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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樣子。“我就不明白了,你在犟什么?!彼J真忖度著,自語道:“你該不會......在惦記著某個體制內(nèi)的小警察吧?”嚴縉云雙眸緊閉,鴉睫濕潤,喘息聲卻滯了滯。“被我猜中了嗎???”高天縱做出訝異的不得了的表情來:“天哪!你怎么會這么天真!”嚴縉云似是不想聽,微弱的別了一下臉龐,這反應(yīng)令高天縱更加快活。“傻孩子,你有案底??!警察怎么會跟你這種人在一起呢?”他的口氣倒真有幾分像個慈愛的父親了:“退一萬步講,他們貪你這副好皮囊,姑且同意跟你在一起了,但是他們的家長會同意嗎?在體制內(nèi)當警察的誰家里不是精英云集根正苗紅,是不可能接納你這種草根出身的可憐鬼的?!?/br>青年苦痛的咬緊了下嘴唇,無色的唇瓣上留下干癟的齒印,高天縱道:“小縉云你清醒一點,你跟他不會有未來的,你跟我走,干爹以后會給你安排最風情萬種的女人,你想要多少干爹就給你多少。”嚴縉云倏地放開了出血的唇瓣,他氣息奄奄,微弱的笑了起來,笑意苦澀。“你殺了我吧?!?/br>高天縱的唇角僵硬,一口氣淤積在了胸口。“你是真覺得我不舍得殺你是嗎?”他撐著膝蓋直立起來,冷冷的說道:“行啊,既然你都這么要求了,那我就滿足你。”他取出cao縱板,按下了最末端的按鈕。一瞬間,整個拘留所的警報聲大作。高天縱受驚,手一抖,cao縱板墜地,摔了個四分五裂。拘留所的警報會在強制非法入侵和火警時被觸發(fā),高天縱一面心疼的將cao縱板撿起來,一面抬起頭觀望,透明的玻璃窗外彌漫起了灰色的煙霧,情況不明。他心里“咯噔”一聲,心想不會是魏瑞明那個老狐貍使了什么玉石俱焚的陰招吧,他是打算詔安嚴縉云,卻也不打算讓自己死在拘留所。高天縱這么盤算著,抬手開啟了禁閉室的門。頃刻間濃煙涌入室內(nèi),蒙蔽了視線,整個禁閉室宛如置于云端,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如利劍般破云而出,持槍怒喝道:“舉起手來!離伽馬遠一點!”高天縱一時怔住,卻還是慢慢的舉起了手,他瞇著眼,等煙霧消散了些許,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是個年輕英俊的警官。和他之前看到的那些唯唯諾諾的小警察不同,對方身上散發(fā)著卓爾不群的氣質(zhì),應(yīng)該是個領(lǐng)導者,最重要的是......高天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曾經(jīng)在嚴縉云身上烈烈鼓舞的被稱之為“正氣”的光輝。有意思。賀瀧的余光飛快掃過地上的青年,那慘狀簡直是觸目驚心,他不敢相信才離開了短短半天的功夫,伽馬就已經(jīng)到了生死未卜的地步。他一整張俊美的面孔都因為狂怒和焦心而緊繃扭曲。高天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青年,似是瞧出了些端倪,輕笑道:“年輕人,你不問問我是誰嗎?”賀瀧不語,高天縱又道:“我是你們魏局請來的貴客,你現(xiàn)在這么拿槍對著我,不怕你們魏局跟你秋后算賬嗎?”賀瀧的一顆心都懸在伽馬身上,整個胸腔都是即將被撕裂的痛,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沒有理智、沒有道德感,禁不起一點威脅和刺激。于是他開槍了。高天縱閑適得意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紋,他有些難以置信,低頭看著汩汩出血的胸膛,“撲通”一聲跪倒。賀瀧不欲與他多做糾纏,一腳將他跟前的cao縱板踢開,轉(zhuǎn)而奔向伽馬。青年渾身血跡斑斑,呼吸微弱,賀瀧也顧不得什么規(guī)則什么手續(xù),彎腰將他背起,用一根束帶草草的固定住,正要沖進禁閉室。魏瑞明的身影卻陡然間擋在了他的跟前。“你這是在做什么?賀瀧!你瘋了嗎!”魏瑞明的表情驚怒交加,聲音帶了顫。賀瀧的步伐停滯在原地。遠處,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遠遠近近,許多的人都在忙著處理突發(fā)情況。拘留所的安保系統(tǒng)非常嚴密安全,他剛才在走廊的死角處進行了一場小型的爆破,這才艱難的觸發(fā)了警報。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動用多年所學的知識來鉆公安系統(tǒng)的空子,也從來沒想過會站在魏瑞明的對面。“你無故開槍,毀壞公共設(shè)施?!蔽喝鹈魉剖呛掼F不成鋼,震怒道:“你還要公然帶走囚犯!”“伽馬他現(xiàn)在不是囚犯!他是受害者!我必須帶他去接受治療!”賀瀧一字一句的說。“你同情他?”魏瑞明怒極反笑:“賀瀧,你知不知道,就伽馬出獄的那天,辛德勒監(jiān)獄墜樓了一個快要假釋成功的囚犯,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越獄不成意外墜樓身亡,但是他的尸檢報告出來了,你猜死亡原因是什么?”“我不想聽?!辟R瀧啞聲說。“你是不敢聽吧!因為你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不是意外,是蓄謀已久的屠殺,而嫌疑最大的人現(xiàn)在就在你背上。”賀瀧抿唇不語。這么長時間以來,有關(guān)伽馬的惡事他已經(jīng)聽過太過,見過太多了。“所以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行為有多荒唐嗎!”魏瑞明禁不住咆哮了起來:“這個重刑犯我們抓他費了多少力氣!你現(xiàn)在不打任何申請手續(xù)不做任何的防范就要帶他走?這與放虎歸山有什么區(qū)別!”“犯人就沒有人權(quán)嗎?”賀瀧的牙根幾乎要咬出血來:“犯人就該被折騰的半死不活也沒有人管嗎?”“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事情都沒有調(diào)查清楚,你根本就不知道禁閉室里發(fā)生了什么!”魏瑞明怒吼道:“賀瀧!公大教你育你那么多年!就是為了讓你掉過頭來觸犯法律嗎!你這就是犯法!你讓我怎么跟你爸交代!”賀瀧的眼眶充血,兩腮繃的堅硬如磐石。他曾經(jīng)那么堅定的說要維護法律的公正嚴明,可他知道自己沒得回頭了。從他接到鐘小聞的電話從家里折返,并迅速制定出這一系列危險的計劃時,他就徹徹底底的跟自己的原則和道德說了再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只是一想到伽馬在他的背上生死不明,他就覺得天底下所有的事都變得渺如塵埃。所有人都認為伽馬是個十惡不赦的人,都認為伽馬活該被折磨,甚至是死不足惜。可他就是不想放棄。他總覺得伽馬背后有苦衷,自己喜歡的人不是那些人心里所想的那樣,更不應(yīng)該被這么對待。一步踏錯又怎么樣呢?就要一直一直的在泥濘中沉淪下去嗎?他就是想要把伽馬拉回來,他就是想把世間所有的光明和美好都捧到伽馬的眼前,然后告訴伽馬人生還有另一種更加寬闊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