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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里退出來,輕聲說:“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br>賀瀧陡然僵住。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青年,眼瞳里蕩開絲絲縷縷受傷的裂紋。“我知道,你會怪我的?!彼D了頓,苦笑了一聲,像是自我調(diào)侃:“也是,我的行徑惡劣的要命。”“不,不是......”青年手足無措的搖著頭:“你很好,就是......就是......”賀瀧并沒有太過介懷,輕且柔的卷起他寬松的病號褲腿,“讓我看看你的腿傷。”溫熱的大手剛一覆蓋上青年白皙的足踝肌膚,青年就像觸電一般縮回腿。“不,不用了!”但他動不了,膝蓋上的粉碎性骨折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這一大動干戈非但沒能逃脫賀瀧的觸碰,反倒令他自己痛出了一身的冷汗,青年短促的呻/吟著,淚花也滲出來了,整個人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弓身顫抖的像秋風中的落葉,可憐極了。賀瀧的本意只是想關心一下他,卻沒料到他反應的這么劇烈應激,一時愣在原處,半天才想起來道歉。“對不起嚴瀟,我不碰你了,你罵我吧,打我也行?!?/br>“沒關系,沒關系的......”青年小幅度的搖著頭,將下嘴唇咬的嫣紅,囁嚅著。從剛才開始,伽馬就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討好般的與他們交流著,賀瀧看他那副驚弓之鳥般的模樣,竟然感覺到一絲陌生。明明......外在沒有任何變化,是一模一樣的容貌,卻仿佛換了一個人在同他說話。賀瀧的心抽動著疼,他想,伽馬這次是真的被傷的狠了。青年怯怯的打量著賀瀧愁眉不展的側(cè)顏,好像說什么都沒有用處,自己也跟著急了起來,“賀隊你別,別這么難過了......我真的沒事,不騙你,我休息休息就好了,真的。”伽馬以前不是連名帶姓的喊他“賀瀧”,就是陰陽怪氣的喊他“賀警督”,從來沒這么端端正正的叫過他一聲賀隊。賀龍黯然一笑。“對了,這個給你,是我之前答應要賠給你的。”一摞東西擱在床角,青年低眸,看到了一整套嶄新的少女漫畫書,還有一個新手機,手機上掛著一個粉色的可愛兔子。“這......”他面露茫然之色,不知道該不該接。賀瀧卻沒察覺到他的異常,伸過手去揉了揉青年的頭發(fā),“我還是不在這里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叫我,不用客氣。”他停頓片刻,“我什么事都愿意為你做。”-岑然抄著口袋在走廊里來回踱了兩圈,看病房里暫時無事發(fā)生,一顆心才稍稍放下。盛星辰一直在休息區(qū)“噼里啪啦”的敲鍵盤,他心無旁騖起來,倒是跟平時的模樣大不相同。岑然歪著頭看了他兩秒,走過去道:“你餓不餓?”盛星辰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非常敷衍的“啊”了一聲,顯然就沒聽岑然在問什么。岑然瞇了瞇眼,一彎腰將他筆記本電腦的蓋兒給按上了。“喂喂喂!”盛星辰嚇了一跳,直勾勾的抬起頭來,正對上岑然微微泛光的鏡片。“一直看電腦,該休息休息了?!贬徽f:“小心近視度數(shù)又增加?!?/br>盛星辰回過神來,忙推了一下歪斜的眼鏡框,撇嘴道:“學長,你也帶著眼鏡,咱倆就大哥莫說二哥了吧?”“我這副眼鏡可帶可不帶。”岑然說著就將鼻梁上的細框鏡摘了下來。“斯文敗類”說的大概就是岑然與眼鏡的組合,眼鏡是斯文,岑然就是敗類。摘掉了眼鏡之后,他身上那股子花花公子的倜儻氣息更重了,狐貍眼微瞇,似笑非笑的勾人。盛星辰有點兒看傻了。“所以說我戴眼鏡是為了別人好,讓我看起來更善良?!贬挥謱⒀坨R帶了回去,懶洋洋的說。盛星辰用舌尖頂了一下腮rou,表示有被sao到。“走啊,跟我出去買飯?!贬徽f。盛星辰猶豫了一下,終究沒能逃過美色的誘惑,將筆記本電腦塞進雙肩包,欣然前往。夜色深重,岑然和盛星辰并肩而行,兩人的打扮都低調(diào)非常,岑然將大衣的領子立起來遮住大半張臉,盛星辰穿著潮牌夾克附加一頂鴨舌帽。兩人在路邊的一家燒臘店點了幾分套餐,在等待出餐的時候,盛星辰就在門口的塑料桌邊坐下,又取出了筆記本電腦。這小子剛見自己的時候把自己吹的跟白月光似的,現(xiàn)在居然可以為了打電腦而無視自己,岑然有點兒不痛快,跟著坐到桌對面,不陰不陽的哼了一句:“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潛在的工作狂?!?/br>盛星辰?jīng)]品出他學長大人的酸氣兒,傻笑一聲以示回應,十指翻飛不停,片刻后他一錘鍵盤,激動道:“我查到了!”“查到什么了?”岑然納悶。“我查到這個的法人代表了?!笔⑿浅诫p目炯炯:“等著,我這就把他的家底兒都刨出來!”岑然覺得這小子已經(jīng)瘋魔了,只能輕嘆一聲老實陪著,忽然,他看到一個紅色的光點自盛星辰的頭頂慢慢的挪到了眉心。作為一個老練的警督,岑然當即意識到了這是個什么東西。“小心!”他嘶吼一聲,猛地伸手壓下盛星辰的腦袋,大衣的衣擺掀起作為掩護,“噗”一聲悶響,子彈擊穿了衣料,擊碎了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電腦屏幕瞬間變得漆黑。“我的電腦!”盛星辰大驚失色。“別管電腦了!快走!”岑然吼道,他一手攬住盛星辰,撞開街頭的路人狂奔。岑然在反追蹤的方面經(jīng)驗豐富,他帶著盛星辰在崎嶇的小巷子里穿梭,良久,那種被人盯梢的感覺才消失,兩人步伐減緩,最終停下,抵著磚墻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我們被人盯上了!”岑然說:“這個兆頭不大好啊......”話音未落,他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座機號碼,岑然猛地變了臉色。“學長你等一下!”盛星辰用力的咽了口唾沫,從衣兜里摸出一個小小的金屬發(fā)射器,按亮了指示燈。“我暫時屏蔽了發(fā)射塔的定位信號,你接電話吧,不會被找到位置的。”他努力的平息著急促的呼吸,認真道。岑然點點頭,這才接通了電話。“你好,我是岑然。”他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絲毫也不像一個剛剛經(jīng)歷過奪命狂奔的人。盛星辰的心臟在不安的狂跳,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接受問訊嗎?可以,不過現(xiàn)在不是上班時間,我已經(jīng)躺平了,到總局還要花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