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吧。”閻才手一抖,差點一杯水潑在聶興朝臉上。要是這么心甘情愿地聽話就不是閻才了,他故意往下傾倒水杯想要嗆聶興朝水,可惜聶興朝幾乎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溫熱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別搗亂,小孩兒?!?/br>聶興朝的語氣含著笑意,低啞的,落在耳邊沙沙癢癢,莫名讓閻才有些不好意思。聶興朝說“別鬧”,又把他的手腕固定在手心里,沒有移開。“你松手!”“不行?!?/br>“放開我!”“萬一你又給我潑水怎么辦?”“……”閻才掙脫兩次,沒抽出來,也低低地罵了兩句,又有些不自然地轉過了視線,過了挺久,才終于別別扭扭地從他手里抽回了手。兩人悶聲不吭地回到原本的位置,閻才動作別扭極了,夏星河看著他臉上泛起的紅暈,笑著眨了眨眼睛。“怎么?”身邊的柏清舟問。“沒什么,”夏星河搖搖頭,唇角依舊勾起,“就覺得他們兩個其實相處的挺和諧的?!?/br>*之后的行程一切順利,幾人出來玩沒有跟團,下了高鐵也不著急走,在附近轉悠了一圈吃了頓火鍋,這才打車慢慢悠悠地去到酒店。四個人兩個房間,按說應該是排列組合,三種可能怎么都行,但閻才不肯與聶興朝住一間,也不放心夏星河與柏清舟同住,于是前臺剛遞出房卡,他便向夏星河發(fā)出了邀請。“小夏我們住一間吧!”閻才和聶興朝半生不熟,關系奇怪,夏星河也確實不太放心,于是房間就這么定下來。拿到房卡,聶興朝似笑非笑地看著柏清舟,柏清舟則皺起眉頭,冷著臉進了電梯。此行一趟,說是爬上之旅,爬山自然是重頭戲,要看日出得在山上住一天,于是在房間收拾好東西之后,四人背著帳篷提前上山。山路難走,夏星河走得慢,一次他快要踏空的時候,柏清舟在旁邊適時地伸出了手,之后的一路上都沒松開。溫熱的體溫透過掌心的皮膚傳遞,夏星河稍稍紅了臉。閻才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心道柏清舟果然沒安好心,約夏星河出來就是為了重新和他搞好關系。曾經(jīng)的事閻才還記得清楚,他不想讓夏星河這么輕易地被一點小小的溫柔收買,于是擰著眉頭,心生一計。又往前走了兩步,踩在一塊石頭上的時候,閻才腳腕一崴,故意蹲了下來。“哎呦我草!好疼!”果然,聽到動靜,夏星河馬上松開柏清舟的手,轉身小跑到閻才面前:“閻哥,你怎么了?”閻才假意呲牙咧嘴:“我好像崴著腳了?!?/br>夏星河的眉頭皺起:“那怎么辦?疼的很厲害嗎?不然我們——”“不用不用,”閻才擺擺手,擺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回去多可惜啊,而且還有這么長時間呢,不然讓他們先往上走,咱倆再慢慢往上”夏星河還有些猶豫:“你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太勉強了?”“當然可以!反正一晚上呢,咱們慢慢走,不著急?!遍惒劈c頭,又催促旁邊的兩人道,“你們兩個先上去吧,我們走得慢,不用等我們。”閻才心道自己真是太聰明了,就這么不動聲色地把夏星河從柏清舟身邊支開了,還讓人找不到什么把柄,還沒樂幾秒鐘呢,聶興朝就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讓我來看看,”聶興朝說,“我是醫(yī)生?!?/br>閻才忙說不用,但聶興朝的手已然放在了他的腳腕上。“這里疼嗎?”“這里呢?”閻才破罐子破摔,閉著眼睛哪里都說疼,片刻,聶興朝站起來身,說道:“確實是崴到了?!?/br>閻才稍松一口氣,又聽聶興朝繼續(xù)說:“讓我來攙著你吧?!?/br>閻才:“?!?/br>閻才連聲拒絕,卻并不理會,轉身對夏星河說,“你們先上去吧,我扶著上去就好?!?/br>夏星河眉頭擰起:“嚴重嗎?不然我們一起慢慢走?”閻才見形式不對,又趕忙接話,“要不咱們一起走也行,還能多點人手……”“不用,”聶興朝再次打斷他的話,不由分說地從夏星河手里“搶”過了他,“咱們分頭行動,你們先上去扎帳篷,我是醫(yī)生,方便照顧他,你們跟著也沒什么意義,不如先上去,一會兒我們再上去的時候你們帳篷也搭好了,還可以休息一會?!?/br>聶興朝的語氣沉穩(wěn)邏輯清晰,很快就把夏星河說服了,夏星河跟著柏清舟快步上山,閻才看著身邊似笑非笑的聶興朝,欲哭無淚。這劇情走向,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啊?!第44章我在追你(已修)上山的路并不好走。路窄,又陡,一眼看過去,層層疊疊的臺階像是沒有盡頭。四人是下午三四點上的上,夏星河和柏清舟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擦黑了。山上的臺階不似普通樓梯那么規(guī)則,常有凸起的石塊和一些讓人腳底打滑的雜草。剛開始攀爬的那會兒還好,柏清舟走在前面探路,夏星河只需要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而隨著黑夜的到來,夏星河走路的速度不自覺地慢了下來。這段路上恰好沒什么人,山里的冷風呼呼地刮來,眼前是一片昏黑。夏星河有點夜盲,試探著,開著手機的手電筒,卻還是不敢往下踩。“看不清嗎?”身后的腳步聲遲遲沒有傳來,柏清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夏星河老實回答:“有點。”他抓了抓頭發(fā),想要說“抱歉”,柏清舟已然側了個身擋在外側,說:“走前面?!?/br>夏星河依言照做,身影掠過柏清舟之后,一道明亮的光芒出現(xiàn)在了夏星河的身前。柏清舟說:“你把手機放兜里專心走路,我?guī)湍阏涨懊??!?/br>夏星河一怔:“那你怎么辦?”柏清舟帶了手電筒,但光芒依舊有限,只能照亮方圓不足半米的距離,如果把光照在他的前方,柏清舟勢必會不方便。“不用管我,”柏清舟說,“你只管跟著光走,我跟就跟在你身后。”“你轉頭就能看到我。”他的語氣很淡,表情依舊冷漠,仿佛只是在陳述事實,也仿佛還隱藏著更深的,讓人不敢輕易妄想的感情。或許是夜晚太靜,也或許是光線太暗,感官在黑夜中變得無限敏感,衣服蹭過路旁的野樹枝發(fā)出窸窣的聲響,腳步聲與心跳聲混合在一起,夏星河的心跳快了幾拍。之后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地走著,確實如柏清舟所言,手電筒的光亮一直穩(wěn)穩(wěn)地打夏星河的面前,照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