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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br>不承認(rèn)也沒辦法啊,這鐵證都擺在面前了。夏星河重新蹲下,一樣一樣把散落的玩具裝進書包里。先是新買的兩個橡膠球,然后是小白最愛的飛盤。飛盤上面還粘著兩片綠色,夏星河手指拂過,又把它塞在書包的最上層。“抱歉,”他垂眸道,努力讓自己顯得淡定一點,“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狗,不是故意的?!?/br>他很快收拾好東西,單肩挎上書包,一副瀟灑的模樣就要往回走,小白眨巴著眼睛,似乎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汪汪”叫了兩聲,上前一大步,竟隔著欄桿咬住了夏星河的書包帶子。“汪汪!”“汪汪!”著急的,一副不愿意讓他走的模樣。夏星河簡直不知該夸它還是罵它了,輕輕拍了下它的腦袋,低聲呵斥:“小白,松開!”小白嗷嗚著哼哼兩聲,反倒咬得更緊了些,還要把夏星河往鐵欄桿里面扯。夏星河:“……”“看來他很喜歡你?!?/br>柏清舟淡淡道,“你們相處得不錯。”這話聽起來像是夸獎,實際上卻暗藏玄機。和前男友的狗相處的好,再怎么解釋都顯得他別有用心。于是夏星河沒有接話,低著頭專心地去扯自己的書包帶。初秋,他穿得很清爽,白T恤,牛仔褲,雙肩包,與他們上大學(xué)時無異。時間似乎并未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跡,依舊滿是青春與活力,后來染成的淺金色頭發(fā)在腦袋后面扎一個小揪揪,一晃一晃的,甚至比當(dāng)年還要靈動可愛。小白還是不愿松口,嗚嗚著去蹭夏星河的手,夏星河好笑又無奈,做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想要嚇退它,唇角的梨渦不由得漾起,淺淺的,又在人心底泛起一圈圈漣漪。柏清舟喉結(jié)微動,驀地說了句:“要進來坐坐嗎?”夏星河簌然抬眸,不敢相信這話會出自柏清舟之口。“咳,”柏清舟輕咳了一聲,目光落在身邊的狗身上,“這是它的意思?!?/br>“它說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想要請你來家里坐一下……對嗎?”似乎聽懂了主人在說什么,小白汪汪叫了兩聲,順勢松開了夏星河。它前腿直立著趴在草坪上,一副“是的是的,快進來陪我玩吧!”的表情,而柏清舟亦是抬眼注視著夏星河,只不過淺色的眼眸中讓人看不出什么情緒。不知是哪雙眼睛觸動了夏星河的心緒,稀里糊涂地,他答應(yīng)了下來。“……好?!?/br>*懵懵懂懂又稀里糊涂的,夏星河坐在了柏清舟家客廳的沙發(fā)上。房間里的陳設(shè)與柏清舟的性格很像,黑白色,極簡風(fēng),就連沙發(fā)都是黑色的全皮,唯有角落里放置的粉色的食盆和飲水器有些違和,又像是為這冷淡的風(fēng)格中增添了一絲溫情。坐在冰涼的沙發(fā)上,夏星河無意識地打量著四周,目光觸及門口的鞋柜,又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還放著一個大號的黑色行李箱。是剛剛出差回來嗎?夏星河大概盤算了一下,發(fā)現(xiàn)柏清舟這次出差竟有一個月之久。他的目光在柏清舟身上,想從中找到一些證據(jù),卻發(fā)現(xiàn)除了皮膚微微被曬黑之外,柏清舟身上再找不出任何風(fēng)塵仆仆在外奔波的痕跡。……還真是應(yīng)了之前學(xué)校里傳的那句話:流水的任務(wù),鐵打的柏清舟。“要喝點什么嗎?”清冽的嗓音把夏星河的思緒帶回。柏清舟站在冰箱前,單手搭在冰箱門上,正淡淡地打量著他,夏星河猶豫著想要開口,柏清舟又先他一步,自然而然地補充了句,“我家沒有橙汁?!?/br>話音落下,房間里的兩人同時僵住。夏星河輕輕掐了下指尖,沒想到柏清舟還記得這個。兩人剛開始同居的那段時間,夏星河很喜歡某個牌子的橙汁,基本上隔兩天就會買一瓶來喝。瓶子長得小巧可愛,上面還畫著只藍(lán)色的小人兒。后來有次超市搞活動,夏星河直接拎了一提回家,他知道柏清舟不喝愛飲料,算好了天數(shù)慢慢喝,喝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橙汁少了一瓶。夏星河奇怪地去問柏清舟有沒有見到,柏清舟絲毫不覺得愧疚,指了指垃圾桶,說:“在這里?!?/br>夏星河氣呼呼地:“那是我的!”柏清舟眼瞼輕掀:“你的我的有區(qū)別嗎?”面無表情的,卻讓夏星河紅了臉。再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橙汁成了家里冰箱最常見的飲料,柏清舟向來不喝含糖的飲料,也被夏星河帶的“勉強”接受了橙汁。“勉強”這詞兒是柏清舟自己說的,事實上,他喝的也不比夏星河少多少。四年過去,習(xí)慣在不知不覺中改變。后來的夏星河覺得那個牌子的橙子太甜,已經(jīng)很少喝了,但那段記憶卻還是停留在腦海深處,成為了一個璀璨的光點。恍惚的瞬間,柏清舟已經(jīng)打開了冰箱的門。他的臉上再看不出一絲不自然的痕跡,問:“冰鎮(zhèn)蘇打水可以嗎?”“好?!?/br>夏星河點點頭,不再回憶下去。柏清舟拋給夏星河一瓶蘇打水,自己也拿出一瓶擰開,仰頭喝了口,隨手把瓶子放在茶幾上。小白乖巧地蹲在兩人之間,毛絨絨的腦袋去蹭夏星河的腿,癢癢的,也沒個聲響。夏星河單手搭在它的腦袋上,沒話找話:“怎么突然養(yǎng)狗了?”之前自己央求著他好幾次都沒同意,現(xiàn)在倒是一聲不吭養(yǎng)了只,還是麻煩又難養(yǎng)的的大型犬。柏清舟沉默片刻,拿起桌上的蘇打水又喝了一口,問他:“有問題嗎?”“……沒有,”夏星河見他不愿回答,默默換了個話題,“它叫什么名字?”他心道,這總不能再不回答了吧?而后便聽柏清舟漠然開口,說了兩個字。“竹子。”夏星河:“……?”這只狗叫竹子?這不是自己的微信名嗎?夏星河在腦子里反應(yīng)了一下,又很快被氣笑了。柏清舟養(yǎng)了條狗,取了個和自己一樣的名字,是什么意思還不明顯嗎?竹子可能不是人,但柏清舟是真的狗!第12章他不喜歡夏星河還怕自己錯怪柏清舟,按捺下火氣,問他:“哪個‘zhuzi’?”柏清舟的語氣依舊淡淡:“就是竹子,那種綠色植物?!?/br>夏星河不解:“這狗又不是綠色的,叫什么竹子?”柏清舟瞥他一眼,理直氣壯:“叫老婆餅的沒有老婆,叫夫妻肺片的沒有夫妻,為什么不是綠色就不能叫竹子?”一旁臥著的竹子聽到自己的名字,明顯興奮起來,大尾巴甩著,毛絨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