向走去。青年有點臉紅,認認真真向嚴珂與郝亮道了一番謝。周圍的村民起哄般地鼓起了掌。一旁的小玉劍一臉羨慕。“我也想變成大人,到山莊外面去玩。”他們道。“那可得先找到愿意將元神給你們的人才行?!焙铝帘鹨粋€,刮了刮他的鼻子,轉(zhuǎn)身望向嚴珂。“我們也回去吧。”他道,又望著嚴瑾和青年的背影,笑著用胳膊肘捅了捅嚴珂。“不知怎的,有種嫁女兒的感覺。”嚴珂揉了揉郝亮的臉,也抱起了兩個小孩。突然林間竄出來另一個孩童,他喘了兩口氣,便向郝亮報告:“亮亮,蕭掌門又來了。在劍陣外等著,說不見到你,今天他就不回去?!?/br>郝亮不由得攢起了眉,嘆了口氣,把懷中的小孩放到了地上。“算了,”他對嚴珂道,“我們先別回莊里了,避開他吧。”嚴珂點點頭?!叭ツ睦??”他問。“去看看趙雪寒?!焙铝僚呐男Φ暮蟊?,示意他們自己回莊里,“好久沒他的消息了?!?/br>嚴珂張開手臂,郝亮鉆到他的懷中。他摟住郝亮,騰空飛起。玉虎莊旁的樹林逐漸在二人腳下縮小。嚴珂可以遠遠的見到樹林外的幾個身著青色道袍的人,是蕭方和他僅剩下的幾位弟子。“為何不見蕭方,將一切與他說明白?”嚴珂問。郝亮搖頭:“他為了一己私欲,勾結(jié)方秋水,教他凈明派獨有的驅(qū)魂術,捕魂網(wǎng),又不知悔改,在我詢問時,撒謊將奪劍剝離你魂魄的罪名推到文天冬身上?!?/br>“我知他勾結(jié)方秋水,是想留下我,自己不去擔這個掌門重任,撒謊也不過是為了維持自身形象而已。我能理解,但也生氣?!彼溃八m然誠實認真,寬容大度,卻也是在曾經(jīng)我的庇護下展現(xiàn)的品質(zhì)而已。這庇護一失,他便不是曾經(jīng)那個他了?!?/br>“若我當面指責他。蕭方極愛面子,又注重我對他的看法,還不知會做出什么事?!?/br>他望向遠方:“凈明派早已式微,也并非什么獨門絕派,我再去慘淡經(jīng)營,或許得不償失。凈明派那些修士,我早已遵循他們的看法,為他們安排好去處。其余留下的,都是自愿跟隨蕭方。他若想明白了,就應該帶著這些人,重新起步,自己負擔起重任來。”“但你又不和他說,”嚴珂道,“他何時才會想明白?!?/br>“蕭方很聰明。在玉虎莊門外等過幾次,肯定就了解我的心思了?!焙铝猎趪犁鎽牙锓藗€身,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他可和某人不一樣?!彼麥惖絿犁娑?,笑瞇瞇地小聲道,“偏得我當著他的面大聲喊‘我喜歡你!’才知道我的心思?!?/br>嚴珂彎下眼,側(cè)過頭,輕輕在郝亮唇上啄了一下。“你還不是一樣?!彼?,“哭著說我是渣男,罵我腳踏兩條船的是誰?”雖然打鬧玩笑已成習慣,郝亮臉上的羞紅還是瞬間冒到了耳朵尖。嚴珂笑著親了親他的臉,降落到趙雪寒的宅院中。趙雪寒的住所房門洞開,郝亮在廳堂臥室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趙雪寒的身影。他臥室的床上,還擺著文天冬的那只布娃娃,娃娃旁邊,放著一只布袋。郝亮拿起布袋,輕輕掂了掂,又打開向里望了一眼,掐指算了算,便將它揣在自己的衣襟中。“趙雪寒似乎不在。”嚴珂站在門口,“要去遠修峰上看看嗎?”“好?!焙铝翍?,轉(zhuǎn)身望向嚴珂,突然笑了起來,然后順勢坐在了趙雪寒的床上。他側(cè)頭,望著嚴珂,輕輕笑道:“還記得我剛從苦界回來,用著趙雪寒身體,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是這個場景?!?/br>陽光從窗欞透過,難得地照得這間房屋光亮寬敞。嚴珂看著正正經(jīng)經(jīng)坐在自己面前微笑的郝亮,回想起遙遠的那一天,那個面對自己,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趙雪寒。“你還怕我嗎?”他問。郝亮搖搖頭,又笑著點點頭。他從床上躍下,挽住了嚴珂的手臂。“走吧?!彼?,“我們?nèi)ミh修峰?!?/br>今日是個難得的晴天,就連時常盤繞在遠修峰上的烏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嚴珂與郝亮在臨近山頂?shù)囊惶幤脚_上落了下來。通向山頂?shù)男〉榔瘘c,依然用石頭壓著兩枚符咒。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