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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看我……”莫不是他不小心把心里說人的壞話都講出來了?“看你什么時候能把飯吃完?!拔乃紕C涼颼颼地說,“文思恬你有點禮貌,出來跟人家吃飯別光走神?!?/br>“哦……”嚴清一回來,就知道說他,明明之前還貼心貼rou地親他,現(xiàn)在又變成了冷酷的哥哥,簡直像娶了后娘似的。“你好好說話,別那么厲害。”嚴清笑道,“恬恬不用拘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br>……還真是像個新進門的后媽。因為文思凜一直沒找他算拉黑嚴清的帳,文思恬心中略微囂張了起來,從一開始的心虛憂慮逐漸轉(zhuǎn)為對眼前其樂融融的場景的不滿。但并沒有人搭理他的不滿,兩人聊了聊學業(yè)和就業(yè)的事情,嚴清又詢問了下本地研究院的情況,似乎是有長期留下的打算。“你……之前不是還想申請本校的博士嗎?”嚴清說著,狀似不經(jīng)心地問道。“沒定,還得養(yǎng)小的?!蔽乃紕C隨手揉了揉文思恬的頭,看到他碗里被剩下的羊rou,皺眉道,“都吃了?!?/br>……明明申請了國外的大學,干嘛不講?文思恬氣悶,伸筷子把涼掉的羊rou吃掉,這家店的廚師不學無術(shù),做得菜沒一樣好吃,羊rou一股膻味。他懷疑地看著二人言笑晏晏,難道是看嚴清有要留下的打算,他也舍不得走了?這個討人厭的念頭讓文思恬不由得一激靈。悶悶不樂地吃了一肚子飯,天已經(jīng)黑透,嚴清開了母親的車,蠻低調(diào)的黑色X5,說要送他們回家,被文思凜婉拒了,說是要帶終日懶惰的文思恬走動走動。被支使著去交停車費的文思恬回來時正聽見嚴清含著笑意的半句話:“……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想見我了。”背對著他的文思凜不知說了什么,讓嚴清笑起來,連帶著瘦削的臉頰和清潤的眉目也在街燈夜色里越發(fā)生動起來。見文思恬回來,他們便道了別,約定下次有時間去吃烤rou,嚴清發(fā)動汽車,笑道:“可別再拉黑我了啊?!闭f完,便對道了別,驅(qū)車離開。目送了片刻,文思凜說了句“走吧”,便優(yōu)哉游哉地順著紅磚路面向外走,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沒人跟上,他轉(zhuǎn)過頭去,文思恬還捏著嚴清給他買的香芋甜筒站在原地,周圍路人匆匆掠過,落下消散的談笑聲,商業(yè)街道的燈光流彩變換,映在他黑漆漆的眼睛里,像是不能示于人前的淚光,他就站在不遠處流動的熱鬧里,孤零零的一個人。明明他們只相隔了幾米的距離,卻像是遙遠孤獨的另一番光景。“恬恬……?”文思凜輕聲叫了他一聲。文思恬被叫醒一般應了一聲,向前走來,他半垂著頭,目不聚光地和文思凜并肩走著,甜筒有些融化,淡紫色的奶油順著脆皮流下來,落魄得很。走了沒幾步,他手中的甜筒別人拿走,他抬起頭,文思凜看了他一眼,把甜筒化掉的地方咬了一口,說:“不給你吃。”“……”文思恬訥訥地不做聲,他心里沉重而惶惑,嚴清在過去的很長時間里都像是磐石一般壓在他心口上,即使昨天的一場痛哭宣xiele他許多積壓的情緒,猛然見到本人,還是讓他感到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呼吸困難。他瞪著眼睛看著文思凜三口兩口吃完了他的甜筒,文思凜一般不許他吃冰淇淋,看在是別人給買的份上,讓他吃了幾口,文思恬樣子分外可憐,被文思凜拎到路肩上走。“你沒什么想說的啊?”文思凜聲音聽上去與往常無異,“吃了你的甜筒你不生氣嗎?”哥哥在胡說八道什么?文思恬側(cè)過頭去,他站的位置比平常高一些,能很輕易地平時文思凜英俊的側(cè)臉,在夜色里被暖色的燈襯托著,也可能是見到了舊情人的緣故,他看上去比平時還要溫柔一些,連斜飛的眉尾都軟和下來。“……不生氣?!彼€被嚴清臨走前的最后一句話驚恐著,喃喃地說,“我從來不跟你生氣……”你做什么我都原諒你了,一個甜筒又如何,就算把他整個人拿去榨成一杯甜汁也可以。文思凜“嗯”了一聲,道:“那我也不生你的氣。”他見文思恬看他,補充道,“以后不許隨便拉黑別人,不然我怎么跟人家解釋?”文思恬頭垂得低低的,感到一陣臉紅,更多的是奇異,文思凜竟然真的不跟他生氣,這樣小肚雞腸暗地里使壞的做派,他自己也覺得羞慚。“嚴清沒聯(lián)系到我,跑去找陳光躍,他嚷嚷得全院都知道了,你說怎么收場?”文思恬囁嚅道:“我知道錯了……”他眼巴巴地去看文思凜,見他噙著半分笑意,便壯起膽子問道,“嚴清哥……為什么回來啊?”“家里公司出了點問題,他父親又病了,母親在照顧他走不開,只好自己回來處理。”文思凜簡短地解釋道。“他……他……他一個人回來的???“文思恬猶豫,他心里有那么一點微弱的希望,嚴清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情人。“嗯?!?/br>“……他們家公司出什么事了?”“他沒說,不清楚?!?/br>“……那……那他什么時候回去?。克皇沁€差一年才念完博士嗎……“他最想問的是這個。“不知道?!?/br>文思恬感到不滿,嘀咕道:“聊了那么長時間,什么都不知道……”“人家不說我有什么辦法。”文思凜瞥了他一眼,“況且,別人家的事情我怎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文思恬有些呆,總覺得自己表面上還是伶俐少年,內(nèi)里如同一團漿糊,思考起來吃力得很,他清亮亮的眼睛探尋地望著文思凜,文思凜歪了下頭,難得的有點孩子氣的模樣,扭頭向四周張望下,卻道:“嘴上有雪糕?!?/br>文思恬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文思凜眼神追著他的嘴唇,是不掩飾的熾熱,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嘴,文思凜卻道:“還有?!彼q猶豫豫,剛又把嫩紅色的舌尖探出來,就被文思凜攬過來很急很重地吻了進去。他的口腔里還有香芋雪糕的味道,又香又甜,因為是在街上,只飛速地纏著文思恬的舌頭吮了片刻就放開了他,解渴一般。他松開手以前,舔過文思恬的唇角,也不知那里是不是真的沾了頑固的雪糕,低聲說道:“恬恬,哥哥愛你。”他被拉起手,沿著那條寂靜的小路向前走,文思凜以前常說愛他,家常便飯一樣,直到一年前,才緘口不提。現(xiàn)在猛然聽到這久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