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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你!你怎么總想這個!”“我沒想啊,”任延州掀開被子,張著腿,“不信你來摸?!?/br>“摸個頭!”這是他被那些小學(xué)生帶起來的口頭禪,狠狠地說完,把腿又抱得緊了些。他本來也沒想,他哥說完,他就忍不住去感受,感受著感受著,它就......自己也太那個了,他想,他哥只是喊了個名字而已。一掀被子,任延州也覺得腿間涼了一片,他又裹起來,順便揪了個枕頭墊在后腰底下。都是男人,小孩縮得再緊他也知道他下頭該是什么反應(yīng),沒再逗他,拾起來手機刷朋友圈。小孩自己坐了會兒,臉沒那么漲了,握著鼠標(biāo)往回拉進度條,他剛剛什么也沒看進去。打他搬過來,倆人什么越界的事兒都沒有,可很奇怪的,任延州總要這樣從嘴上惹他,惹完了居然就真算完了,弄得他一個人夾著腿難受。但是再怎么樣他也問不出口,他哥說起這些話總是那副正大光明的樣子,好像是他自己心里不干凈,老想著,下頭才有反應(yīng)。每逢這種時候他就忍著,心底還壓著點見不得人的享受,當(dāng)任延州的舌尖上跳出那些字眼的時候,好像他的嘴就已經(jīng)親到了,手也摸到了,激得渾身一緊,他臉紅惱羞,卻知道任延州是這樣喜歡他的。還不知足呀,這么好的大房子大床,新衣服新鞋子,電腦、書本、任他用的所有東西,他哥還說辦下戶口就能去學(xué)校了,他想,自己一定是一下子用光了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任延州怎么樣,他都愿意。———————第二天九點半,任延州帶他去地方派出所,他本不認為他哥是什么厲害人物,這下覺得自己錯了。不知道任延州有什么神通,拍了照,填了表,一個臨時身份證就遞過來了。任延州看了兩眼遞給他,黑白的,上面的大頭照有點丑。小孩嘴角壓不住:“是不是有點兒傻?”“還行吧?!比窝又葳s他去廳里坐著,又和人講了幾句才來。小孩捧著那個小卡,谷霜降三個黑體字規(guī)規(guī)矩矩地印在上面,剛剛?cè)窝又萦X得降字不好,差點給他摘了,他梗著脖子才保住,掖著心里的那點小九九。霜降往后,他就是谷霜降了。小孩坐進車?yán)铮僖脖锊蛔×耍骸案?,你也太厲害了!?/br>這一套下來和任延州平時走關(guān)系辦事沒什么不同,只是看著谷霜降那股興奮勁兒,他也開心,比給自己疏通了什么關(guān)系還開心,他打開車?yán)镆繇?,指頭在方向盤上打著拍子:“中午在外面吃,下午去看電影?!?/br>“看電影!”總算有句話能把谷霜降的眼睛引開了,換到任延州的側(cè)臉上,瞧著他,眼里的光一點沒減,“去電影院嗎?”“不然呢?”“我們看電影,都是支大布的,”他抬手比劃,“兩根桿子拉開,機器的光打到上邊就有畫了,大家都搬著小馬扎去村頭看,天不黑就好多人在等了,可熱鬧了。”他最近發(fā)覺任延州對他講的這些事都好似不怎么清楚,正要給他往細里說,任延州道:“我知道,這個我也看過。”在任延州還沒上小學(xué)的時候,他們家屬院兒也放過,一樣的兩根桿子、一臺機器,可他倆都不知道,任延州見著的那個底布要大了小幾倍。他無意去聽谷霜降講那些過去的事兒,這一瞬間,看著歡喜雀躍的少年,他拋棄了成年人的身份視角,忘掉那些他也經(jīng)歷過的無奈與妥協(xié),只覺得舍棄小孩兒的人都是垃圾,不管是親父母還是買孩子的,不管是不小心丟了還是有意拋棄,他們讓小孩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沒有身份,無家可歸,他們都是垃圾。墨水兒writeforjoy,writeforlife任延州本性愛吃重口的,整天吃單位食堂的寡淡菜,他嘴饞了,這回就去吃北疆菜,椒麻雞、大涼皮,配滿調(diào)味料的大份烤羊排,還有一份精致的甜桂花涼糕,他點的麻利,熟練得不行。放下筷子,任延州看了看電影票,當(dāng)期還在上映的只有一部3D片,可能也快下了,排片非常少,最近一場在一個半小時后。他正要換個影院看看,一個電話進來了,谷霜降在對面看見倒著的倆字兒,葉柔。任延州接得很快,掛得也很快,電影界面被切掉了,轉(zhuǎn)去結(jié)賬,谷霜降安靜地等著他說話。“我去接兒子,先把你送回去,電影改天看吧?!?/br>小孩點頭,跟著他一起把外套穿起來,敞著懷,手插進兜里,一邊裝著身份證,一邊裝著公交卡:“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去接弟弟吧?!?/br>他管任延州叫哥,管任延州兒子叫弟弟。小城市,工作日的商場冷清,等電梯的只有他倆,谷霜降免不了失落,可看見任延州這么緊著自己的孩子,他又甘之如飴,他打心底里希望任延州能當(dāng)個好爸爸。那邊任延州不耐煩地按了好幾下電梯按鈕,他全然想不到什么可愛的兒子、負責(zé)的爸爸,只是躁得慌。當(dāng)他許了谷霜降的電影,看了他的笑臉,卻因為葉柔電話而爽約,淡了一段時間的情緒反上來,再一次,他煩透了葉柔這個女人,而他們還沒有離婚,葉柔還抱著任家的兒子跟他分財產(chǎn)。他此時要趕去他當(dāng)時的婚房,去接他兒子,再送到他媽那兒去。他覺得自己像個被使喚的傻逼,咬著牙從鼻孔里出了一口氣。電梯門開,任延州進去按了負二層,谷霜降按了一層,任延州回頭看了一眼,小孩站在他身后半步,乖巧的樣子。任延州把一層取消:“我送你回去。”他停了下又說:“你跟我一起去也行?!?/br>他再次停下來,兩秒后說:“你跟我去,你抱著他?!?/br>往常他會接著葉柔一起,今天他不想了。車?yán)?,小孩兒能覺著他哥的情緒,有點兒局促,任延州黑臉的時候他一直是怕的,想撿點兒輕松的說,一句話打了幾遍草稿才張開嘴:“弟弟應(yīng)該特別可愛吧?小孩兒都是小rou團子?!?/br>任延州嗯了一聲,過會兒,他緩過氣來,覺得小孩兒怕他的那樣兒很惹人疼,掃了興,他本來心里就有愧,自己往回找補:“rou團子,眼睛都被臉上的rou擠沒了?!?/br>“嗯?!惫人到硬簧狭耍芫o張。任延州心說這膽子也太小了,十五六,壞孩子正狂的時候,他進了學(xué)校不得被人欺負?他心里又記了一筆備忘,要給托管中心的人打電話問問情況。臨下車,谷霜降拽住他袖子問他:“我叫…她什么?”三個月,除了那個家,谷霜降從沒踏進過任延州其他的生活,他倆在家吃一鍋飯,出了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