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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嚴縉云面色微變,脫口而出。就在這時,自舞臺側(cè)邊走出一個高大的人影,皮鞋和舞臺接觸發(fā)出悅耳渾厚的碰撞聲。嚴縉云霍然瞪大了眼,瞳孔中映出對方俊美無儔的面容和偉岸的身形。“賀瀧!”賀瀧大步流星的走近,劈手握住白嫣然的另一個手腕,朝相反的方向拉扯。臺下的殺人射線隨著他充滿爭奪意味的動作頓住。鐘小聞原本都準(zhǔn)備慷慨赴死了,這會兒逃過一劫,顫巍巍的扭頭,呆住。不知怎么的,她居然從白嫣然那張殘缺的臉上讀出了幾個大字——“還有這種好事?”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還有點羨慕【?】有沒有小伙伴愿意寫長評鴨OvO。一千字長評有大紅包!!球球用有趣的長評砸我!愛你萌!☆、魅力大明星(4)白嫣然左看看右看看,左手邊那個穿著高級剪裁的西裝三件套,面容矜貴而俊美,右手邊那個一襲簡單的牛仔褲和襯衫,五官清秀靈動,斑駁的傷痕更是惹人心疼。兩邊都是該死的養(yǎng)眼。她一時哪邊都舍不得掙脫,進入了選擇困難癥的狀態(tài)。劇場內(nèi)暫時安穩(wěn)。嚴縉云正暗暗松了口氣,卻聽到賀瀧低沉的笑開。“你要做什么?搶親嗎?”男人的目光掃過他胸前的工作證,意味深長的念道:“嚴——縉云。”青年一時怔忪。嚴縉云。這個名字被塵封了多久?連他自己都快不記得了。所有人都叫他嚴瀟,從前的賀瀧也是。這是第一次聽賀瀧念出這個名字,感覺有些奇妙,像是有細小的電流竄過心口。……但眼前這復(fù)雜又費解的三角關(guān)系就不那么令人愜意了。搶你二大爺?shù)挠H,我瞎了嗎搶你這門親?還不是形勢所逼!嚴縉云在心里對著姓賀的狂噴毒/液。白嫣然竟還有些委屈,可憐巴巴對賀瀧說:“親愛的我不是故意爬墻的,是這個人勾引我的?!?/br>嚴縉云:“?”大姐你講話良心都不會痛嗎?賀瀧卻道:“可以理解?!彼酚薪槭碌目戳艘谎蹏滥橙耍骸凹幢闶俏乙膊荒鼙WC完全不落入他的圈套?!?/br>嚴縉云:“???”您有事兒嗎?他給氣笑了,瞪著賀瀧道:“那個殺千刀的未婚夫該不會是你吧?”賀瀧面不改色的回答:“是我,不然怎么叫多人RPG副本呢?”嚴縉云:“……”“怎么樣?我跟他之間你做出選擇了嗎?”賀瀧低頭看向白嫣然,用一種監(jiān)考老師在最后幾秒要收考生卷子的恐怖口氣問。白嫣然這小boss居然被問的有點兒慫。“當(dāng)然是選你了,親愛的。”賀瀧橫過狹長深邃的眼,眸光頗有分量的掃過嚴縉云的面龐:“現(xiàn)在可以松手了嗎?”嚴縉云:“……”又想暴打賀瀧的頭了。姓賀的會不會入戲太深了???還是單身太久憋出毛病來了!“你真打算跟她——”嚴縉云滿臉烏雞鲅魚的指著白嫣然,下一秒,他看見賀瀧舉起另一只手,無名指微屈,亮出了那枚遙控指環(huán)。脖子開始痛了。嚴縉云一捂脖子,悻悻然松手。“親愛的!”白嫣然抱住賀瀧的手臂,女人的肢體又一次變成了那種詭異的粘凍液體,與賀瀧的手臂無縫融合:“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不好!嚴縉云在心底咆哮,賀瀧跟你結(jié)婚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誰跟你結(jié)婚都是!賀瀧似有所覺,斜過目光。對面那俊秀的年輕人緊緊的抿著嘴唇,薄而柔軟的唇線幾乎失了顏色,眼眶卻瞪得泛紅,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說一個“好”字這小東西就該氣哭了。于是賀瀧收回目光道:“好?!?/br>嚴縉云一口氣吸進去沒吐出來。“姓賀的!”他終于憋不住了,厲聲怒喝,劈手去拆這倆人之間的連結(jié)。他的意圖被看穿,賀瀧利索的捉住他的手腕,炙熱有力的反壓回去。“別鬧!”高大英俊的男人低聲呵斥。嚴縉云掙扎不脫,干脆一步逼上前咬牙道:“你真要娶這個玩意兒?你腦子有問題吧!”“不然呢,大家一起變成今晚最美的煙花?BOOM……炸了?”賀瀧的瞳色幽深,語氣凜冽:“嚴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可以恣意妄為的,我肩頭有責(zé)任,這是我的使命?!?/br>嚴縉云的眼神瞬息變得空洞。……“嚴縉云,有的人生來就背負著神圣的使命……”“他們不同于一般人,擁有卓越的能力、高尚的情cao……”“……你不得不承認自己應(yīng)運而生,再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這份工作……”……那些感人至深的辭藻猶在耳畔振聾發(fā)聵,本質(zhì)呢?本質(zhì)是什么?無數(shù)的人為著一個天大的笑話付出了自己本該一帆風(fēng)順的人生,最后寂寂無名的隕落,又有誰還記得這些曾經(jīng)令人熱血沸騰的謊言!嚴縉云的神色漸漸扭曲,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臺下,怒極反笑,“我恣意妄為?是??!但他們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姓賀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副精英的嘴臉,把犧牲當(dāng)成義務(wù)!把送死當(dāng)成光榮!憑什么!你憑什么為他們犧牲,你沒有父母嗎!你沒有在意的人嗎!你從來不考慮他們的感受嗎!”他說到最后變成了怒吼,嘶啞的尾音帶著回響,場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為他的發(fā)言而驚駭。賀瀧握著青年的手,感覺手心里的肌膚一寸寸的變冷,就像眼前這個人冷酷蠻橫的內(nèi)心。這才是嚴瀟最真實的一面。他忽而覺得可笑,看伽馬的眼神多了些復(fù)雜。“你當(dāng)然不能理解,反正也與你無關(guān)不是嗎?”嚴縉云在下唇留下齒痕,冷笑出聲:“是啊,關(guān)我屁事?!彼噲D抽回手,卻沒成功,賀瀧的手勁可觀,泄憤似的緊緊地扣著他。兩個男人近距離的接觸了挺久,就連身為NPC的白嫣然也覺察到了不對。“親愛的,你同意這門婚事了對嗎?”她小心地問道。賀瀧輕輕的“嘖”了一聲道:“是啊,但是我不跟沒有臉的人結(jié)婚?!?/br>“……”這話咋聽著像罵人。白嫣然急了:“我已經(jīng)有一個鼻子和一張嘴了?!?/br>“那也不行?!辟R瀧說:“我需要一些時間為你找全剩下來的五官。”白嫣然立刻開心起來:“真的嗎?那你需要多久?一天夠不夠?”賀瀧冷酷道:“一周?!?/br>白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