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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快得令人咂舌,轉(zhuǎn)眼就換下了方才的笑,讓人看不出絲毫端倪。男生已經(jīng)不在了,估計(jì)是先回了教室。不回去才怪,要是也被叫了家長,說不清的指不定是誰呢。班主任接過手機(jī),不想再多話,不耐煩地?fù)]了揮手示意晏岑安站到角落里去反省。晏恂說半小時就絕對不超過半小時,晏岑安偷偷看著墻上的鐘,二十分鐘過了點(diǎn)就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他還蹭在墻角,眼神卻已經(jīng)悄悄地瞄向門口,心里默數(shù)著腳步聲,一下一下都與他的心跳聲相重疊,仿佛踏在自己心上。很快,門就被打開。晏岑安偏著頭看著,扣了一扣的黑色西裝首先進(jìn)入眼簾,再往上是雪白襯衫,藏藍(lán)色領(lǐng)帶束著脖頸,用領(lǐng)帶夾夾著,下角掖在西裝里。裝束得一絲不茍,看起來像從公司直接過來的。晏岑安視線往上滑溜一下,正好看見晏恂看向他的眼神,沒什么溫度,看不透。晏岑安縮了縮肩膀,乖乖別過頭去貼著墻角。“您好,我是晏恂?!标题谵k公桌前三步的地方停下,聲音沉穩(wěn),不卑不亢地對班主任點(diǎn)了點(diǎn)頭。班主任愣了一下,連忙站了起來。她暗中打量了一下晏恂,他明明一副沉靜的斯文人扮相,卻散發(fā)著一種不太好惹的強(qiáng)大氣場,好像脫了西裝隨時能跟人干起來。她被晏恂壓得火也發(fā)不出來,干巴巴地說:“哦,您,您是晏岑安的?”“哥哥。”晏恂說,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班主任哦了一聲,同樣沒問出為什么不讓父母來的問題。不過她畢竟從教那么多年,從年齡上就穩(wěn)壓晏恂一頭,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咳了一聲,說:“晏岑安應(yīng)該在電話里和你說過了,他無緣無故和同學(xué)動手,兩個人都受傷了。這實(shí)在是很惡劣的行為,所以今天才讓你來一趟學(xué)校......”班主任說著說著就進(jìn)入了狀態(tài),喋喋不休了很久,控訴晏岑安的行為是多么不符合規(guī)矩。晏恂不置可否,等班主任的長篇大論終于結(jié)束,他提了個毫不相關(guān)的問題:“您在場嗎?”班主任愣了一下:“不在?!彪S后她似乎意識到晏恂問這句話的目的,急急補(bǔ)充道:“但同學(xué)們都說是晏岑安先動的手?!?/br>晏恂沉聲對縮在角落的晏岑安說:“過來?!?/br>晏岑安看了眼晏恂,又看了眼班主任,隨后垂著頭慢吞吞地挪了過去。他在班主任面前倒是一副老子有理的吊樣,到晏恂這里卻一下子軟了。晏恂看著晏岑安的頭頂,他最近好像長高了些,快接近自己的鼻子了。“為什么?!标题掌疬@些想法,問他。晏岑安對這個問題卻分外固執(zhí),他緊閉著嘴,辦公室的氣氛陷入了僵持。“其實(shí)這個事,他道個歉就可以解決,被打的那個男同學(xué)也說不用追究......”班主任無比尷尬地開口救場。“哪個?”晏恂說,“讓他來?!?/br>晏恂的語氣依舊沒什么波動,班主任卻聽出了些山雨欲來的不虞。她連忙差遣一個辦公室里的學(xué)生,讓他把男生喊來。男生來時明顯臉上帶著得意,但一進(jìn)辦公室便察覺到氣氛不對,連忙收斂起來乖乖站到桌前來。“晏岑安為什么打你?!标题沉四猩谎?,問道。臉上的紅腫明顯,看來晏岑安下手挺狠的。“我也不知道!”男生堅(jiān)持自己的說法。“你放屁!”晏岑安忽然抬起頭怒視他,不管不顧地爆粗。晏恂一把摁住晏岑安的頭,防止他再控住不住情緒打人?!澳阍谀钦局?,他來打你?”晏恂看著男生,冷靜道,“是嗎?”男生僵了一下,終于承認(rèn)邏輯不對,囁嚅道:“我們就聊了會兒天......”完全被忽略的班主任終于在此時找到了存在感,她見事態(tài)變了,忙嚴(yán)肅地說:“你們聊什么了?”“就家里的事啊什么的,”男生支支吾吾起來,“我說他......”晏恂感到自己的手被晏岑安猛地攥住了。他沒有拉開,包裹住晏岑安的手,說:“不用說了?!?/br>好像他才是掌控全局的人。他轉(zhuǎn)過身,先對班主任道:“打人確實(shí)不對,我代晏岑安道歉?!彪S后他看向男生,冷冷道:“你說了什么自己有數(shù),你覺得你需要道歉嗎?”男生在晏恂壓迫的目光下全然沒有了起初的囂張與得色,他聲如蚊吶道:“對不起?!?/br>晏岑安冷哼一聲。班主任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但此刻不太合適問,便住了嘴。晏恂對班主任道:“晏岑安下午請假?!闭f完也沒有管在場人的反應(yīng),兀自拉著晏岑安的手出去了。離開了辦公室,晏岑安便光明正大地牢牢牽住晏恂的手。辦公室里隱約傳來班主任的問話:“你說了什么?”晏岑安一想起來就憤懣,卻不想再理那破事兒,便換了個話題:“我們?nèi)ツ睦镅剑俊?/br>“醫(yī)院?!标题f。晏岑安愣了一下,都忘了臉上還有傷這回事。他下意識摸了一下臉頰,果然蹭到了血跡。但傷口除了有些癢就沒有其他感覺了,他便不在意地說:“這小口子不用去醫(yī)院?!?/br>見晏恂看他,晏岑安連忙證明:“真的!兩天就好了,不用去醫(yī)院。我們回家吧?回家稍微擦擦酒精就行?!?/br>晏恂不說話,便是默許了。“嘶......哥,輕點(diǎn)兒......”晏岑安坐在沙發(fā)上齜牙咧嘴地不停喊著,偏偏被晏恂摁住了頭,沒法動。晏恂蹲在他面前,茶幾上放著一瓶酒精和一包棉簽。“被什么劃的?!标题贿厗栆贿吥弥栒壕凭拿藓灢林提材樕细珊缘难E和傷口,動作算不上溫柔。“不記得了?!标提不瘟嘶瓮龋蠈?shí)坦白,“可能是尺子?書也有可能,他朝我扔書了?!?/br>“不會躲?”晏恂按了一下傷口,試圖把里面的細(xì)小血痂撥出來,自然引得晏岑安一陣叫。處理完了傷,晏恂把茶幾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晏岑安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憋悶勁兒過了,想起來便問:“哥,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打架呀?!?/br>晏恂說:“我知道?!?/br>晏岑安一怔,嗯了一聲,卻執(zhí)意自揭傷口,又故意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說我野種,我氣死了,就打他了?!?/br>晏恂手一頓,沒說話。他忽然想到,是不是晏岑安也有那么一個混亂而茫然的童年?他們之間差了十歲,晏恂在晏岑安的生活里總是扮演著缺席的角色。但他一直都知道,晏明國改不了的性子會把晏岑安的家也弄得一團(tuán)糟。晏岑安剛上小學(xué)那會兒是非議最兇的時候,但他那時還只是個稚嫩的孩子,整天浸泡在骯臟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