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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你的……”陳光躍謹(jǐn)慎措辭,他也不愿意插手別人的感情。“我不可能去德國,我弟弟在這?!蔽乃紕C簡短地說完,又開了一罐酒。“恬恬啊,他也不小了……”陳光躍見過文思恬幾次,那小孩被他哥哥護(hù)得皮薄rou嫩,確實(shí)不太讓人放心,“他最近干嘛呢?”文思凜喝酒的手頓了頓,含糊地說:“不知道,忙著談戀愛吧?!?/br>“小孩子也遲早要獨(dú)立的……”陳光躍雖年長兩歲,母胎單身,無法理解這種帶崽的心情。“……他最近是挺獨(dú)立的。”文思凜眼睫下耷,蓋住了他墨一般濃黑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你別喝倒了,唉……”陳光躍兄看著他,心中悄悄嘀咕,情情愛愛的東西真是害人不淺,自從跟嚴(yán)清分手以來,文思凜就一直狀態(tài)不好,還要帶孩子,自己無牽無掛就顯得瀟灑多了,他猶豫了片刻,說道,“學(xué)校那么多喜歡你的小姑娘,你也不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實(shí)在不行……”他想說還有隔壁院的小男生來打聽過文思凜的聯(lián)系方式,瞥見文思凜冷然的眼神,打了個哆嗦不說話了。這個師弟長相過于鋒利,但面無表情的時候還挺嚇人的。不懂為什么柔弱的女孩子這個時候反而不害怕了,紛紛含情脈脈地涌上來。陳光躍自嘆滄海遺珠,無人賞識,懷揣著與文思凜截然不同的愁緒開了一罐啤酒,陪他在煙霧繚繞迷燈幻彩的包房里一起喝。最后文思凜還算清醒,陳光躍卻已迷失在酒精里,他單手?jǐn)堉乃紕C的脖子,像個迷茫的大猩猩,一邊搖晃著走路一邊哭訴自己悲情的人生。“我的生日愿望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沒有實(shí)現(xiàn)了……吳倩然跟那個學(xué)藝術(shù)的跑去瑞士了,范小雪居然剛畢業(yè)就結(jié)婚,我什么時候才有能個女朋友啊……”陳光躍說到動情處,流出了猩猩的眼淚,全擦在文思凜的白體恤上。文思凜聽著耳邊嘈雜的廢話,腦子卻空蕩蕩的,仿佛置身在真空里一般,周圍的一切無法進(jìn)入到他的思緒里。狹長的道路像被套在焦距不斷變換的鏡頭里,他用盡全力才能看清盡頭那一簇亮黃色的燈光,被夾在兩側(cè)黝黑沉默的灌木間,是他踉踉蹌蹌的終點(diǎn)。身上掛著的陳光躍還在嗚嗚嚕嚕說著什么,文思凜略微回過神來,把陳光躍調(diào)整出人類的姿勢,無奈地說:“師兄你還能走回家嗎?真不用我送你?”“不用……”陳光躍哭了片刻,人也清醒了些,挺直了腰桿道,“我一個人多走一段路,說不定會有場艷遇,你在我旁邊我就沒戲了……”文思凜笑了笑,前方的樓道口似乎站了兩道人影,他微微瞇起眼睛,路燈的光暈懸在他們頭頂,讓他焦距不定,視線模糊,但那個被按在墻壁上的身影他太熟悉了,他柔軟白皙的側(cè)臉,烏黑細(xì)碎的額發(fā),抓著對方的細(xì)瘦手指,還有下擺微動的白色襯衣,那是他昨天親手洗好烘干的。許青楊還在猶豫要親多久分開比較合適和分開后說點(diǎn)什么才不尷尬的時候,被一股突兀得可怕的力道拽著他的后衣領(lǐng)生生拉開,甩到了一邊。那力道和加速度,幾乎讓他體驗(yàn)了一把失重的感覺。他踉蹌兩步扶著墻站定,頭腦還沒從旖旎中清醒過來,聽到兩道急切的聲音同時喊道。“文思凜你干什么!”“哥哥!”他抬起頭,陳光躍一臉驚慌地抓著文思凜的青筋暴起的手臂,用力把他往后推,后面的文思恬抓著他哥哥的衣服,面容蒼白。“師、師兄……”剛才瞬間涌上來的怒意在他看到文思凜泛著血絲的眼睛時立刻消失了,他一時間竟被里面翻騰的怒火和瘋狂所震懾,文思凜簡直像被激怒的餓狼一般,他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當(dāng)場被人拿住在門口親人家弟弟,被當(dāng)做登徒子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陳光躍嚇得酒全醒了,文思凜看上去要揍人了,他連忙用身體擋住文思凜,口中緩和氣氛道:“大晚上的別嚇著別人,小孩子嘛……”他沖文思恬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帶文思凜回家。文思恬還未來得及動作,就被一把抓住了兩只手的手腕,往樓道里面拽了一把。他疼得吸氣,文思凜盯著許青楊的眼神太可怕了,他甚至從中看到了威脅的意思,他不敢反抗,任由他拉扯自己,回頭對許青楊小聲說:“你先回去吧……??!”文思凜手上猛然用力,他哀哀地叫了一聲。“師兄我……”許青楊想起碼解釋兩句,被陳光躍打斷道:“好了好了,今天太晚了,小朋友你先回去,下次再找恬恬玩,聽話。”他看文思凜的狀態(tài),是不可能好聲好氣地與他講道理的。許青楊不再作聲,站在原地看著文思凜抓著文思恬把他拎上了樓。趁著上樓的短暫時間,陳光躍一直在打圓場,臨進(jìn)門時,他拉住文思恬小聲說:“恬恬,你哥今天喝酒了,他跟嚴(yán)清分手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行為失常在所難免,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啊,他也是心疼你?!?/br>文思恬微垂著頭,片刻后悄無聲息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這么暴躁,果然是因?yàn)閲?yán)清,自己一直是他的拖油瓶,無怪乎他控制不住要發(fā)脾氣。陳光躍走時關(guān)門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回響,文思恬怔怔地盯著文思凜挺闊的后背看了片刻,聲音無力又虛弱,煙霧一般飄蕩在安靜的公寓里:“許青楊又沒做什么錯事,你對我不滿意,也不要拿他撒氣,他很無辜?!?/br>文思凜不說話,半晌才嘲弄地嗤笑了一聲。他轉(zhuǎn)過頭來,俯視著看上去很弱小的文思恬。文思恬勉力讓自己去直視文思凜深邃的雙眼,它們深不見底,情緒不明,加上四周沉浮的酒氣,似乎在醞釀著一場火與黑暗的交鋒。“你要我去交朋友,我去交了,要我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我也盡力了,給我的安全套我也用掉了,除了把嚴(yán)清給你找回來,我能做的都做了……”文思恬的聲音干巴巴、輕飄飄的,像被逼到絕路的囚徒,做著最后一點(diǎn)絕望的掙扎。“許青楊又不欠你的,我說了,他沒射在里面,以后也不會,你對他發(fā)什么脾氣?”“我不用你為了我放棄嚴(yán)清,你既然那么愛他,就去德國吧,我自己也能過得很好?!?/br>文思恬說得這樣平靜,除了能嘗到嘴角咸澀的味道,他以為自己進(jìn)化成機(jī)器人了。他也感覺不到疼,手也不疼,心也不疼,自己戳的刀子比文思凜戳的爽快多了。“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