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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白石坊落入眼簾,嚴縉云和鐘小聞狼狽的跌躺在地,身上莫名的多了許多傷痕。周圍路過的行人紛紛朝他們投來訝異的眼神。嚴縉云頭腦還算清醒,忍痛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身后是早高峰后歇下的煎餅攤……還有那個黑痣男。黑痣男臉上帶著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臨走前居然認真的和他對視了眼。鐘小聞被響了一陣的手機喚回了一點神志,她顫巍巍的接通電話:“喂!岑副隊!”“伽馬現(xiàn)在在你身邊嗎?”岑然嗓音嘶啞。“在啊?!辩娦÷劥髩舫跣?,急聲道:“報告岑副隊,我這里剛才發(fā)生了——”“立刻帶他來警局!”岑然厲聲打斷她:“伽馬又殺人了!”作者有話要說: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前五十個2分評論掉紅包!☆、背鍋從監(jiān)獄出來還沒過夠24小時又進局子,鐘小聞懵逼,伽馬本人更懵逼。難道是佛陀的事?嚴縉云被拷在桌邊,心里直犯嘀咕。門被暴力踹開,鐘小聞一邊攔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督查一邊急聲道:“這里頭一定有誤會!”“什么誤會?”李威龍橫眉立目道:“監(jiān)控你看到了,痕檢報告我也沒瞞著你,伽馬殺趙香蘭這件事鐵證如山!”“但是伽馬昨天才從辛德勒監(jiān)獄出來,后來就一直跟我待在一起!他怎么可能去殺人呢!”鐘小聞急道。“他全程沒離開過你的視線嗎?”“就上了十幾分鐘廁所!在城郊!距離趙香蘭十萬八千里呢!”“你怎么確定跟你待在一起的就一定是伽馬本人?有證據(jù)嗎?”“不是應該誰指認誰舉證嗎?”“你懂什么!這可是伽馬!”李威龍不耐煩的推開鐘小聞,沖到桌邊給了嚴縉云一拳:“他殺人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嚴縉云的頭被打偏了過去,鐵銹味在口鼻中彌漫,帶著煙味兒的唾沫星子下雨似的落到臉上。“伽馬跟趙香蘭認識嗎?殺人總要有理由吧!”鐘小聞仍在為他聲辯。“他難道不是想殺就殺了?”李威龍揪著嚴縉云的領(lǐng)子:“這種變態(tài)殺二十個人都沒眨一下眼,多殺一個還要理由?”鐘小聞噎了一下,外強中干的抻著脖子:“但我相信伽馬他還是有人性的!”“人性?”李威龍冷笑著拍了拍青年蒼白的臉頰:“這小白臉連騎士團的賀瀧都能騙倒,更不用說你這種菜鳥新人,對他的仁慈就是對無辜大眾的殘忍!我要帶他走?!?/br>“不行!”“輪不到你說不行!”李威龍粗暴的將嚴縉云拽起來,甫一轉(zhuǎn)身,他對上一片深邃高大的陰影。“那輪不輪得到我說不行?”賀瀧狹長的眼垂落。李威龍心里“咯噔”一聲,糟了,賀瀧什么時候來的?看表情好像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了……李警官皮膚黝黑滿面橫rou,是個典型的悍匪長相,也憑借這模樣嚇退了不少真悍匪,但在這俊美到甚至能稱得上精致的賀隊長跟前,他莫名的在氣勢上輸了一截。“放手?!辟R瀧輕描淡寫的走到桌邊:“這件事現(xiàn)在不歸你們白石分局管了。”“為什么!”李威龍大吃一驚。“哪有那么多為什么。”賀瀧拖了張椅子坐下,言簡意賅:“出去?!?/br>一大把歲數(shù)被小年輕攆出去實在丟份兒,但騎士團的權(quán)限比總局還要高,李威龍敢怒不敢言,轉(zhuǎn)身出門。鐘小聞忙去把審訊室的門帶上。室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李威龍那兩下鉚足了勁,鐘小聞在旁邊看著都覺得rou疼,賀瀧捏著卷宗一隅卻沒翻動,眼神定定的附著在嚴縉云嘴角的淤青上。嚴縉云沒看他。半晌,賀瀧垂眼看卷宗:“之前有沒有接觸過可能搜集指紋的系統(tǒng)?”“……”“問你話呢?!?/br>“……”世界上可能只有伽馬一個人敢把賀瀧的話當屁放,鐘小聞在一旁驚得臉都綠了,生怕賀瀧發(fā)飆。賀瀧卻只輕輕嗤了一聲:“犯事兒的時候拼命裝無辜,現(xiàn)在又一聲不吭,嚴瀟,你挺有意思???”嚴縉云側(cè)目看向他。“為什么不說話?”“因為怕你?!眹揽N云淡漠。“怕我?你心里沒鬼怕我做什么?”賀瀧反問。“又不止我一個人怕你?!眹揽N云耷拉著眼皮:“鐘小聞也怕你,不信你問她?!?/br>突然被拉下水的鐘小聞:“!”賀瀧朝她看過來:“你怕我?”鐘小聞求生欲爆棚:“我……我是敬畏!”“……”天聊死了。賀瀧一撐桌面起身:“小鐘你過來?!?/br>鐘小聞:“?。?!賀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賀瀧不予回應,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審訊室的大門關(guān)上,賀瀧突然一轉(zhuǎn)身,鐘小聞嚇得直接貼墻上了:“賀隊請指示!”賀瀧被她那慫樣弄得有些沒脾氣,叉腰皺了會兒眉。“被害人在地下車庫被一輛摩托沖撞反復碾壓致死,行兇摩托的車頭上有伽馬的指紋,車庫監(jiān)控也拍到了伽馬行兇的過程,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可伽馬一直跟我在一塊兒啊?!辩娦÷劶绷耍骸八€救了我呢!”“救了你?”賀瀧眸光微凝。“對,我們今天去白石坊是為了調(diào)查人員失蹤的案子!”鐘小聞心有余悸的回想著:“突然進入了一個角逐場,有點像真人VR游戲,有好多騎摩托車的人以撞人為樂,還有個系統(tǒng)說拿到金色徽章才可以贏得比賽。跟我們一起進去的有好多人,他們都被撞死了,我也差點死掉,是伽馬救了我,還帶著我去拿金色徽章?!?/br>賀瀧:“……”“雖然我們好像沒有拿到金色徽章,但是有人拿到了,我們就出來了。”鐘小聞?chuàng)狭藫项^:“伽馬如果真的殺人不眨眼,他完全可以看著我去死啊,那樣他還能恢復自由呢!”賀瀧盯著她看了許久:“真人VR游戲?”“嗯?!?/br>“伽馬是你的‘獵犬’對吧?”賀瀧抄起手沉吟:“如果他只是在履行‘獵犬’的職責呢?”鐘小聞:“?。俊?/br>賀瀧沉聲道:“假定是真人VR游戲,游戲里的死亡不涉及現(xiàn)實,你們兩個最終會回到現(xiàn)實正面接觸,伽馬并不能保證你不會因為游戲中的不快遷怒于他,所以如果我是他,我會選擇救你。”鐘小聞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賀瀧微抬下頜,越過鐘小聞盯著審訊室的門。“他就是這么一個工于心計的人?!彼蛔忠痪洌骸拔曳磸透嬲]自己,他表現(xiàn)的越無辜,我就越要警惕?!?/br>“可賀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