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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點我能聽得懂的?”嚴(yán)縉云皺眉:“跟繞口令一樣,什么教化不教化的?”賀瀧的耐心好的嚇人。“教化就是指給人植入是非觀念,教會人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比如我們從小就知道法律是高壓線,是不可以違反的,所以我們會對違法的事情敬而遠(yuǎn)之......”他說著說著,瞟了一眼嚴(yán)縉云:“雖然這個例子在你身上可能不太實用,但就這么個意思?!?/br>嚴(yán)縉云:“.......”他撇撇嘴:“哦,我大概懂了,他們也許從小就被植入了一個觀念,吃人不能‘師出無名’,沒有由頭就不能行動,必須要讓‘宰殺人類’這件事變得順理成章才能出手,哪怕整個過程是釣魚執(zhí)法?!?/br>賀瀧點點頭:“你理解的非常到位。”“這加勒比人聽起來就不怎么聰明的樣子。”嚴(yán)縉云輕哼一聲,滿臉烏雞鲅魚,順手從衣架上拿了幾件袍子帶走,賀瀧道:“你拿這個做什么?”“我發(fā)現(xiàn)他們挺擅長區(qū)別對待的?!眹?yán)縉云說:“看你不是村民就想著法兒的給你下套,雖然都是些很弱智的伎倆,次數(shù)多了也吃不消?!?/br>他將今天在咖啡廳和電玩中心的遭遇說給賀瀧聽。“分辯是不是自己人全靠有沒有穿袍子,就這也敢自稱智慧種族,我真的服了?!闭f完嚴(yán)縉云還是忍不住嘲諷。賀瀧:“你怎么知道一定是靠袍子?”嚴(yán)縉云撇撇嘴,丟了件袍子給他:“是不是的出去溜一圈就知道了?!?/br>賀瀧接過袍子,看青年懶洋洋的走出門去,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仿佛剛才懸在生死一線、精神崩潰的不是他伽馬。“嚴(yán)瀟?!辟R瀧輕聲喚他。嚴(yán)縉云走了兩步才回頭,像是堪堪意識到嚴(yán)瀟這個名字是在喊他:“啊,什么?”“你剛才怎么了?”賀瀧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嚴(yán)縉云的眼中掠過短短幾秒鐘的失神,后不以為意的的笑道:“什么怎么了?沒怎么???”賀瀧見他又打算和稀泥過,英武的濃眉下壓:“你剛才一直在喊爺爺?!?/br>嚴(yán)縉云上揚的唇角不易察覺的顫了顫,驟然抿直。“爺爺是誰?”賀瀧進(jìn)一步逼問,連吐字都變得鋒利。他身材高大,生的陽剛俊逸,認(rèn)真看著誰時會充滿了壓迫和威懾,許多人光這么被他看著就會失去說謊的能力。嚴(yán)縉云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眼底像是有潮汐涌上,不輕不重的拍著沙岸,帶走余沙,留下痕跡。“爺爺啊。”他勾唇笑著,像在說一件全然不相干的事:“爺爺就是養(yǎng)我的那個人啊,就跟你爸媽一樣。”賀瀧怔忪。青年瀟灑的轉(zhuǎn)過身,不帶任何情緒的走出店門。-賀瀧很快就見識到了嚴(yán)縉云所謂的“試試”指的是什么。“這些我全都要了。”嚴(yán)大爺在貨架前大搖大擺的的搜刮了一圈,毫無心理壓力的來到柜臺前結(jié)賬,他斜過身體靠近賀瀧,小聲比比道:“看,穿著這袍子都沒吵著嚷著讓我稱體重?!?/br>“他們之前總讓你稱體重?”“是啊,不知道還以為在稱豬rou呢?!眹?yán)縉云翻白眼。“哪有人這么說自己的?!辟R瀧扶了扶額。“二十骰?!鼻芭_的老板清算完說。賀瀧斜眼看某人,一副“看你怎么辦”的無奈表情。嚴(yán)某人一拍腦袋,眼神里的愧疚和害臊都體現(xiàn)的恰到好處:“啊呀對不住,我今天沒帶錢,能賒賬嗎?”“你把姓名住處登記下就行。”老板頭也不抬的說。嚴(yán)縉云笑瞇瞇的在紙上寫下幾行字,瀟瀟灑灑的拽著賀瀧出門。賀瀧手里拎著一堆東西,走了半道還是沒忍住:“你賒賬就賒賬,寫我名字做什么?”“怕露餡了他們上門尋仇。”嚴(yán)縉云振振有詞:“你比我厲害,填你更保險。”賀瀧;“......”他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無可奈何的瞪著嚴(yán)縉云:“行吧,你開心就好?!?/br>這種寵溺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嚴(yán)縉云有點不習(xí)慣。他捏著下巴沉吟。賀瀧道:“你又在想什么呢?”“我在想......”嚴(yán)縉云道:“趙貴的任務(wù)會不會是把我們引到這個村子里來宰掉?”賀瀧想了想道:“有可能。”嚴(yán)縉云突然變得十分認(rèn)真:“那就更不能讓他得逞了!”賀瀧被他突如其來的正氣噴了一臉,頓了兩秒,居然笑了起來:“嗯,你說得對?!?/br>嚴(yán)縉云低下眸子:“你手里的東西重不重?我?guī)湍懔???/br>賀瀧簡直是受寵若驚,又清潤的笑了兩聲,還是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不重,你不是說了么?我最厲害?!?/br>“我哪有說你最厲害,我只說你比我厲害?!眹?yán)縉云撇撇嘴埋怨著,耳根略略燙了幾分:“別在那兒混淆概念。”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拌著嘴,很快就回到了旅舍,嚴(yán)縉云把那身臟兮兮又神神叨叨的袍子扒了,往床上一倒,看著天花板嘟囔道:“要不給鐘小聞他們送點吃的去?我猜他們仨小姑娘從咖啡館回來就沒敢再出門了?!?/br>賀瀧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個“小嚴(yán)哥哥”繞嘴的唐夢蕾,心里像是長了根扎人的小刺,低頭在貨品袋里挑挑揀揀:“我去送?!?/br>“你好積極哦?!眹?yán)縉云說:“這些吃的我都看過配料表,除了膨化食品就是果干,沒有rou類,可以放心食用?!?/br>“嗯?!辟R瀧低聲應(yīng)著,他裝了一小包東西正預(yù)備出去,門忽然被人叩開了。裹著一襲長袍活像個西藏喇嘛一樣的陳古站在門口,笑容可掬道:“村長舉辦了篝火晚宴,邀請大家一起去參加呢。”“不去。”嚴(yán)縉云動也沒動。陳古的臉色一僵,復(fù)又努力的賠笑道:“但是大家都去了,你們二位不去不太好吧?”“都去了?”賀瀧詫然,就連嚴(yán)縉云也支楞起上半身。“是啊,不信你們可以去隔壁敲門。”陳古說。賀瀧的瞳色微凝,他扭頭深深的看了嚴(yán)縉云一眼,不動聲色道:“行,我們知道了,待會兒就來。”-耶摩村的篝火晚會就設(shè)在一個露天的院子里。金紅色的篝火熱烈的燃燒著,將夜幕映的好似白日。一張長長的餐桌周圍烏泱泱的坐滿了人,有的穿著袍子有的沒穿著,嚴(yán)縉云和賀瀧姍姍來遲,被若干雙手推搡著擠進(jìn)桌邊坐下,濃厚的食物香氣沖鼻而至,桌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美味珍饈,天上飛的地上跑的,蒸炒煮炸樣樣都有,幾個中年人正大快朵頤,吃的滿嘴流油。桌對面的陳展幾次想要去摸叉子,都被陳太太拍掉手腕。他們旁側(cè)的鐘小聞、唐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