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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到別人,甚至連火星都不會濺到云花,所以這個動作是很多余的。現(xiàn)在想想,在凡人界的時候,云花每次在他或者云畫和顧傾用紅蓮業(yè)火烹制靈獸rou的時候,基本都沒有靠近過。那天魔修來襲,顧傾引了業(yè)火出來,現(xiàn)在想想,云花原本離結(jié)界近,不知何時就遠(yuǎn)離了一些。林糯在后方都看到了,但是當(dāng)時絲毫疑慮都沒有。云花也很自然,本來是在前面對敵,業(yè)火燒起來后,不知不覺就和顧傾換了位置,打斗中這是常有的事情。不過把這些都聯(lián)系起來后,就會覺得,好像哪里不對。云畫站在林糯旁邊,對紅蓮業(yè)火沒有絲毫忌憚的,甚至離得近了些,把林糯沒放好的烏沉木用法術(shù)控制著重新放好,和云花是完全不同的表現(xiàn)。紅蓮業(yè)火是妖邪之物的克星,其實比起云花,云畫更應(yīng)該遠(yuǎn)離業(yè)火,當(dāng)年云畫犯下殺孽,血衣美人煞,也是妖邪的一種。火燒好了,靈獸rou也放了進(jìn)去,林糯從顧傾之前給他準(zhǔn)備的儲物袋里拿出一些果干和糕點來,崽崽已經(jīng)出生,他不用擔(dān)心吃什么東西不好。見狀,云畫揮袖,桌椅出現(xiàn)在小木床旁邊,三人坐下,倒了些茶,吃著果干和糕點,時不時逗逗木床里的崽崽。閑聊幾句,林糯一邊搖著小床,一邊問云花鳳凰蛋怎么樣了,平時他就會關(guān)心一下,所以現(xiàn)在問起,一點都不突兀。“還差些,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破殼?!?/br>云花有些惆悵,手里的糕點也覺得不好吃了,就放在了盤子旁邊,沒什么形象的趴在了桌子上。“這樣啊?!绷峙袋c頭,見她這么愁,也嘆了口氣。看著在燃燒的紅蓮業(yè)火,林糯眨了下眼睛,把昨晚想的話說出了口:“阿花,鳳凰涅槃……”看著趴在桌子上的云花,林糯聲音溫吞:“我們有紅蓮業(yè)火?!?/br>云畫有些驚訝,鳳凰蛋生機(jī)還在,只是沒有孵出來,浴火重生,一般都是瀕死之際的鳳凰。可云花整日里都憂愁,這個法子,就是讓鳳凰受些苦楚,但若是真的可行,倒也能試試。可無論是林糯還是云畫,都做不了主,還是要看云花怎么想。“不,不行?!?/br>云花驚得直起身子,連連擺手,嚇得臉色都變了。林糯看她這個反應(yīng),只得點頭,不再提起這些。聚靈鼎里的水沸騰了,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林糯想了一下,從玉佩里拿出玉心白蓮,走過去往里面加了一片。“加這個湯好喝,阿畫放心,我不會再吃了?!?/br>林糯看云畫想說什么,猜到后就笑著開口。沒一會兒rou就煮好了,在林糯舀湯的時候,云花開口:“糯糯,你們吃吧,我沒什么胃口?!?/br>“阿花,少吃點,你總是愁也不是辦法?!?/br>林糯勸慰她,云畫在一旁也說話了,讓云花寬寬心,總會找到辦法的。可云花還是堅持不要,林糯只得作罷,轉(zhuǎn)過身去舀湯,他垂了眼眸,臉上笑意消失。玉心白蓮是圣潔之物,可凈魔氣,這是他第二次加蓮花進(jìn)去,上一次云花不在,回來后他怕又被靈氣撐到,就再沒加過。沒有生崽崽之前,做了飯后,云花再愁,還是會吃一點的,不會像今天這樣堅持拒絕。——兩天后,顧傾閉關(guān)出來,他境界已經(jīng)穩(wěn)固了。林糯和沈寒之間說過的話,還有對云花的懷疑,還沒有告訴云畫和顧傾。云花和魔修可能有聯(lián)系,像沈寒說的,她身上有東西,那天云花對業(yè)火和玉心白蓮的抗拒,林糯已經(jīng)信了大半,他不知道,云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相處十年,現(xiàn)在要去指控云花,林糯有些不忍,阿花雖然老是揪他耳朵,可一直都對他很好。在這里待了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還不知外界如何。見顧傾出來,云畫想出去打探打探,總不能一直躲在這里。他倆修為都不錯,商議之后,云畫和顧傾就出去了。原本沈寒接到孔雀那邊的消息,這兩天也要離開,可云畫和顧傾一走,就剩下林糯和云花。傍晚,崽崽睡了后,林糯出門,打算在湖邊轉(zhuǎn)轉(zhuǎn),吹吹風(fēng)緩解一下心情。云花的異常讓林糯無法忽視,夜里也難以睡著,不知道該拿云花怎么辦。阿花留在身邊是個隱患,可如果真的走了,他就是想找人,都不知道該上哪里去找,萬一出事了怎么辦。湖水蕩漾,林糯進(jìn)了水榭中,隨手抓起一把放在桌上的靈米,灑向水面,魚兒爭相游了過來,一時聚了不少。心里還是煩悶,想起在凡人界見那些小孩在河邊湖邊打水漂的場景,林糯手中幻化出來一些小石頭,也學(xué)著往湖面上打。一圈圈的漣漪從遠(yuǎn)處蕩開,微風(fēng)拂面,林糯在這里待了一會兒,好歹沒有那么煩了。云花的事情還是不能耽誤,他想去找沈寒,看他有沒有辦法。那天沈寒說云花身上可能有東西,但是具體是什么,沈寒也沒說。沈寒這兩天經(jīng)常打坐修煉,林糯以為他在房間里,就進(jìn)了閣樓。因為在安全的地方,林糯就沒有展開神識,腦子里也全是云花的事情。敲門之后里面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房間是空的,沈寒不在。不知道上哪里去了,神識展開,等他探知到沈寒的所在時,愣了一下,沈寒在他房間里。他們都在一樓住著,沒幾步就到,林糯房間挨著顧傾,在最里面。房門開著,林糯一眼就看到沈寒站在木床旁邊,崽崽被他抱在懷里,正高興的蹬著腿,小手抓著沈寒一縷頭發(fā)。四目相對,沈寒沉默一下后才開口:“你走之后,他醒了,在哭?!?/br>沈寒也并未說謊,孩子一哭,知道林糯不在,他就立刻就出現(xiàn)在屋子里,留意過林糯哄孩子的動作,沈寒就小心的抱起了他。剛出生時,第一個抱崽崽的,其實是沈寒,又是沈寒的血脈,所以在看到沈寒的時候,崽崽雖然沒有笑,可也沒哭,他在看沈寒。靈胎本就比其他嬰孩更神奇些,所以在沈寒抱起他后,崽崽竟對沈寒笑了起來。忽然就有種受寵若驚般的感覺,沈寒眉眼舒展,有了淺淡笑意,又白又胖的崽崽,是他和糯糯的孩子。不過還沒抱多久,林糯就回來了。有時候崽崽確實會突然醒來,林糯點頭,看崽崽在拉拽沈寒頭發(fā),笑得口水都流了下來。林糯忙走進(jìn)去從崽崽手里把頭發(fā)輕輕拽了出來,順手給他擦了擦嘴。“孩子小,不懂事。”怕沈寒生氣,林糯不好意思的說著,想從沈寒懷里接過孩子,可沈寒沒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