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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的維持了兩秒的站姿,猛地捂住嘴,“嘔!”她臉色鐵青的爬回了地面。嚴縉云勾了勾唇角,面不改色的繞過馬槽,貓腰鉆進后面的小倉庫,從一堆雜物里找出一籠干瘦的兔子,還有一些發(fā)酶的面包。他將這些都搬到地面上,然后將地窖重新上鎖,免得影響正常人的食欲。陳太太和唐夢蕾很快就將“沙琪瑪”處理好了,陳展幫著削了些樹枝洗干凈當(dāng)餐具。當(dāng)食物端上桌,鮮香撲鼻,一群人雖然嘴上嫌棄,但生存的欲/望還是壓倒了一切。嚴縉云沒吃rou,他拿了個干面包,從窗臺上抓了把雪搓掉了外面的霉斑,就著一小袋果醬吃里面干凈的心子。他一邊吃一邊開始數(shù)人頭。除了唐夢蕾閨蜜二人組、陳家母子三人以外,還有四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唯唯諾諾的團在一塊兒。嚴縉云瞇了瞇眼,那是作妖的前兆。他鬼使神差的起身走過去,展開長臂一把摟過那四個中年人,往中間團了團,開小會似的。“你們有人喜歡吃餛飩嗎?”他微笑著問。其中三個人齊刷刷回頭。“什么餛飩?”“有餛飩吃?”“我喜歡吃??!”嚴縉云盯著那沒抬頭的第四個人,發(fā)現(xiàn)他手上的餐具正隨著他的手部動作劇烈的顫抖著。“這位大哥,你不喜歡吃餛飩?。俊眹揽N云換了個地方站,側(cè)身切進他身邊的縫隙,慢慢從他手里抽出了叉狀的樹枝。那人見過嚴縉云用刀,快狠準,不帶一絲猶豫和憐憫,所有尖銳的東西到他手里都變成了危險的類匕首武器,十分嚇人。那人聯(lián)想到了什么,渾身僵硬,大冷天鬢角竟然在冒汗。“嚴瀟,注意影響?!辟R瀧忽然出聲。嚴縉云抬起眸子,和賀瀧對上眸光的瞬間接收到了警告的訊息。他冷哼一聲,不甘不愿的松開了手,滾回床邊吹冷風(fēng)去了。晚餐進行到后半段,陳太太忽道:“要不要給樓上的那位先生送份飯?他一天沒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br>“媽,我去送吧。”陳展說。“行?!标愄诘溃骸坝惺裁葱枰南聛砀覀冎v,非常時期大家一定要團結(jié)?!?/br>“我知道的,媽。”陳展端著碗上樓。“樓上還有人?”賀瀧略感詫異,輕聲問鐘小聞。“好像是有,但我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房間里了,所以我沒看到是誰?!辩娦÷?wù)f。賀瀧“唔”了一聲。他從鐘小聞之前帶回來的漿果包袱里挑出幾個模樣還算周正的,起身走到嚴縉云身邊,“船員的故事聽過沒有?算了,估計你是沒聽過。”他板著臉遞過去:“光吃面包沒有維生素C會得壞血病的。”嚴縉云憤而扭頭:“你特么——”他正要跟姓賀的對線,就見陳展疾步從樓上下來,笑著說:“媽,那個黑痣叔叔說他還好啦,就是困,沒什么大事兒?!?/br>“沒事兒就好?!标愄贿呄赐胍贿呧凉值溃骸笆裁春陴胧迨?,你這孩子有沒有點禮貌呀!”嚴縉云猛然一怔,一絲破碎的影像閃過腦海,他剛要張嘴,“唔——”一個冰冰涼的東西被塞進嘴里,嚴縉云下意識的一嚼,酸甜的汁液涌出來,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咽了下去,吊起眼梢看賀瀧。他這個受制于人的反應(yīng)實在是可憐又可愛,賀瀧忍不住拍了拍他被風(fēng)吹的冰涼的臉頰,又塞了一顆漿果進他嘴,喂貓似的:“你又在想什么壞心思?”“你才想壞心思......”嚴縉云嘟嘟囔囔,他連吃了好幾個漿果,一個沒收住,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困了?”“困了?!眹揽N云難得老實。“那回去先睡一覺?”賀瀧看了眼外面逐漸亮起來的天色:“也到了你這夜貓子睡覺的時間了。”“你才夜貓子,這里根本就不是二十四小時制好不好?!眹揽N云皺眉。賀瀧輕笑,轉(zhuǎn)而去跟鐘小聞?wù)f了幾句叮囑的話,便領(lǐng)著嚴縉云回了他們的小木屋。和那間大木屋相比,這小木屋的空間就逼仄多了,還沒有壁爐,賀瀧旁敲側(cè)擊的詢問過嚴縉云要不要留大木屋里打個地鋪,嚴縉云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厭倦,賀瀧嘴上沒說,心里卻有一些隱秘的歡喜。他也不想待在大屋里,而想跟伽馬有私密的小空間。好在那間小木屋的臥室不漏風(fēng),里面有一張雙人床,賀瀧大致收拾了一下,某位大爺半句抱怨也沒就直接躺了,側(cè)臥朝外縮成一團。“真困了啊?”賀瀧愣了愣,有些好笑。他在床另一端坐下,拉過床尾的被子,先給某位大爺蓋嚴實,后再給自己蓋上。被子硬冷,需要人體去捂熱,賀瀧兩手枕在腦后,看著晦暗的天花板。外面冷風(fēng)呼嘯,兇猛的轟著窗玻璃,但賀瀧的耳畔只能聽到枕邊人綿長柔和的呼吸聲。明明環(huán)境這么惡劣,他卻感到奇異的欣快。側(cè)過臉,他對上伽馬的后腦勺。以前伽馬不僅不會背對著他,還會黏黏糊糊往他懷里鉆,八爪魚一樣的摟抱住他的胸和腰。可那些時光都變得遙不可及了。賀瀧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伽馬翻身下床的動靜。作者有話要說: 醋王。☆、了不起的加勒比人(4)嚴縉云短暫睡了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窗外的天居然又黑了。不到身體的極限絕不睡眠,將睡眠時間壓縮到最短又能再次進入警覺狀態(tài),這已經(jīng)是他多年修煉出來的高效率生存模式。他扭頭看了眼沉睡的賀瀧,男人的眉眼帥的條理分明,他心底微微一動,又強自按捺住,躡手躡腳的下床。夜于他而言其實更舒適,他溜到大木屋門前,用匕首挑開門鎖,腳下無聲的溜進去。屋里鼾聲震天,嚴縉云在幾間房門前附耳聽了聽,迅速確定了目標(biāo),正要開門,暗夜中忽然被人捉住了手腕。嚴縉云警惕全開,一肘撞過去,對方被迫松開桎梏,嚴縉云換手持刀橫向揮斬。刀刃折射雪光一下子映出了對方的臉,嚴縉云霍然一驚及時收手,對方卻得寸進尺的靠上來,揪著他的衣領(lǐng)拽至跟前。“刀哪兒來的?”“廚房里順的,白天不是用過嗎?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嚴縉云從牙縫里擠出幾個氣音:“你放手!”賀瀧的面色雪白,眼神凌厲,口氣卻酸溜溜的。“來做什么?找唐小姐切磋刀功??”相比之下嚴縉云的反應(yīng)就顯得很無厘頭了。“什么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