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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再結(jié)婚,我也沒有什么不情愿。一個人的黑陽臺上,我看著樓下那小孩兒在衣服上蹭著沾滿雪水的手,跟她說:“你真舍得?!?/br>到家后我自己喝了兩三罐啤酒,補中午的遺憾,現(xiàn)在有點兒管不住嘴皮。她顯然很清醒,現(xiàn)在更不會為我所動,她說我們再說這些也沒有什么意思,快一年了,她等不及要結(jié)婚了,讓我明天晚上去金街的舊茶館簽協(xié)議。我想一定是那人求婚了,說了什么不計前嫌或者其他讓她動容的話,她就連這一年耗費的功夫都要放棄。我說只有那套新房子,車,還有新戶頭上的存款,按我之前給定的來,她也說好。我們沒提孩子的事,我知道她是真的狠心,一直都沒想要過任世銘。掛了電話我還是把谷霜降叫來,我倆站在窗前,撐著胳膊趴在冰涼的大理石臺面上。他從屋里出來,只穿了件長袖衫,我把外套脫下來給他,他就縮進去。我說你也不讓讓我,他就進去給我拿了一件長大衣來搭在我背上。他長高了,半年里躥了一大截。“等著吧,”我跟他說,“我媽可要疼你呢?!?/br>“你們都是好人?!?/br>我覺得這話很見外,又不好說他,大概是被葉柔弄得有點失落,我沒管住自己,迫切地要找點兒存在感,輕薄地跟他說:“那還不謝謝我,親我一口?!?/br>這是對情人說的話,再不濟也是對喜歡的姑娘說的,三罐啤酒不至于讓我這樣,多是有點兒自暴自棄,連帶著把對他的責(zé)任也丟掉,等著他的反應(yīng)。不像我想得那樣害羞,這回他等了許久,說:“哥,離婚了別再結(jié)了行嗎,我也能照顧好你,你看我現(xiàn)在都會炒菜了……”我沒聽完,直接拉開門回屋里去了。當(dāng)下我突然無比清醒、也無比后悔那個夏天晚上做過的荒唐事情,十六七歲的時候我正在高中教室里看喜歡的女孩兒的背影,和張之衡瞞天過海地去網(wǎng)吧通宵。這個年紀(jì)不應(yīng)該搭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還想著給他洗衣服做飯。@困難選手小謝谷霜降一直沒進來,我怕他又哭,去陽臺叫他。不知道怎么,他把外套抱在懷里,動也不動,站在那兒問我:“不行為什么還要拉我手呢,哥?”我像被戳到了肋骨,想躲,跟他說我叫你進來不得拉著你?誰說摸個手就是什么了?他沒乖乖聽話,他越來越不聽話了,他非要說:“我們就是那樣的?!?/br>明天莫得更新最近在修之前的文,在隔壁,那個和這篇完全不一樣,比較有錢、也不太真實,是mb攻和大學(xué)生,老朋友都知道的,是薛誠和楊嘉凡的那篇墨水兒writeforjoy,writeforlife“哪樣?”我拽他進屋,把衣服拿過來扔到小沙發(fā)上,他近來看了不少東西,電影、書,我一直沒管他。果然他說:“男的女的應(yīng)該都一樣的,我感覺到了……就像書里那樣?!?/br>什么書,我板著臉問他,他說就是書架上那些。書架上都是名著,雖然不是什么暢銷的青少年版本,但也沒有涉及同性戀的地方,起碼我不記得。我不能說他什么,也不知道這事怎么才算說得清楚,知道他今晚心里急,我不順著他:“明天我去見葉柔,回來再說吧?!?/br>他房間關(guān)燈了,我自己在臥室里看協(xié)議,這是早就找律師擬好的,一直談不攏,也就一直沒打印出來。之前我就知道我們不可能打官司,任世銘太小,判給父親的幾率太低,葉柔也不想要他,她只想要錢。只是我沒想到她趕在年前跟我談這個,現(xiàn)在各種手續(xù)也辦不完,年后還得有牽扯。準(zhǔn)備睡了的時候我媽打電話給我,焦慮地問我有沒有帶谷霜降去體檢過。我夏天帶他簡單查了一次,沒什么問題就沒細查。她放不下心:“一個好好的小男孩兒,怎么會是孤兒啊,可千萬別是因為什么先天性的疾病被人遺棄了?!?/br>我又披上衣服去陽臺講電話,怕谷霜降聽見,把陽臺門也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自己凍得半死。谷霜降說的時間線我對過,沒什么問題,我也不認為他會騙我,如果他真有什么病,除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然不會瞞著我的。我跟我媽說如果不放心,就等年后體檢的時候帶他一起去,你倆一塊做個全面一點的。后來我不怎么能睡著,有點頭疼,還是拆了一包煙抽了一根。半小時之后我媽又給我發(fā)微信:財產(chǎn)你想過嗎?你真是稀里糊涂就把戶口掛了!估計我爸他們都睡了,她才發(fā)微信給我,她心里裝著這么多事兒,想睡著挺難。我給她發(fā)語音:“你明天不是要和張之衡他媽去頤悅湖玩兒嗎,快睡覺吧,那小孩兒年三十你見了就知道了。”她也給我發(fā)語音,噓著聲兒:“你不去呀?趙姐跟我說之衡也要一起去的!”“去啊,”我說,“我不去誰送你們,我明天還開車呢,快讓我睡覺吧?!?/br>我再出去刷牙的時候谷霜降居然在洗澡,之前都關(guān)燈了,現(xiàn)在大半夜的洗澡?我敲門問他,他說有點兒冷,洗個澡再睡。房間里的暖氣熱到穿單衣的地步,怎么會冷,我讓他趕緊出來量體溫,結(jié)果一看他把頭都洗了,沒擦干凈的水滴滴答答地往脖子里淌。我用額頭對了對溫度也還好,讓他夾著體溫計,我給他吹頭發(fā)。確實不太燒,量出來也剛37度,不過任世銘總是晚上發(fā)高燒,我怕他也是,就讓他睡到我屋里去,再問他剛剛在陽臺脫衣服干嘛,他也不說話。他不理我,我也有點焦躁。蓋著一床被子,我睡得不實,迷糊了一兩個小時,感覺到他來摸我臉,扶著我肩膀和我對額頭,他叫我:“哥,你好像發(fā)燒了?!?/br>大豬蹄子不香嗎墨水兒writeforjoy,writeforlife我只覺得頭疼,腦子漲漲的,他拿來體溫計給我量,守著我的那樣兒就像我快不行了似的,我問他還難受嗎,我一會兒拿點藥去,要是還不舒服給他也帶著。他搖頭,然后說我臉色特別不好。臉色好不好另說,但是體溫真到了三十八度多,我有個一兩年沒發(fā)燒了,估計吃藥下不去,換了衣服說我去診所打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