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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間一路小跑,和望呆的伽馬撞了個正著,手里的紙包落地。“對不起!”伽馬慌張的彎腰去撿。“沒長眼睛嗎!”老K怒斥,目光在年輕人微微撅起的臀部掠過,語氣立刻變味兒:“還是說……你寂寞了?”“不,不是的。”伽馬規(guī)避著他的眼神,將那個破裂的紙包交還到老K手里,轉(zhuǎn)身就跑。老K啐了口,不以為然。回籠后,老K張望了一下外面,確認(rèn)獄警都沒有來,這才轉(zhuǎn)身背對著鐵欄開始拆包裝,那紙包裂開一個大口子,輕而易舉被剝落,色情雜志的紫粉色封面露出來。老K比了比厚度,是實(shí)打?qū)嵉膬杀?,佛陀沒坑他,便準(zhǔn)備開擼,他剛翻開扉頁,從夾層里掉出了一個小本子。是本日歷。大約是佛陀運(yùn)貨的時(shí)候不小心夾帶了,老K頓覺無聊,準(zhǔn)備扔了墊床腳,忽的,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今天伽馬的模樣。俊秀文弱,像是嚇一嚇就要哭了的純潔羔羊,讓人想要搓扁揉圓。老K目光下滑,發(fā)現(xiàn)自己堅(jiān)硬如鐵。他躁動不安的想竟然還要等三十天這么久,就不能簡單粗暴一點(diǎn)的把人先拿下——不能,因?yàn)樗娴呐沦R瀧。兩年前被抓到的時(shí)候,賀瀧拆了他幾乎整個肋排架子還踢碎了他半個膝蓋骨,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陰影。想到這個老K瞬間萎掉。賀瀧的心和臉一樣臟!他磨了磨后槽牙,難耐的從枕下抽出一支圓珠筆,將那日歷翻了幾頁畫了個圈。倒數(shù)二十八天。借著這本日歷,老K清清楚楚的記著伽馬給他的期限,日日倒數(shù),將一張日歷紙畫滿并翻過一頁后,賀瀧卻沒有來,老K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翌日午餐時(shí),伽馬端著餐盤從他眼前過,年輕人比剛來的時(shí)候更瘦了,囚服的衣領(lǐng)寬松下滑,露出一小片白的晃眼的鎖骨。伽馬還心虛的瞄了眼老K,迅速把衣領(lǐng)扯回,加快步伐離開,這動作在老K看來無疑是勾引,也更加證明之前說的話都是圈套。老K怒氣上頭,飯也不吃了,追出食堂去堵伽馬。伽馬終究是沒跑過,他在水泥墻和鐵柵欄的死角摔了一跤,被老K狠狠的揪住揍了一拳。“媽的玩兒我!”老K冷笑:“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伽馬臉色蒼白,拼命往后縮,奈何背后是死角,老K一屁股坐在他精瘦單薄的腰腹上壓緊,扯著他的頭發(fā)扇了兩個耳光又往沙地上一摜,血從伽馬的唇角滲出來,他暈的睜不開眼,仰頭躺倒,徒留虛弱的喘息。老K興奮的解褲腰帶,笑出一口煙牙,猛地俯下身。“太好了,終于不用玩兒蓋帽的玩兒剩下的了!”在老K看不見的地方,伽馬好似沉睡后蘇醒,重新睜開的眼眸雪亮如刀,五指一寸寸蜷曲,捏緊一截從柵欄上拆卸下來的鐵鋼絲,下頜線隨著唇角肅殺的神色而緊繃。就在這時(shí),監(jiān)獄的大門毫無征兆的打開。伽馬眸光一動,立即松開了手上的武器,放開嗓子:“放開我!!救命??!賀瀧!!救我?。 ?/br>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老K還沒回過神就被人拎著后衣領(lǐng)拖開,兩記鐵拳揍在鼻梁骨上當(dāng)即折斷,一口血嗆進(jìn)氣道里。“咳咳咳……”“混賬!”賀瀧厲聲怒罵,他余光瞥見老K解了一半的褲腰,抬腿碾過去,老K捂著子孫根殺豬般的慘叫。沙地?fù)P塵,臟了騎士雪白的制服,騎士卻渾然不覺,伽馬抱臂蜷縮在角落里,面色恐慌卻一眨不眨的觀賞這一幕。賀瀧發(fā)狠的模樣令人心動。獄警將老K抬走,又驅(qū)散了圍觀的犯人們,監(jiān)獄長在一旁搓著手似乎有話要說,卻被賀瀧用眼神擊退。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賀瀧橫目望向伽馬。僅一月青年就瘦了一大圈,本就冷白的膚色更是白的透明,襯的傷痕觸目驚心,他大大的眼睛悲傷的低垂,宛如受傷的草食動物,流露出令人動容的脆弱無助。“嚴(yán)瀟……”賀瀧走近一步,低聲。“對不起?!鼻嗄昶疵鼡u頭道歉:“我不是故意惹麻煩的……你不要生氣?!?/br>賀瀧的心在抽痛,他蹲下身,凝眸嘆息,伸手去撫摸青年冰涼的臉頰。“是我對不起你?!彼ひ袈运粏。骸拔也辉撘?yàn)橐粫r(shí)之氣就把你送過來——”青年嗚咽了一聲,撲進(jìn)賀瀧懷里。“我不怪你,可我真的很害怕,你帶我走好么?我一定會乖乖的聽你的話……”賀瀧劍眉緊蹙。在青年舒展肢體撲過來的瞬間,他看到對方掌心里有一道深深地勒痕。騎士目光精銳,立刻又捕捉到了適才被壓在青年身下的半臂長的鐵鋼絲,以及與水泥墻接壤的柵欄頂端還有個腦袋大的豁口。偌大的廣場,無人的角落。騎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漸促,瞳孔結(jié)冰。“嚴(yán)瀟,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猛地握住青年的手腕厲聲道。伽馬的眼角輕皺,神色仍舊唯唯諾諾:“賀瀧,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鋼絲是你提前拆下來的,你引他過來是想勒死他?!辟R瀧英俊的臉孔緊繃扭曲:“但是你在等,看我會不會來救你。”“賀瀧你不要冤枉我!”伽馬急聲道:“我怎么會知道你今天來不來——”“你當(dāng)然知道!你嚴(yán)瀟有什么是不知道的!”賀瀧冷笑:“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改造紀(jì)念日,騎士團(tuán)會下派人手去監(jiān)獄審查改造情況,你料定我會因?yàn)椴环判纳暾垇磉@里,所以做戲給我看,希望我因?yàn)槔⒕螏汶x開是不是!”伽馬張了張嘴,莫名的xiele氣。賀瀧怒極反笑:“嚴(yán)瀟,你一點(diǎn)悔意也無,還覺得我會在同一條溝里翻船兩次?!?/br>“我沒有。”青年漠然。賀瀧與他拉開距離,站直,居高臨下。“給你申請減刑的我真是太蠢了,你這樣的人?!彼а览湫Γ骸熬蛻?yīng)該在這里待到天荒地老?!?/br>伽馬霍然瞪大了眼,他再看過去,賀瀧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走了。-老K因?yàn)閮?nèi)出血被送去醫(yī)院,同時(shí),伽馬被從普通牢房轉(zhuǎn)移到了3S級別的特級牢房,嚴(yán)加看守。眾犯人起初都很震驚,后來據(jù)佛陀解釋他們才曉得,是因?yàn)槔螷試圖侵犯伽馬的場面被前來審查的賀警督抓了個正著。事實(shí)上自俊秀的伽馬入獄以來,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肖想過什么,眾犯人這才恍然大悟,單獨(dú)扣押是為了保護(hù)伽馬的人身安全。只有嚴(yán)縉云自己才知道賀瀧此舉的真正意圖,在“新居”的第一晚,他就體會到了非比尋常的待遇。光睡前的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