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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思凜的態(tài)度。他看思恬的表情,就像看毒品一樣可怖。他并沒有因為這場逾矩的情事而愛上思恬,反而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可怕的真相。在思恬像往常一樣,迷糊著湊過去說早上好的時候,他一把把他推到了床的另一邊。他非但沒有獲得思凜的愛情,反而連之前的寵愛也丟掉了。-油星濺了出來,思恬被燙了,思緒被拉回到廚房里。他們已經(jīng)有將近一個月都是這種狀態(tài),思凜根本就不想碰到他,甚至在對視的時候都會很快地轉(zhuǎn)開視線,他們裝作若無其事,誰也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但當(dāng)他像從前一樣撒著嬌要親要抱的時候,思凜不再給他任何親昵的回應(yīng),他會很冷淡地把他撥到一邊,讓他“走”“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別胡鬧”,生怕他蹬鼻子上臉,再來向他索取愛意。思恬從沒被這樣直接拒絕過,他眼睛紅起來,不知所措地退到一邊,思凜不來抱他,他腳都沒地方放。他承受不了思凜本性上的冷厲,即使思凜會用最輕柔的力氣把他攏在掌心上,也不妨礙他可以起刀落毫不猶豫地殺掉解剖臺上的青蛙,他的溫柔完全是出于對弟弟的寵愛而已。如果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寧可不要那個吻。他寧可所有的一切都退回到遠(yuǎn)點,思凜不愛他也沒關(guān)系,他只要霸占他沒有戀人的那一小段時間就夠了。可明明……明明是思凜先來吻他的,為什么又好像全都是自己做錯了一樣?他揉了一下眼睛,把眼淚擦掉。錯就錯吧,他理不清現(xiàn)狀,只要思凜原諒他,他可以任由他擺布。第三章他們到底是沒有出去吃晚飯,思恬的湯從午燉到晚上,湯汁濃白鮮甜,盡管氣氛尷尬,思凜還是吃掉了兩碗飯。思恬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偷眼去看思凜,暗自開心起來,他還是很有用的。“你暑假有什么打算嗎?”房間里是古怪的沉默,思凜的聲音忽然響起來。“沒有。”思恬收拾完桌子,又開始洗碗,像個從鄉(xiāng)下進(jìn)城來的靦腆小保姆,問什么說什么,不問就能沉默到天荒地老。“……想不想出去玩?”思凜在后面看他洗碗,問道。聽到這話,思恬有點驚奇地抬頭,思凜不躲他了?愿意跟他一起出去了嗎?他小心地開口,盡量讓自己不要表現(xiàn)得太雀躍:“去哪?”“你不是嫌這里太熱嗎?可以去海邊玩玩,也不貴,住上一兩個月都可以。”思凜似乎考慮過了,見思恬轉(zhuǎn)過頭來,他又轉(zhuǎn)身出了廚房。但思恬無暇顧及這些,他有些欣喜道:“真的?去海邊嗎?”他就知道,思凜不會一直不理他,他上還沾著泡沫,追著思凜出來,看他重新坐回電腦前噼里啪啦敲鍵盤。他很想抱著哥哥的腰哭一場,他幾乎被思凜這一個月來的冷淡嚇壞了。但思凜并沒有理他,他還在敲鍵盤。他只好自說自話,喃喃地盤算起來:“我們可以訂一間民宿,最好正對著大海,最好有廚房,撿了海鮮可以自己做,我問問班里同學(xué),他們有住沿海的,說不定可以訂到比較便宜的房間……”他說到興起,湊到思凜身邊,歪過頭去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白牙,眉間眼角都是喜悅。思凜“嗯”了一聲,指在鍵盤上方懸停住。“……是不是還得多帶衣服?海邊房間肯定會潮一些,得有網(wǎng),你肯定還得跟導(dǎo)師聯(lián)系吧?自己開熱點不太方便……”思恬還在暢想,他的聲調(diào)比平時高了一點,沒那么有氣無力,活潑得像小時候一樣。自從父母死后,他就沒有這樣開心的念頭了。“恬恬?!彼紕C打斷他,他不思恬的眼睛,直盯著電腦屏幕,“導(dǎo)師隨時要找我,我不能跟你去。”思恬啞在半路,好一會才勉強(qiáng)笑了笑,說:“那就下次吧,總有會的?!?/br>他直起身子,有些無措地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上的泡沫還沒沖干凈,往廚房走去。原來他不是想跟自己一起去。背后思凜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你可以叫兩個同學(xué)一起啊,多交幾個朋友,可以請他們住宿……”思恬單薄的背影抖了一下,但沒有說話。“定個大點的房子,女生也可以一起來,玩得也開心,不用在意錢……”思恬靜止了一會,輕聲說:“不了,我不想去?!?/br>“恬恬……”思凜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廚房外說,“你不能總這樣,一個人呆久了,老是胡思亂想,你去散散心…”“我說了我不想去?!彼继癜汛杀P放回格子里,轉(zhuǎn)過身像條游魚一般從臺面和思凜之間溜了出去。“那你暑假就在家里呆兩個月?”思凜有些來氣,思恬像個蚌殼一樣撬都撬不開。“好多書要看…”“別找理由,平時怎么沒見你這么好學(xué)?”“……”思恬又開始擦工作臺,把他的套尺一個一個拿出來擦干凈,再一個一個擺回去,“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可以去自習(xí)室,光回來做飯和睡覺,行不行?”“思恬,你到底想干什么?”思凜聲音沉得要滴出水,壓抑著怒火。“那你要我怎么做?干嘛非趕我走?”思恬瘦巴巴的小身板在工作臺前面忙活,比童養(yǎng)媳還可憐的樣子。“你知道我為什么讓你出去散心,我們……”思凜的聲音聽上去咬牙切齒的,“我們得分開一段時間。”他要下狠心跟自己做了斷了。“……不。”思恬的聲音終于開始發(fā)抖,“我不走。”沉默了片刻,思凜平靜地開口道:“……那你是要我搬出去嗎?”他為什么一定要這樣逼自己……思恬終于轉(zhuǎn)過身來,他說話聲音還正常,淚水早已流了一臉,他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不敢靠近又不敢跑走,像一株被掐住了根猛灌毒藥的植物,瑟瑟地發(fā)著抖,發(fā)出哀求的鳴叫:“哥哥……”思凜從來沒有這樣對待他過,他哭起來時他總會第一時間過去抱他,摟在心口上撫摸,讓他盡情地、毫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