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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冷視著他。林潮生發(fā)現(xiàn),他不僅臉紅、眼睛也紅,眼里的厲光像是吃人一樣。林潮生被他看得手腳又莫名其妙地發(fā)軟,他感覺大事不好。——果然冷彥朝他一步步走來,漂亮的臉陰沉得可怕,在他面前站定,沉聲道:“我本以為你只是心機深而已,但沒想到你為了勾引我還專門下藥!”林潮生被他的話一震,連忙否認:“冷總,你誤會了,我不會做出那種事?!?/br>冷彥覺得他的話可笑,不由更貼近他,氣勢凌厲,精致的面龐離得他很近,他問:“那你會做出什么事?”……林潮生忽然發(fā)覺他現(xiàn)在的語言蒼白又無力,根本無法自證。他想到那個酒保塞給他托盤時的模樣。那個酒保遞給他托盤時是不可能下過藥的,畢竟他負責(zé)那一包廂的全部客人,所以這男人只可能是提前被下藥,接著他后面進去做了替罪羊。是那個酒保有問題。但這個男人怎么可能信他呢?“幸好我當(dāng)時覺得不對只喝了一點,不然就讓你得逞了吧?”冷彥剛說完,他看到酒保漸漸紅潤起來的眼眶,水光在他黑亮的眸子里盈動,他相貌英挺,笑起來時像是筑了一層疏離又堅硬的墻,而當(dāng)他眼里盈上淚水時,外表的堅毅被打破后的脆弱額外觸動人心。冷彥吸了一口氣,再次感嘆到這個酒保有一雙好眼睛,他難以自抑的想到心里那個少年,他也曾忍著淚水,楚楚可憐……只不過還有些不同,但他此刻腦里紊亂,難以深究。他原本冰冷刺人的態(tài)度溫和下來,像冰川融雪,他微訝地看著酒保,不自覺抬手輕觸他的眼角,碰及濕潤后像觸電一樣彈開,他沉默片刻,悶聲問,“你哭什么?”……林潮生勉強地抬起軟綿綿的手,摸了摸眼睛,果然又沾上了莫名其妙的水痕,他快被這種詭異的情況給逼瘋,甚至懷疑身體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病。“我沒哭?!绷殖鄙鷮嵲拰嵲挘瑵M心煩躁。冷彥感覺觸及過酒保淚痕的手指還在發(fā)燙,他覺得這可能是酒保在自導(dǎo)自演出的戲想讓他同情,但他現(xiàn)在確實硬不下心了。冷彥看著林潮生泛紅的眼眶,有點不舒服,“別哭了,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但你以后別再弄這些花樣?!?/br>林潮生想起了他說過的包養(yǎng)。[不上床,只用陪我去參加宴會之類的。]這句話在他腦海里重新回響了一遍。他原來拒絕是因為家里雖然貧困還不至于被包養(yǎng)的地步,但現(xiàn)在李蕓的病……他很快地從冷彥的話中提煉出有用信息,包養(yǎng)、有錢賺、不用上床、只是陪對方參加個宴會之類的。既然不上床,只要拋去性別之間的障礙,當(dāng)做一場交易,再一算,他好像還是挺賺的?“真的不上床?”林潮生心里動搖,再次確認。……冷彥瞪了他一眼,有點輕視的意味:“那是肯定,你別想太多,我只是剛好身邊缺一個男伴,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林潮生徹底放下心,他也覺得冷彥這種眼睛長頭頂?shù)娜烁究床簧纤?/br>“好,什么時候簽包養(yǎng)合同,價格可以商議嗎?”林潮生排除所有顧慮后,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冷彥沒見過像他這樣把愛慕虛榮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又表面的人,果然這酒保沒過多久就耐不住答應(yīng)他,他心里有些躁意,他本想把對方當(dāng)替身,可對方和他心里那抹不食人間煙火的白月光實在是相差有些太大。“發(fā)條短信給我,有時間我聯(lián)系你擬合同。”“冷總?”......冷彥和林潮生順著聲音看去,韓曜走進廁所,眸光莫測的看著他們,唇邊依舊是輕佻笑意。不等林潮生反應(yīng)過來,冷彥發(fā)覺他和林潮生靠得太近顯得很曖昧樣子,他很快地后退出一步距離,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我來上個廁所,真巧?!?/br>冷彥點了點頭,他此刻臉色還是很紅,剛才還跟林潮生靠得那么近,肯定被韓曜誤會了。不過也好,總比得知他被下藥的好。“韓總,我有事先走了。”林潮生見冷彥邁開步子,他靈機一動也跟著走。韓曜突然想起,喊道:“等下,你叫什么名字?!?/br>自然在叫林潮生,他回過頭,對著韓曜道:“林潮生。”韓曜彎了彎眼睛,烏黑的眼眸像有光彩流轉(zhuǎn),有著桃花眼的人笑時會自帶深情效果,再加上他長得俊美,大概沒什么人能抵抗住他的含情目光。“林潮生,名字挺好聽的?!?/br>林潮生不受影響,他豈會看不出來對面只是禮貌的一句,他也帶了點笑意回:“謝謝韓總?!?/br>“韓總,我也先出去了?!?/br>韓曜點頭,在林潮生離開后含笑的眼神漸漸深沉下來,這個酒保,真的是和一般人不一樣。等林潮生出廁所后,已經(jīng)看不見冷彥身影了。——林潮生在夜店里找那個之前塞給他托盤的酒保,找了一圈,他終于在酒臺前找到那個酒保,酒保正在和調(diào)酒師說著話,雙手搭著酒臺,身體前傾,屁股向后拱,白皙的面龐很清秀,透著一抹無害的感覺。林潮生很莫名的,感覺他有點……有點嬌俏?像是他前女友在他面前說的,美受、娘受、嬌弱受什么的,等他問過之后知道是男男之間的詞,當(dāng)即蹙了眉頭,讓她以后不要再提。而她只是笑嘻嘻的說:你怎么這么直男,既然你這么反感這些,要是你以后辜負我,我就把你寫進**里,把最惡俗的情節(jié)都給你補上。因為她是一個寫手。林潮生朝酒保走去的步伐一頓,再聯(lián)想到他這些日子的遭遇,心里直冒寒氣,只怪他當(dāng)初沒看清那女人歹毒的心,誰也想不到,外表看上去清清純純的小白花,內(nèi)心竟然能裝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那個酒??匆娏怂?/br>酒保還一臉笑容的和他打招呼,甚至招了招手。林潮生心情復(fù)雜的走過去,這個酒保表面看上去沒有什么問題,可內(nèi)心是怎么樣的就不知道了。酒保見他走近了,刻意湊得他很近,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那個冷總還沒找你麻煩?”這酒保笑得燦爛且得意。果然是他搞的鬼。林潮生半瞇著眼,緩緩露出一抹笑,帶了點邪性,他聲音低沉又有磁性,像大提琴的弦音,鉤子一樣勾住人心:“為什么陷害我?”酒保笑容一下子僵住,他呆呆看了林潮生兩秒,像是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一個人頃刻間變化怎么能有那么大,他臉色慢慢漲紅,心臟不受自控的跳動幾下,他本以為像林潮生這種老實人