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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綜合考量了一下,覺得這樣會比較妥當。如果還是覺得不能接受,就當做是我的私設(shè)吧。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架空的設(shè)定應該怎么舉例論證……苦惱。第四十八章收到來自齊煊的新信息時,阮宵剛剛洗了澡,從氤氳著水霧的浴室里走出來。即便是獨自在家,阮宵的睡衣扣子也依然是一絲不茍地系到了頂端第一顆,只有濕潤的黑發(fā)和雪白的頸才讓他顯得與平時不同,漂亮精致得如同美好又易碎的白瓷。阮宵垂眼時,水浸潤后的濃黑睫毛輕輕撲扇著,少頃,他輕輕蹙眉。齊煊發(fā)來的信息十分簡短,只有一句話,五個字。寶寶,我愛你。阮宵以為這又是齊煊耍的什么新花招?;貜土艘痪洌惺裁词?。齊煊立馬撥了一個電話過來,阮宵接了。電話接通后,阮宵久久沒有聽到對方出聲,只隱約聽到輕淺的呼吸聲。他看了一眼手機信號,是滿格的狀態(tài),并非是信號不好的緣故。阮宵走向露臺,窗外是千家萬戶的燈火點點,夜風從窗戶的縫隙里鉆入室內(nèi),冷冽刺骨。阮宵開口道:“齊煊?!?/br>另一頭響起輕笑?!笆俏摇_€失眠嗎?”“沒有失眠了,”阮宵頓了半晌,道,“你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這你都能聽得出來?開了一天的會,這會兒才下班……突然很想你?!?/br>這話聽起來太像是套路。可即便如此,阮宵還是上了鉤,他忍不住問:“想我做什么?”“能想什么?”齊煊笑了,“想好好愛你唄?!?/br>“……不要總是說這種話?!?/br>“你耳朵紅了嗎?”齊煊來了興致似的,“替我看一眼你耳朵紅了沒有?”“……無聊?!?/br>“我愛你?!?/br>“……哼?!?/br>“你摸一摸耳朵,告訴我燙不燙?!?/br>沒什么聊頭的話說著說著就長了。等阮宵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被齊煊毫無營養(yǎng)地調(diào)戲了好幾個回合。阮宵和齊煊的關(guān)系正處于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親昵黏糊成這個樣子讓阮宵有些別扭,他問齊煊到底有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說幾句話。沒什么的,很晚了,我掛電話了。晚安,寶寶?!?/br>齊煊說完,就收了線。直到電話掛斷,阮宵感到了一絲怪異。這些日子二人通話,齊煊往往是那個胡攪蠻纏不肯掛電話的那個,可今天卻利索地掛斷了電話。幾個小時后,有關(guān)于齊煊的消息鋪天蓋地地占據(jù)了紙媒及網(wǎng)絡(luò)的各大版面。只不過,這一回卻全無溢美之詞。隨便路過任何一家報刊亭,都能看到報紙上黑體粗字的標題,一個賽一個地博人眼球。“齊鵬之子齊煊惹上醫(yī)療官司!”“人設(shè)崩塌,妙手仁心變草菅人命?齊鵬大公子齊煊手術(shù)失誤至人昏迷。”“S大高材生=無用草包?齊鵬與S大校長私交甚密,齊鵬之子齊煊疑似學歷造假。”“庸醫(yī)末路!”“敗家子坑爹?市長人選恐提前出爐?!?/br>旁邊的配圖是抹淚的病人家屬,而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則是上方的圖片,截取自一次讓齊煊聲名大噪的訪談。照片里的齊煊衣冠楚楚,臉孔英俊。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看上去像是剛?cè)肷鐣拇髮W校草。兩張圖片形成強烈對比,平民與精英,眼淚與笑容,苦難與快樂……不僅刺激著觀者的視神經(jīng),還撩撥著人們與生俱來的同情心和藏在心底蠢蠢欲動的惡意。與此同時,網(wǎng)絡(luò)上突然開始流傳一段十幾秒的視頻。視頻用手機拍攝,像素并不好,鏡頭搖搖晃晃,卻對準了一個人,那就是齊煊。視頻里齊煊正在與旁人拉扯,不過鏡頭只聚焦在齊煊一人身上,齊煊紅了眼,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得到他宛如一頭兇惡的猛獸,alpha刻于骨子里的獸性展露無疑。至于齊煊正在拉扯著的另一人,鏡頭只能拍到他的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和小臂。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怒氣沖沖地責問齊煊:“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對一個omega這么粗暴?”這個視頻在網(wǎng)絡(luò)上引起軒然大波,網(wǎng)友質(zhì)疑,原來溫文爾雅的形象是裝的,原來體諒體貼omega都是裝的!有omega回復說,早就覺得他是為了他爹的競選作秀,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alpha又怎么能理解omega的處境有多難呢?這條評論被點贊幾萬次。半小時后,一個帖子被瘋轉(zhuǎn)。根據(jù)發(fā)帖人的敘述,她是一個女性omega,在心外手術(shù)復查時遭到齊煊摸胸猥褻,令她抑郁痛苦。帖子下方還放出了抑郁癥診斷書。她明確說明,雖然可以索要賠償,但她不要錢,只要齊煊在各大公眾平臺公開道歉!為他對omega的輕蔑和侮辱道歉!如果說一開始的視頻,還令大眾搖擺不定,或許是誤會呢?但這一紙診斷書,立刻就讓輿論風向翻轉(zhuǎn)。齊煊身為醫(yī)生卻沒有醫(yī)德,草菅人命。他道貌岸然,說得那么好聽原來就是想博取omega的好感,占omega的便宜!一石激起千層浪,一連串事件激化了omega與alpha之間的矛盾。常年處于弱勢的omega從極端的失望變成了極端的攻擊性,借口誅筆伐宣泄心中不平。又是一場網(wǎng)絡(luò)罵戰(zhàn)。而齊煊,他是alpha,男性。高學歷,好出身。外貌上豐神俊朗,事業(yè)上順分順水。在任何方面,他都是處處占優(yōu),得天獨厚。這種人,身在高處,令人眼紅,很難讓人激起見到弱者的同情心。一旦跌落,人人都想吐一口唾沫在他的臉上,再踩上幾腳。誰叫你處處都壓人一頭,呸!阮宵接到凌峰的電話,才不明所以地查看新聞。一條一條新聞和評論看下來,阮宵忽然感到胃痙攣,胃仿佛被一只手攥緊、擠壓。他干嘔了一陣,不知不覺,手邊的文件被他攢成了皺巴巴的紙團。待他逐漸鎮(zhèn)靜下來,額頭上已經(jīng)起了冷汗。齊煊的電話打不通。阮宵定了定神,他思索片刻,又一次撥通了電話。“師磊……對,是我。我想拜托你澄清一件事?!?/br>然而師磊拒絕了。他說:“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事,但我不能幫你?,F(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那么多雙眼睛,如果我告訴大家我是當事人,他沒有對omega使用暴力或是有傷害的意圖,是我的誤會,那大家不就有可能會順藤摸瓜找那個omega求證?這樣一扒下來,你有可能會暴露你omega的身份?!?/br>“沒關(guān)系,不必顧慮我?!比钕穆曇魣远ǎ瑳]有一絲猶豫。再次嘗試,齊煊的手機還是打不通,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阮宵轉(zhuǎn)而撥給給齊玥,一接通,他便問道:“玥姐,齊煊現(xiàn)在在哪里?”作者有話說:馬上要開始實習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