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書迷正在閱讀:強制合約、哨向之強制婚姻、我們這里不準(zhǔn)刷臉、渣了四個霸總后、我點你的名了嗎、奶味的甜,不及你甜、星河向?qū)髡f、學(xué)弟太硬核了怎么辦、喪尸王的雙修手札、人設(shè)崩成渣
心滿體地撒嬌,要他親他抱他,告訴他這是多么珍貴的禮物,而不是這樣不知好歹,一盆冷水般的反應(yīng)。他對自己太失望了。也許文思凜也很失望,他那么忙,擠出時間陪這個掛了三科的蠢孩子出去玩,卻換不來一個情真意切的笑。門窗外細(xì)碎遙遠的些微聲響也放大了起來,以往襯托靜謐的伴奏全都嘈雜了起來,文思恬縮起來埋進被子里,讓那些悄無聲息的眼淚滲進去。他要盡早好起來才行,也許,他還可以再試試去看醫(yī)生,換個醫(yī)院,換個醫(yī)生。也許,找個機會,跟哥哥講,他不想斷送在自己手里,不想讓有可能成真的幸福阻斷在他的病里。“我會好起來的……”他用顫抖的聲音把愿望說給棉被聽,說給夜晚聽,“都會好的……”他等了那么久,把過去遙不可及的文思凜等來了,不會折在這里的。“會好的……”他埋在被子里,神經(jīng)質(zhì)地哽咽著重復(fù)了幾遍,像個挨了打的小孩子,好像他說出來,自己就越發(fā)能相信了一樣。-第二日文思凜要正要去上班,發(fā)現(xiàn)文思恬正在慢吞吞地穿外套,奇道:“你要出門嗎?”“嗯……我要出去玩兒……”文思恬點點頭,他打算去一趟醫(yī)院。這很稀奇,文思恬想來不愛動彈,最近更是變成了抱窩的小母雞,唯恐別人來偷他下在家里的蛋。“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吧?!蔽乃紕C租了輛車,打算開去海邊,他近兩年都沒開過車,想熱熱手。“不要……我要自己去……”文思恬低頭系扣子,他覺得眼睛有點腫,不肯抬頭看人。文思凜走過來摸了摸他的臉頰,只覺得比以往要清瘦,哄勸道:“恬恬乖,外面挺熱的,我載你去?!彼娢乃继癫豢月?,又說,“要不我在遠處把你放下,不跟你朋友說話?!?/br>“不用了…你快走吧,要遲到了?!蔽乃继裼望}不進,往外推他。文思凜退了幾步,在門外看文思恬,他穿了一條寬大的亞麻中褲,下面露出來一截又細(xì)又白的小腿,不知為什么,像只被陷阱套住的小雀一般,見他看向他,便露出安慰的微笑。文思凜看上去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用懇切的口氣說:“你想找誰玩都行,哥哥送你去好不好?”他很熟悉這種表情,每次他生病,就會看到這樣夾雜著心疼的無力表情。哥哥是偉大的哥哥,但他無法像趕走欺負(fù)他的人那樣趕走病魔。文思恬訥然的心臟忽然被撬開了小口子,流出了酸楚。他第一次覺得哥哥有點可憐。他治不好他唯一的弟弟。“好吧,我要去文化宮?!彼S口說了個地方。文思凜舒了一口氣,重新走進來,幫他把書包背好。文化宮可以換乘的路線很多,文思恬選了離市二院比較遠的中心醫(yī)院。中心醫(yī)院只是個二甲醫(yī)院,規(guī)模很小,也沒有專門的抑郁???,他便聽從導(dǎo)醫(yī)的建議掛了精神科。大概是因為大家都生活順?biāo)?,精神科門可羅雀,坐診的老專家一臉苦相,看上去比文思恬還要抑郁,辦公室里還有一股令人不快的腐朽氣味。他很想念隨時備著桔子汽水的欒劍。兩位沒精打采的醫(yī)生與病患問答了幾回合,老專家問他要病歷,文思恬呆了呆,遲疑道:“丟了……”搬來與文思凜同住后,他怕讓文思凜看到,醫(yī)院相關(guān)的事物都是拜托欒劍保管的。老專家詢問了癥狀,拿了測評表給他,甚至是打印出來的,他像個被爺爺看著寫作業(yè)的孫子似的,飛速做掉了那些無聊的測試,然后在老爺爺口齒不清的嗡嗡聲中懷念欒劍,那時候他都是在欒劍的電腦上做測評呢。還會有小餅干吃。文思恬最近食欲趨近于無,竟然想念起那些普普通通的零食來,他欲壑難填,十分難過地看了一眼老專家桌上唯一的食物——黃山毛峰。不知道欒劍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如愿升職,家里養(yǎng)的小烏龜是不是還活著,和女朋友求婚成功了沒。他像懷念一位遠方的朋友那樣欣慰。第三十四章文思恬回到家,照例要把藥片的包裝換成了塑封的小袋子,然后皺著眉頭看那老大夫開的藥。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欒劍從前給他開過艾司西酞普蘭,但他吃了頭痛得太厲害,之后欒劍就不再給他開了。他把藥收了起來。他不想在出行前吃藥,他想開開心心地出去玩。近日陰沉,氣壓偏低,文思凜站在窗前看,面有憂色。“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雨……”他伸手出去探了探。文思恬正在很專心地啃一個完整的橙子,因為他不好好吃晚飯,快十點鐘了自己翻冰箱被文思凜發(fā)現(xiàn),這不讓吃那不讓吃的一頓教訓(xùn),他近期很容易不高興,慢半拍地回了聲:“啊……”文思凜見他不是很熱心,自己倒是對明天的行程憂心忡忡,他放下在讀的書,跑去柜子下面翻找,拿了些縫補器具過來,興致勃勃地說:“來,恬恬,我們做個晴雨娘?!?/br>文思恬拿著半個濕淋淋的橙子被抱在身前,對著窗子開始做手工,但他并沒有親自動手,為了表示不滿,還故意把橙子汁吃得到處都是,晴雨娘看上去像發(fā)了天花似的。文思凜見他神情頗為嚴(yán)肅,似乎跟那個晴雨娘有仇,一時間好氣又好笑,只好妥協(xié)道:“用核桃做腦袋好丑啊,你快想想別的辦法。”“……”文思恬轱轆了一下眼珠,含蓄道,“鱷梨的核圓圓的,我覺得很合適……”他最近迷上了吃鱷梨,吃起來沒完沒了,還給冰箱起了個名字叫“鱷梨多爾”,指望冰箱能自己長出海量的鱷梨。“那你去挖一個出來,剩下的自己吃掉吧?!蔽乃紕C看他表情殷切,笑了笑說道。文思恬聞言終于活躍了起來,他不僅一次切了兩個鱷梨,還拌了冰箱里的鹵鵪鶉蛋,攪合出了顏色可疑的一大碗,十分溫順地坐回來。他對天氣漠不關(guān)心,全神貫注地吃東西,半天才抬頭,正對上文思凜望著他的雙眼。他伸手抹了抹文思恬的嘴角,低聲說:“好吃嗎?”“好吃?!?/br>“那笑一笑?”他的聲音聽上去幾乎像是懇求。文思恬停下進食,去看文思凜因為自己的陰郁而變得不明朗的神情,安慰地沖他笑起來,還是像往常那樣,露出細(xì)白的兩顆小牙。他們明天要出去玩,他是真的開心,只是心臟沉重,精神不振,讓他無法像往常那樣喜形于色。哥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