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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一個婚禮的儀式,那么洞房好歹要正經(jīng)點,以代替那種儀式感。其他人怎么想的樊淵不知道,他只認(rèn)定第一次洞房還玩什么花樣,感覺像是對對方的一種輕賤。程斐瑄本身是無所謂的,他對這些又不懂,樊淵說去床上,那就去床上唄。“好。”程斐瑄微微點頭應(yīng)下,就想起身出浴桶,沒有半點拖沓。兩人挨得近,他這么一動作,不知被碰到了什么地方,忽然驚喘一聲,雙腿一軟,就這樣落了回去,濺起一陣水花。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兩人的頭發(fā),樊淵這才有意無意地想起直到現(xiàn)在程斐瑄還沒有摘下他的抹額,連頭發(fā)都還是扎好的。他的反應(yīng)樊淵看在眼里,樊淵低笑了兩聲,微微挑眉。這種反應(yīng)……看來那本書上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樊淵心里的那點懷疑被稍稍打消,他把手指抽回,伸手抱起了程斐瑄。樊淵雖然能抱起他,但不得不說他重生得到的這具身體的底子太差,看樣子也只能堅持一段路,倒是夠了,反正就幾步路。似乎察覺了什么,程斐瑄自己掙脫了下來,一邊笑著對樊淵道:“抱著過去哪有我跑著過去快?”樊淵看了他一眼,隨意披了件外衣,去桌邊拿起那本,然后帶著那本書往床邊走去。程斐瑄坐在床邊忐忑地等著他,見他拿著那本書過來,并且一臉認(rèn)真地把書放在枕邊翻開,忍不住輕聲問道:“君行,你這是?”“有備無患,忘了可以再翻?!狈疁Y若無其事地回答著,一邊翻到某一頁,指著這一頁道,“既然這里寫著這種方式比較簡單,就這種吧,怎么樣?”他是在很認(rèn)真地詢問程斐瑄的意見。程斐瑄面紅耳赤地偷偷看了一眼那一頁,立刻表示他沒有任何問題,重重點了點頭:“嗯?!?/br>然后很自覺地爬上床,他這樣完全配合的姿態(tài)就像是一只溫順的大型犬,老老實實地跪趴在那里。“呵呵?!鼻鍎C的男音帶著溫柔,他的姿態(tài)很好地取悅了樊淵。剛開始兩個人都不算好受,樊淵很快就大體適應(yīng)了。程斐瑄卻吃痛地低哼一聲,臉色都變了變。“很痛嗎?”樊淵聽出他聲音里表達(dá)的痛楚,柔聲地問道。“唔,有點,哈……但是并不要緊?!背天超u急促地呼吸兩口,又問道,“君行你覺得舒服嗎?”估計是不知從哪里聽說做這種事很舒服,于是傻傻地來問他的感受。樊淵笑道:“淵還沒開始呢?!?/br>“唔嗯……那……那你隨意?!背天超u迷糊地說著,“不用管我了。”樊淵怔了怔,漆黑的雙瞳更加深邃,里面藏著的東西又很快似煙云散去。他忽然從程斐瑄身后解下了他的抹額,散開了那一頭長發(fā)。猝不及防,程斐瑄下意識地低頭把自己的臉埋入枕間,還沒等他再說些什么,緊接著就迎來了來自身后的沖撞。見樊淵沒有再去追問什么,程斐瑄莫名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長長松了口氣的同時更加專注地開始配合這一場魚水之歡。樊淵解下程斐瑄的抹額,卻根本沒去探索到底那是什么樣的秘密。對于他來說,他這樣的舉動只是為了表明他接受了程斐瑄所有的交付。像這樣被徹底貫穿侵略,這就算是見內(nèi)了吧?程斐瑄迷迷糊糊地想著。兩人折騰了兩次,坑坑絆絆地完成了他們的“洞房”。結(jié)束后,他們互相抱在一起,漸漸平復(fù)下來。“你舒服嗎?”程斐瑄又一次問道,好像很在意他自己能不能為樊淵帶來歡愉。樊淵卻沒回答他,而是直接伸手撩開程斐瑄額頭上的碎發(fā),目光落在他額上偏右的位置。雖然程斐瑄不介意被樊淵知道,但此刻他還是不由僵硬起來。“是不是很難看?”他的聲音帶著事后的沙啞,銳利的五官因為情*事稍稍軟化,雖不算兇神惡煞,卻還是有種戾氣藏在眉眼間,配上干澀沙啞的聲音,讓他帶著不安的問話都變了味道。第一章種種煙消云不散若說難看,那倒不至于。樊淵手指微移,拇指輕輕摩挲著程斐瑄額前那一塊,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他不知該說什么,能說什么,說了以后又能有什么用?其實樊淵也想過這種可能,但剛想到又被他自己推翻了。就算親眼看見,他也依舊有點懷疑是不是看錯了?樊淵的沉默使得程斐瑄不由繃緊了身體。“君……君行?”程斐瑄試探地喚了一聲,他不知道樊淵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靜靜等待著樊淵可以給他一個明顯點的反應(yīng),好讓他能安心。樊淵知曉自己終究是不能一直沉默不語的,啟唇欲言,卻化為一聲嘆息。程斐瑄扯了扯嘴角,像是笑又不像是,他伸手往床頭摸去,抓到了剛剛被樊淵丟到一邊的抹額,偏過頭避開了樊淵的手,將抹額重新系上。只是他系上的時候明顯用了重力,簡直是在狠狠發(fā)泄什么。程斐瑄轉(zhuǎn)頭就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起身作勢要下床,不過可惜,一下地明顯就覺得腿軟,隱隱傳來的痛處讓他臉色一白,尤其是身后那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往外流。程斐瑄頗有些不好意思,跌坐回床上,低咳一聲道:“那個……君行,能不能幫忙再叫點熱水?”樊淵看他低頭悶悶不樂卻強(qiáng)打精神的樣子,抹額都沒戴好,歪歪斜斜的,只是勉強(qiáng)遮住了那一塊而已。有些滑稽,樊淵卻不想笑。“罷了,且讓你得意一次。”樊淵無奈地支其身在程斐瑄側(cè)臉輕輕落下一吻,“淵不過是嘴拙了?!?/br>他還是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樊淵此人雖比不過楊述那般八面玲瓏見風(fēng)使舵,但能讓他細(xì)細(xì)斟酌之后仍然不知如何應(yīng)對的事,迄今為止也不過出現(xiàn)了這么一例。樊淵心里清楚,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在心里給程斐瑄留了地方。無所謂的時候,客套話隨便說,不過是場面話,大家心知肚明,彼此給彼此面子??蛇@若在乎了,便多了很多麻煩,再說著客套話,倒像是翻臉不認(rèn)人。只是樊淵遺憾地發(fā)現(xiàn),要說真心話吧,尤其是對著剛剛和他行魚水之歡的對象說,他還真沒試過。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有情調(diào)的人,他也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些好聽的,但找遍他平生所學(xué),也無法找到一句能說又不顯假意的。語言到了真情實意面前,仿佛剎那間失去了它原本的力量。所有的話都蒼白無力,難以為憑。樊淵能在朝堂之上公然和羿族使節(jié)相辯,誰信他嘴拙?然而看到樊淵臉上的表情,程斐瑄只愣了片刻,突然反應(y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