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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衫休閑褲,也難遮好身材。“你好。”阮宵回握。桌上有兩份菜單,師磊把其中一份遞給阮宵,笑著問道:“阮律想點一些什么呢?我查了一下網(wǎng)上的評價,聽說這家店的抹茶紅豆慕斯很有名。”阮宵翻了一下菜單,在看到班尼迪克蛋的時候怔愣了幾秒,一些回憶被勾起,抬眼看向?qū)γ娴娜?,頓時恍如隔世。師磊用詢問的目光看他,阮宵禮貌地笑了一下:“抹茶紅豆慕斯和美式咖啡。”師磊說:“那我也和你點一樣的。”服務(wù)生過來點單,還送了一小碟小米鍋巴。兩人自然而然地聊起了工作、生活和愛好。師磊說他經(jīng)常加班,身邊同事又沒有合適的,這才想到相親。業(yè)余愛好是健身和做糕點,于師磊而言,都是解壓的好方式。阮宵聽他講話,也會回應(yīng)他的問話。兩人交流順暢,與師磊說話能夠感受得到他言談間的分寸感。“您好,先生,兩杯美式?!狈?wù)生托著餐盤在他們面前站定,把兩杯咖啡端到了桌上。“謝謝。”師磊把其中一杯推到阮宵面前。服務(wù)生拿出圓珠筆,要把單子上印著的兩杯美式劃掉,正在此時,身后陡然響起了緊迫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息,一個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與服務(wù)生擦身而過,對著坐在角落里的幾個學(xué)生喊:“出成績了出成績了!”而方才學(xué)生的那一撞也起了連鎖反應(yīng),學(xué)生撞到了服務(wù)生,服務(wù)生碰倒了師磊手邊的咖啡,師磊被燙得抽氣,液體洇濕了灰褲,服務(wù)生當場就慌了,阮宵眼疾手快地扶起杯子,里面只剩下半杯咖啡,液面仍在不平靜地晃蕩。“先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馬上給您再上一杯?!狈?wù)生匆忙拿來紙巾。“下次小心一點就行。這事兒你也沒辦法料到,不怪你?!睅熇趯Ψ?wù)生說。“不要緊吧?”阮宵問。“小事兒,”師磊沒有絲毫不悅,還同阮宵開玩笑,“下一回見面,看來給穿一件雨衣預(yù)防突**況?!?/br>是一個個性不錯的好人。阮宵想。抹茶紅豆慕斯確實無愧于這間店的招牌,無論是抹茶還是紅豆的味道都非常濃郁,在口腔融化,唇齒間溢滿甜香。師磊說:“基本情況崔琪應(yīng)該和你講過吧。我是beta,喜歡男的,不太想要小孩。你是alpha,這樣的話,對我來說是剛剛好,不知道你的想法是怎么樣的呢?”這時,阮宵再一次想起了齊煊的話。你不可能去找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的。你不會主動告訴任何人你是omega。這確實是阮宵的心結(jié),也在過去一度成為了齊煊的籌碼。藏了這么多年,在心底最隱秘的事,在這種隱瞞會不妥的相親場合,究竟要不要在一個幾乎是陌生人的面前說出口。見阮宵有所遲疑,師磊立刻打圓場:“是不是這個問題問得太早了,讓你不太舒服?我只是覺得這是我的個人選擇,如果想長久地發(fā)展一段關(guān)系,那就應(yīng)該早些告訴你。要不要孩子的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如果冒犯到你了,我和你先道歉。”師磊小心地留意著阮宵的情緒,真誠地想要去了解阮宵的想法,這讓阮宵為自己的隱瞞而感到格外愧疚。“我……其實是omega?!?/br>沖破局限的叛逆是令阮宵陌生的情緒,做錯事的認知使得心向下沉,痛快的感覺卻絲絲縷縷往上飄,反差的碰撞是刺激的,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手指的微顫。他的聲音不大,坐在對面的師磊卻如同聽到驚雷。師磊端起咖啡,灌了一大口,然后像是被燙到似的,擰起眉毛“嘶”了一聲。阮宵給他倒了涼白開,師磊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對阮宵道謝。阮宵說:“對不起,這件事我應(yīng)該早一些告訴你。關(guān)于這件事,我有難言的隱情……”“沒關(guān)系,”還未等阮宵說完,師磊就打斷了他,笑著說,“不用現(xiàn)在和我解釋,等以后你想講的時候再講。是個人誰沒點秘密呢?你放心,我不會到處亂說的?!?/br>師磊朝阮宵眨了一下眼。阮宵到家時大約八點半,自家門口還坐著一個人。他一眼就認出那是齊煊,背靠著門,坐在走廊的地面上,一條腿曲起,一條腿伸展,越發(fā)顯得腿長。他看到阮宵,一秒鐘就起立站好,換上了陽光大男孩的燦爛笑容,一口白牙閃得阮宵胸口發(fā)燙,仿佛回到了學(xué)生時代。“你怎么在這里?”阮宵問。“我給你親手煲了雞湯,”齊煊拍了拍保溫桶,獻寶似的,還故意強調(diào)了“親手”二字,求表揚和討好的意圖非常明顯,“手機沒電了,想著你反正就快回來了,結(jié)果沒想到等了好久……你去做什么了?”“我去相……”“不好,”齊煊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你太久了,雞湯都涼了。我去你家,再給你煮一煮,你吃熱乎的好不好?”作者有話說:修羅場蓄力中!小年快樂哦大家!第三十六章阮宵沉默了片刻,說:“我吃過了?!蓖砩纤瑤熇诔粤思页2?。“我燉了好久,等了好久,現(xiàn)在我都還沒吃飯,”聽阮宵像是要拒絕,齊煊也沒有退意,還有些越挫越勇的架勢,“你現(xiàn)在不想吃,可以當夜宵吃?!?/br>阮宵感到為難,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怕人纏。他用鑰匙開門,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我們現(xiàn)在既不是那種親密的關(guān)系,又很難界定為朋友,這樣不太合適。”“但是我在追求你啊,宵宵,”齊煊促狹一笑,門一開就搶先擠了進去,在阮宵發(fā)逐客令前說,“口渴,至少讓我喝杯水吧?!?/br>阮宵的住處齊煊早就熟門熟路,跟阮宵家的一草一木比跟自己家的都親熱。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還順便給阮宵的杯子也倒上了大半杯。阮宵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齊煊從櫥柜里翻出了連他自己都差點遺忘了的紫砂鍋。“別燉了,我吃不下?!比钕謸踝×她R煊的胳膊。這個動作太過熟稔,以至于碰到了阮宵才意識到這是不妥當?shù)摹?/br>阮宵怔了幾秒,想要收回手,齊煊反應(yīng)卻比他還要快,先一步蓋上了阮宵的手,發(fā)出了輕輕地一聲,“啪”。“松手?!比钕l(fā)覺齊煊是使了力的,掙不動。“你喝雞湯我就松?!饼R煊并不讓步。兩人都固執(zhí),誰也不肯退讓。推搡中他們的距離陡然拉近,兩人頓時都愣住了。齊煊的瞳仁雪亮,眼底深處暗潮洶涌,恰在此時,水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聲響,像極了什么東西醞釀著即將沸騰,阮宵偏過臉。他負氣地想,喝了雞湯又能怎么樣呢,反正也不會和你好的。“我喝,”阮宵向后撤了一步,他瞟了一眼紫砂鍋,“你還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